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82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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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做别的时候、在其他任何人面前, 如果被花方真一如此挑衅的话,琴酒绝对会让他知道这样做的下场。
不对,应该说:
如果换做别的时候、换做别的人,花方真一根本就没有到现在还能说话的机会。
之所以不要了他的命, 还是因为他是有栖川月手下的人的缘故。
琴酒知道有栖川月并不在乎花方真一这个人, 也明白即便是失去记忆的现在, 只要他开口, 有栖川月也绝对会把花方真一交给自己处理。
但就是因为这样, 他反而不会去主动要求处理花方真一。
他相信,有栖川月会替自己给花方真一一个难忘的教训。
而来自有栖川月的教训、哪怕只是轻飘飘的一句斥责的话语, 也远比自己杀了他的威胁要来得让花方真一恐惧。
就好像在意的人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痛感远比自己承受百倍于此的痛楚还要难以忍耐一样。
一向在情感方面极为木讷、在过去被有栖川月百般逗弄也只会呆愣在原地的琴酒之所以有这种感悟、变成现在这种可以反过来将有栖川月压到墙角的样子,还要归功于……
他得知月之所以毫无预兆就离开日本、从此音讯全无只留下一份计划、只身踏入那位boss的陷阱中, 全都是是因为被boss拿自己威胁、从而不得不接受那个危险性极高的实验的那一天。
琴酒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仍在得意的花方真一,目光中满是嘲讽和怜悯, 然后很快收回, 尽数放在缓缓朝自己走来的有栖川月身上。
嘲讽他的自以为是、高估了自己在月心中的地位;怜悯则是胜者对早已无望的败犬的施舍罢了。
花方真一感觉一阵恶寒,怀疑地看向琴酒, 就看到对方正垂着头等着接受来自自家哥哥的审判。
在他眼里, 琴酒身上已经打上了大大的失败者字样, 蒙上了一层灰暗的滤镜,连毫无表情的脸都被自动脑补成了哀哀戚戚的模样。
而自己周身笼罩着一圈胜利者的光晕, 而有栖川月唯一的偏爱就是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胜利者的奖品!
在花方真一期待的目光中,有栖川月皱着眉头站到琴酒面前,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后, 冷声问道:
“真一说你凶他了, 是吗?”
是啊是啊, 他可凶了呜呜呜!花方真一在一旁做足了可怜样子,就差当场给自己胳膊拧几个红印说是琴酒干的了。
但琴酒和有栖川月都没有看他。
琴酒微微低头、垂眸,看上去是在老实反省,但这个角度却能完完全全将眼前人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无论是绸缎般光泽的顺滑黑发、比任何宝石都要瑰丽的紫色眼眸、在手链的映衬下更显白皙的手腕、以及……总是弯着一抹笑的红润的唇。
有栖川月和琴酒站得极近,是他刻意计算过的距离,因此清楚地看到了琴酒滚动的喉结和咕咚一声咽口水的声音。
他神色莫名地看了琴酒一眼,对方居然也理直气壮地看了回来,丝毫不觉得在这种时候咽口水有什么不对。
有栖川月本来以为能看到这个木头脸红的一面,却被对方坦然的态度将了一军。
他看上去倒是什么不对都没有,反而是自己脑子里开始不断回放琴酒的喉结。
不对!
有栖川月挥散了被琴酒带得紊乱的思绪,瞪了他一眼,刚准备再问一遍,就得到对方肯定的回复。
“他活该。”
琴酒的声线低沉而有磁性,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因为离得太近,似乎还能感觉到说话时吐出的温热气息,直让有栖川月的耳根发麻、又渐渐从脖颈、耳后连带着面颊都热了起来。
但话的内容却偏偏是和声线不符的幼稚和不服气。
有栖川月知道琴酒会承认,但却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
就好像是在表达“我的确凶他了,但那是因为他先欺负我的,他就是活该,你帮我还是帮他!”等等一系列近乎于撒娇的意思。
有栖川月甚至能脑补到一个缩小q版的琴酒站在自己眼前,跺着脚气鼓鼓地告状,就连眼前面和可爱一点都不沾边的大琴酒都沾上一点光,习惯性抿起的唇似乎都带上了倔强的色彩。
这样一番脑补下来,本来就没打算真的为了花方真一训琴酒的有栖川月更是把原来那些无关紧要的逗弄都丢到一旁,直接快进到最后一步。
于是,琴酒和花方真一就看到,有栖川月蓦地弯了眉眼,笑了起来。
有栖川月唇角总是带着笑,但这只不过是他为了融入人群之中所做的让自己合群的伪装。
如果将平时的有栖川月拍下来,再遮住下半张脸,就会发现他的眉目冷凝、毫无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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