第十七章 宠溺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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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来的是一个年近五十,高大俊朗的中年人。
虽双鬓斑白,但岁月仍掩饰不了那炯炯有神的目光。
一身笔挺的戎装给他平添了几分威武的气息,和清秀儒雅的面庞相得益彰,平衡得恰到好处,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气浑然天成。
“老把叔,刚才我枪毙了您的族弟张震铭,您该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张克祥微微一笑,略带调侃地说。
“胡闹,你老叔我是这样的人吗?他张震铭贪污军饷,侵吞弟兄们的卖命钱,哪怕他是我的亲爹,都该把他枪毙。”张作相直截了当地说,目光炯炯,一身正气。
“我气恼的,是汉廷,你不知轻重,竟然让人用机枪对着你扫射,你不要命了?你要明白,你是肩扛三星的将军,东北三省的保安司令,不是在前线冲锋的士兵,你可以给士兵做做示范,也可以到军中和士兵一起同甘共苦,但是,你不应该让人家拿着枪对着你扫射啊,子弹无眼,万一有一发打偏了,刚好打到你身上,你死了,大帅的基业怎么办?你对得起大帅吗?”
张作相拐杖点地,发出“砰”的响声,浑身显示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把叔此言差矣,我的命是命,难道东北军兄弟就不是命了吗?”张克祥微微一笑,平和的目光旋即转向了那些还保持着标准肩枪立正姿势站立的士兵。
“我的命和大伙的命是平等的,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
第七旅官兵们异口同声地喊道,心中感动莫名。
这年头,没有多少个长官真正在乎下面士兵的命,打了胜仗把战利品全部据为己有,战事不利则让穷苦人家出身的士兵,抓来的壮丁顶火断后,自己带着大洋,金银细软,搂着几房姨太太争相逃命。
张少帅竟然微笑着说自己的命和兄弟们一样平等。
如此重情重义,平易近人,让一些被强征来的壮丁都萌生了效死的想法。
“而且,老把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自己熟悉那种子弹从身边飞过的感觉,以便能在适应战场上的情况,进而在残酷的战斗中活下去。”
张克祥不紧不慢地说。
“哪怕你有一千个理由,一万个理由,我都不允许你这样胡来, 不允许你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张作相厉声道,目光坚毅,既霸道的不容拒绝,又似是充满了关怀与宠溺。
这是他的大哥留在世上的唯一儿子,他即便是粉身碎骨,也不能让后者受到半点伤害。
“好的,老把叔,我都依你。”张克祥剑眉轻扬,卖乖地道。
今天的所作所为,他非但不会停止,反而会变本加厉,因为只有那样,他的勇气与血性才不会在身居高位的养尊处优中消磨,才能永葆自己的本色。
但他却不会因此和疼爱自己的老把叔顶撞,有些时候,善意的谎言既是为了自己好,更是为了别人好。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张作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方便吗?过来一下,老叔我有话要和你说。”
“王以蛰,今天的早操内容是,你带着弟兄们跑五公里,全身战斗着装,弹仓里的子弹演装满,手榴弹背上四个,一个都不能少,你也要跟着跑,你挂手枪就可以了。”
张克祥冷声下令道。
“是!”
“跑完步之后原地活动两分钟身子,然后进行立姿瞄准训练,在枪管上挂上一块砖头,保持瞄准射击的姿势半个小时,不许动,更不要扣动扳机击发,如果我有乱动,或者不认真训练的,我允许你用鞭子抽他。”
张克祥道。
“是!”
这个时代的手动步枪,无论是国产的汉阳造,都是后坐力极大,在射击的时候,枪口都会上跳,在枪管挂上砖头据枪瞄准,一方面能训练射手肩膀,手臂的耐力,使之能在惨烈的战斗中长时间射击而不容易疲乏,另一方面,在砖头的固定下,枪口永远保持在某一水平面上,不易跳动,很容易训练出射手正确的肌肉记忆。
张克祥戴上军帽,独自一人和张作相走出营门,来到附近一处偏僻的地方。
“汉廷,你杀了大帅生前聘请的日本顾问土肥原贤二?”张作相问。
“当然,父帅是被日本人害死的,而这个土肥原,不安好心,纯是来搜集我们东北军情报的间谍,于公于私,我都必须将其除之而后快。”张克祥坦然道。
“后续处理干净了吗?”张作相没有生气,更没有责备张克祥,只是意味深长地问,目光清明如镜。
“已经处理干净了。”张克祥道。
“那就好,这个土肥原你杀了也就杀了,大帅是怎么死的,我也是心知肚明,但是,此事暂时莫要在军中宣扬,你也不要过度地刺激日本人,不是你老把叔我胆小,实在是咱们现在的实力不允许啊!”
张作相语重心长地说,目光中多了几分痛苦,多了几分无奈。
“我知道。”张克祥沉声回应道。
另一个时空的国耻历历在目,张克祥自然对日本军国主义深恶痛绝。
但他不是后世那些只会在敲着键盘,在网上大放厥词的无脑愤青。
动辄灭日屠美,真当这两大军事强国是纸糊的吗?
现在,光是工业产值,日本就要领先于东三省,而且有两百万常备军,反观东北军,武器装备或许不比关东军差,但是兵员素质,士兵的思想,战斗意志就无法和关东军同日而语。
更要命的是,现在的东北军不仅派系林立,不少士兵还有赌博、抽大烟、逛窑子等恶习,有时候打牌为了输赢的几个钱,还差点动枪干起来。
所以,这个时候,和日本人彻底撕破脸,的确是不明智的。
东北易帜,与南方国民政府休战,尽可能从***那里要到军费,补给和武器装备,慢慢地整肃军政,或许到了那场事变的那一天,能勉力与日军一战。
当然,短短两三年时间,将一支脱胎于封建军阀的旧队完全蜕变成敢堵枪眼,敢炸碉堡的老八路,最可爱的人,那是不可能,也是不现实的。
张克祥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地富国强兵。
“我该回去督导他们训练了。”张克祥沉声道,没等张作相回应便转身离开。
目光悠远,神情凝重,修长的背影显得孤寂而落拓。
“汉廷真的长大了吗?”张作相暗自思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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