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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第2/2页)

“沈先生?”旁人问。

男人接过侍者递的酒,从一群围绕着他的人里离开,停在晏殊禾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才几个月不见,怎么感觉你长高了。”沈先生问。

晏殊禾没什么表情。

“嗯。”

“我们父子好不容易才见面,不一起聚聚吗?”

“不了。”

沈先生凝神看了晏殊禾一会。他又笑。

“怎么?你妈最近给你什么好东西吗?这么不想搭理我这个父亲了?”

“没。”晏殊禾的声音闷闷的,听不出个什么情绪。

“那是怎么?”

男人笑了起来,“我听说,你去你妈那上班了。待得很不愉快吧?”

“你也想像沈丞川一样?要个公司自己经营玩?”

“都不是。”

晏殊禾的语气斩钉截铁。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自顾自的往前走。

沈先生跟在他身后。

晏殊禾心里又烦又闷,一个劲的往前走,没有看路。

两人一路走到了入园大道上。

晏殊禾实在憋得受不了,猛地停下来。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沈先生问,“到底怎么了?”

晏殊禾转身握紧拳头,冷冷的绷着一张脸,杀气腾腾。

他咬牙道,“我恨你。”

男人惊得往后退了几步。

年龄和体格的差距在这一瞬间门明显了起来。

他心里打着鼓,晏殊禾的眼神让他愣了几秒。好似第一次发现这个儿子长大了。

已经有了能轻易撂倒他的能力。

树叶的沙沙声环绕四周,晏殊禾竭尽全力往前迈步。

“因为你欺骗了我。”

“从小到大,你都告诉我,只要有钱有势就会很快乐。”

“你不断质问我,我都拥有那么多了,我怎么还好意思,为了爱不爱这种事情而生气呢?”

回忆从眼前闪过,晏殊禾的脸色有一瞬间门狰狞。

“有没有爱都是一样。你告诉我,其他人这样活着的。”

“可根本就不是的。”

“我因为你教我的东西,痛苦了那么久。结果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我,那些全是错的。”

“我很愤怒。”

晏殊禾提高音量。

他不是没想过这些问题。二十年里,始终像一柄悬在头顶的斧头一样。

他一直催眠自己去无视它。

而他对面。

男人除了笑,什么话都懒得说了。像是听见了最好的笑话。

“我被你蒙骗了二十年,我长大后才发现,全是错的。”

晏殊禾深吸一口气,痛恨的注视着自己的父亲。

“他妈的全都错了。”

“你就个烂人啊!你这样的人,以为全世界都像你一样,还觉得我也应该和你一样。”

“你活该啊!”

“妈妈恨你也是活该,你根本就不配和妈妈在一起!”

晏殊禾冷笑了一声。

男人抬手给他一耳光。

“你非要在这丢人吗?晏殊禾?”

“我不知道你是感情出了什么问题?把这怪罪于我身上。”

“你没追到就是你没能力,没本事。你不要试图……”

“我滚你妈的!”

晏殊禾狠狠的唾了一口血在地上,擦着嘴角,抬起头来。

“丢人?我有你这样的种马爹才丢人。”

“你还想用什么威胁我呢?银行卡?还是说未来的股份和继承权?”

晏殊禾从来没有这样大声和自己父亲说话过。

他嗤笑着,因为用力而额头青筋凸起。

对面的男人踉踉跄跄,晏殊禾一直往前,步步逼近。

他的愤怒积攒了二十年,爆发时犹如火山迸发。

晏殊禾不后悔,也不害怕。

“如果!如果说再有一次机会!”

“我宁愿不被你们生下来,也不想妈妈和你这种人渣结婚。”

沈先生的神情蓦然顿住,眼睛都看直了。像撞了鬼一样。

晏殊禾听到后面传来颤抖的、熟悉的声音。

“殊禾……”

母亲穿着礼服,笔直的站在那,眼眶发红。

这三人身后。

礼花准时点燃,绽放在漆黑的夜幕之中,盛大而绚烂。

风子萱颤抖的走到钢琴边,眼泪顺着脸颊流淌。

她要怎么办才好?

