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授娘 (第2/2页)
“是吗?……给你。”她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平日里,他和她说话他的眼神总是躲闪,漂移在她隆起的胸部。
……他追寻着她的唇,她热烈地回应着他。
一阵狂风骤雨后,授娘咬着他的耳唇:
“还是让你感觉一下吧,……。”授娘顺势抱紧了他,让他紧压着她胸部的一侧。
他感觉到她心惊肉跳,身体颤抖。他感觉到那高高耸起,令人遐想,憧憬万千,美好的形象里,竟然,空空无物,一马平川。
他痉挛似地缩了回身体,随后,他的身体又战惊地探向她另一侧,不知那里尤物是否存在?
那里,依然凸起,……富有弹性。
他不敢再探向另一边。
“害怕了吗?”她问道。
……
“……为什么?”
“乳腺上的病。切除了。病了几个月就是它的原因。”她不想隐瞒他。
“太残忍了!怎么会这样?”在他眼里她是完美的。
……他几乎怒吼着,紧紧地拥抱着她。
黑暗中,他们一动不动。泪水冲刷着两张紧贴的脸颊。悠扬,柔情似水的乐曲声肆无忌惮,似乎要揉碎他们。
突然,他狠狠地咬住她的唇,似乎要咬掉它。她尖叫着,……。
她几乎站立不住,伏在他身上依赖他的支撑。她身体僵硬地用着力气,阻止着他。
……尽管是在抗拒着他,……他,还是令她一阵阵眩晕,心血如潮水般,潮起潮落;她觉得身子渐渐化为音乐的分子,微粒,在空气中软绵绵地荡漾;她恍如赤身**漂浮在云端,久违不见,融融的光芒直刺入她身体里,漫延入五脏六腑,每一个细胞。舒服,美妙。她觉得身体不再是自己,是音符,是云,是风,是一缕阳光,飘渺惬意。……。
……他蛮横的臂弯几乎令她窒息。
她大口大口短促地喘着气,她身子颤抖着,泪水哗哗地往下流……她完全瘫软在他的身子里。
“对不起。弄痛了你?”他喘着气。
“你满意了?”她伏在他肩膀的头微微摆动了一下。她不在乎他的歇斯底里。她认为,自己需要偿还他。尽管她讨厌他是爱?还是恨?的方式。……她抽泣。
“对不起,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发着颤音。极力平复畸形变态的心气。
“不怪你。”近一年了,门前碰瓷,擦边,骚扰,挑衅者蜂拥蝶恋;敢如此蛮横无理者,不曾一人。她理解他。
“谢谢你。给了我一次机会。”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又一次抱紧了他。
“对不起,我要上卫生间……”他沮丧,淡漠地说道。
……她的心腔忽的一下,仿佛被抽了真空的容器,空空如也。空的难受。
灯光亮了,他轻轻地推开她。仓皇逃出了舞池。自此,他像人间消失样,从未再出现过舞厅。
授娘说:不怪罪他。他这个人细发。认真。干什么事都要求近乎完美。
舞厅,犹如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浪沙滔滔,逝者如斯。那黑暗的音乐世界里,舞动着男人女人真性情,各尽所能,各取所需,随意任性,施展着身体语言。述说身体的惆怅,释放身体的激情,享受身体的欢悦。时间虽然短暂,只有几分钟。但它确实是真实的,客观的人性一世界。它显现人性光天化日之下难以自由,随性的另一面。它的黑暗是光明的调剂剂,是光明赖以洒脱生存的惰性气体。
一抹浮尘,随风而去。日子还得过,钱还得挣,舞还得跳。授娘说她就是路上的一粒小土。风生水没,随遇而安。她习惯了伴舞职业。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男人嘛,就是那熊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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