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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第2/2页)

钱嬷嬷喜出望外,毕竟这还是碧芜头一回主动要求给誉王送汤水,还是亲自下厨,连连应声,忙退下去吩咐了。

碧芜倒也不是如钱嬷嬷所想要讨誉王欢心,只是上回孟太医的事儿,再加上方才听赵如绣说起的苏婵的事儿,誉王都算是帮了她的。

既然帮了,她自然得思感恩,大的事儿她也做不了,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半个时辰后,钱嬷嬷回来禀她,说荷叶和排骨都备好了,碧芜便穿上了一身宽松的衣裙,去了王府的后厨。

府中的几个厨子站在一侧,皆有些战战兢兢,后厨的主管还上前劝,说她不必亲自动手,交代给他们便是。

碧芜摇了摇头,既是为了道谢,自然得亲力亲为,幸好前世为了给旭儿补身子,她练就了一手好厨艺,要做这道汤倒也不难,就是有些费时间。

因也不知誉王什么时候回来,莲叶排骨汤做好后,就一直温着,直到誉王回了府才差人送过去,没过一柱香的工夫誉王便差了康福来,告诉她汤很是好喝,他都给喝完了。

还说为了报答她亲自炖的汤,后日要带她出外看看热闹。

看热闹?

碧芜也待在府中一个多月未出门了,确实憋的厉害。听得这话,让康福回禀说她知道了。

到了后日,待用过午膳,小憩过后,誉王才派人来,接她出府去。

马车在道上晃晃悠悠行了一会儿,在一家酒楼前停下,银铃为碧芜戴上幕篱,扶她下了马车。

康福早已在门口等了,远远见着她,忙迎上去,“夫人,老爷已在二楼雅间等您了。”

碧芜点了点头,她提裙缓缓上了二楼,由康福指引到一间雅间前,推门而入。

雅间不大,只中间横贯了一道屏风,碧芜正欲绕过屏风,却不料与从后头出来的誉王撞了个正着。

他自是纹丝不动,她却被他撞得连连后退,幸得誉王伸手在她腰上扶了一把,才让她得以稳住身子。

“王妃小心。”他含笑看着她,“王妃如今身怀有孕,可禁不住摔。”

他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拉着她绕过屏风,在临窗的小榻上坐下。

今日风和丽日,窗外的风景亦是极佳,碧芜只抬首往外望了一眼,便不由得怔住了。

从此处望去,恰好可以瞧见一大片波光粼粼的小湖,湖水清澈,其上还有飞鸟掠过,湖边杨柳随风而舞,岸边的道路两侧,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分明喧嚣却令人心静。

碧芜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转而看向誉王,“殿下说要让臣妾来看热闹,原是来看景的。”

“这景若让王妃喜欢,倒也算是别有收获。”誉王挑了挑眉,“不过,本王今日可不单单是让王妃来看景的。”

他话音方落,就隐隐听一阵唢呐弹奏声传来,没一会儿,便见道路尽头出现一行迎亲的队伍。

碧芜稍稍直起身子,往外看了眼,便见最前头骑在马上,戴着红菱,意气风发之人不是永昌侯世子方淄是谁。

今日是苏婵大婚!

她倏然明白过来,转头看向誉王,誉王却只是冲她笑了笑,未置一言。

这个热闹有甚好看的?

碧芜不明就里,眼看着迎亲队伍从窗下经过,就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道路对面传来,伴着惊慌的叫喊。

“马惊了,让开,快让开……”

路上行人顿时乱作一团,纷纷四散逃跑,那匹发了狂的马直直冲进迎亲队伍中,将敲锣的,吹唢呐的,抬箱的都撞得东倒西歪。

见此情形,抬花轿的轿夫哪里还顾得上轿中的新娘,都顿时作鸟兽状散。

花轿被猛颠了几下,旋即“砰”地一下落了地,碧芜不必想,都猜得到轿中人震得该有多晕。

站在轿边的,那些陪嫁的婢女婆子却是不敢跑,只急急将轿中的新娘扶了出来。

苏婵一身红衣,盖着盖头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那马蹄马嘶声近在咫尺,慌乱不堪,任由婢女婆子拉着往一旁退,看热闹的本就多,加上道路狭窄,挤来挤去,也不知怎么的,一帮子人拉着新娘扑通就跌进了湖水里。

碧芜倚在窗边,见此一幕,不由得惊了惊,苏婵的红盖头很快被湖水冲了去,一身凤冠霞帔格外得沉,她只能抓住身边的婆子拼命在水里挣扎。

而不远处的河岸上,坐在马上的新郎在惊魂过后,望着落水的新娘却是无动于衷,眸中甚至露出一丝厌嫌与嘲讽。

方淄这番神情态度尽数落入碧芜眼中,她再次看向誉王,便见他端起茶盏悠然地啜了口茶。

他似是看出碧芜所想,风清云淡道:“永昌侯世子大婚前,本王特意命人送去一样大礼,王妃猜猜是什么?”

碧芜没有说话,只抿唇轻轻摇了摇头。

“本王派人给他送去一瓶药。此药叫风离散,用来治疗臆症,可若服过了量,则会适得其反,令人癫狂不可控,最后陷入昏迷逐渐衰竭而亡。”

誉王唇间泛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那药瓶上还特意写明,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草药,名风离草,那药稀少,只在西北边境之地可寻!”

看着笑着说出这话,碧芜只觉脊背一阵阵发寒。

他没有杀苏婵,也不能杀苏婵,可他做了比杀了她更可怕的事,如今方淄知晓了苏婵的真面目,知道苏婵曾有意置他于死地,却还是得迎娶她,那娶完后呢……

碧芜不敢想。

苏婵往后的日子只会比她想的更水深火热。

她自然不是同情苏婵,苏婵那般的人,前世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鲜血,这一世也好不到哪儿去,并不值得同情。

说到底,是应有的报应罢了。

她只是觉得有些慎得慌,因如今她身边这个人,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许是没有娶苏婵为妻,今生他少了许多顾忌,手段也比前世更加狠厉。

碧芜不由得开始怀疑起来,她当初与誉王合作,真的是个对的选择吗?

此时的窗外,苏婵已被婆子婢女们救上了岸。虽浑身湿透,发髻凌乱,狼狈不堪,但终究不能误了吉时,她只能冷沉着脸坐上花轿,待到了永昌侯府再作打算。

碧芜静静看着迎亲队伍一瘸一拐地远去,连喜乐声都没方才那般欢快了,她心下思绪颇有些复杂,蓦然蹙眉,低低地“啊”了一声。

“怎么了?”誉王看向她,眸中流露出几分紧张。

“没事儿……”

碧芜将手小心翼翼地覆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眉间忧愁散去,眸光温柔如水。

“只是,他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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