悠扬悦耳的琴声响起,越来越多人从草坪围了过来。

他们抬起头来,仰望着露台上的少女,高贵而优雅,像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珠宝。

只不过,如今这双手要丢下她了。

风子萱的裙摆飞扬,露台下,草坪间门人头攒动。

听到那个消息后,简槐也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他逆着人群在奔跑,左顾右盼,寻找着时悦。

另一边,时悦慢悠悠的从二楼走下来。

她推开了古堡侧门,在草坪前撞见了被众星捧月的沈丞川。

沈丞川无视了其他人殷勤的讨好,来到了时悦身旁。

停下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简槐也又出现了。

简槐也跑过来,衬衫被汗水打湿了一片。

他来不及喘气,胸膛起伏的问,“时悦,你才是风家真正的小小姐?”

时悦点头。

心里的事太多,扰乱了大脑的正常运转。

沈丞川没有装作惊讶的模样,反而眉头紧锁。这不像他。

简槐也眼神复杂。

然后,他的眼睛笑成两道月牙,赤忱又憧憬的说,“这样的话,我就是你未婚夫了。”

“小时候,我家和风家有过婚约。”

沈丞川:“?”

“可不是取消了吗?”时悦一愣。

“我们可以重新订婚啊。”

简槐也羞涩的笑了起来,耳根子泛红。

“作废的,哪还有再换人重新开始的道理?”

沈丞川阴阳怪气的插嘴。

“更何况,说不定过个两年,哪一家破产了也不一定。”

“等等,你和风子萱不是一直认识吗?”

时悦再次抓住了重点,望向简槐也,“那你之前为什么要和她装不认识呢?”

简槐也这才想起风子萱的事。

他不熟练的解释,第一次出现局促、慌张的神情。“因为我怕你见到后不开心。”

“我不开心什么?”时悦微微抬眸,奇怪的看了简槐也一眼。

他的表情僵在原地。

简槐也感觉自己血管里爬满了蚂蚁,每分每秒都在啃噬自己,空虚,酥麻。

每一帧画面和声音投映在他脑中,都是变形的。

简槐也失魂落魄的注视着时悦。

一厢情愿总是如此好笑。心脏永远像过山车一般,在天堂和地狱间门穿梭。

他的心情忽上忽下,全凭时悦操控。

如今,他竟然也是俯首称臣的囚徒。简槐也觉得自己像是匍匐在时悦身旁受刑的犯人。

他饱受折磨。

痛苦让简槐也有一种划破自己肌肤的**。

或许,看到鲜血能让他平静下来。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见到时悦和别人互诉衷情的一幕。那一定是一出惨剧。

“风子萱也知道了吗?”时悦没注意到简槐也的异样。

“她知道了。”

简槐也刚说完,侧门被人推开。

风子萱提着裙摆艰难的走下楼,抬头见到了这三人。

演奏不知何时结束,场子热了起来,周围一片嘈杂。

风子萱脸色惨白,恐惧的往后退了几步。

高跟鞋太高,她被裙摆绊倒,狼狈的摔在地上。

时悦离风子萱最近,下意识的想上去扶,又因为她的眼神而顿住。

风子萱在落泪。

她看到时悦站在两个高不可攀、一度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中间门,微微蹙眉,自上而下的俯视自己。

沈丞川面色冷淡,侧脸打量这她。

简槐也一脸烦闷不悦,也皱眉盯着她。

这是风子萱在噩梦中,才出现过的场景。

她的心开始猛烈颤抖,恐惧、自卑得想要找个洞钻进去。

“风小姐?”

时悦轻声问。

“我……”

“对不起。”

“你先别过来。”

风子萱低头擦干净眼泪,整理好自己,拎起裙子就想往外跑。

撞开了时悦,她见到最外层挤满了人。

一张张陌生的脸,人人都在和她问好。

可没有人是能帮她的。

她要往哪走?

风子萱瞬间门就被这个问题钉在原地。

不远处的嘶吼声惊动了所有人。宾客里起了骚动。

“怎么了啊?那是?”

“保安放了一个神经病进来。”

“哎!怎么没人拦着他啊?保安!”

黑压压的人海,因为那个莫名出现的人来自从分出一条道路。

谁都不想被那人触碰到。

像是看到了街上四处拿着刀砍人的神经病,让人不安。

人们不断退开,给神经病让出了一条道路。

缝隙越裂越大。

最后通往了最中间门的时悦这。

看清了男人五官的一刹那,时悦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她的心开始剧烈跳动。

时自厚。

风子萱睁大眼睛,恍然无措的看着那个人影走近。

“我是你爹!我才是你爹!”时自厚歇斯底里的叫着。

紧绷又喧闹的氛围中。

侧门啪得被人推开。

导演扛着摄像头走了出来。

“来!生日宴已经开始了,让我们来看看……我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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