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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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悦和晏殊禾去了附近一家评分很高的餐厅。
味道不错, 但有些贵。
吃完饭,晏殊禾像往常一样主动买单。
时悦心说。
就算看起来像打工人,可本质上, 也还是挥金如土的豪门少爷。
吃饭时,晏殊禾的手机响了好几次。
他都挂断了。
走出电梯, 又是几个电话响起。
“要不你先接一下?”时悦问。
“不用。”
晏殊禾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其实也才一周没见时悦。
可晏殊禾却感到无比的焦虑和恐惧。
他总是有种再也见不到她的错觉。
街上没之前那么拥挤,晏殊禾和时悦走在湛蓝的天空下, 有些恍惚。
天空万里无云。
晏殊禾试了好几次, 也没能说出想说的话。
时悦看了眼手机, 觉得要回去了。
晏殊禾却还在纠结要不要开口。
偷偷看一眼时悦, 又扭过头。
过了会,又看一眼。
再转过去。
“我……”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时悦:“你先说吗?”
晏殊禾预感到什么,心里的烦躁按压不住。
“我想说……”
他卡住了。
这紧要关头,一个身影停在两人旁边。
“小晏?”
眼镜男抓着晏殊禾的肩, “你怎么没来上班, 老板让我来找你。”
“你一个实习的新人怎么回事?”
“才一个星期就翘班?不久让你买个咖啡吗?不会这也闹脾气吧?”
眼镜男的训斥, 劈头盖脸的砸过来。
时悦看傻了。
好家伙,上一次这样和晏殊禾说话的人。
高中的教导主任。
直接被晏殊禾找人辞退了。
就连晏殊禾上班也得挨骂吗?
下一秒,眼镜男的视线移到了时悦脸上。
他眼睛都看直了。
“你是……微博上那个时悦?”
眼镜男不自觉的往时悦那边靠。
表情不太自然。
“我是小晏的上级,负责带他的人。我姓陈……”
话没说完。
晏殊禾面无表情的拽起眼镜男的胳膊, 拉到了旁边。
一米八八拉着一个一米七的,像大人在欺负一个小孩。
晏殊禾和平时不太一样。
有一瞬间,身上的怒火肉眼可见的烧了起来,阴沉可恐。
可到最后,他还是没动手。
看眼镜男的表情,晏殊禾好像也没有用权势威胁他。
时悦感到奇怪。
在她的印象里,用惯了这种武器的人, 很难再去适应其他的处理方法。
两人站在那商量着什么。
听不清他们说的话。
时悦等了一会,看到眼镜男离开,晏殊禾这才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啊,让你等了下。”
晏殊禾不安的眨着眼,睫毛很长,看起来很乖。
“没事。”
时悦点点头。
“既然处理好了。那我就先告辞了,你也回去上班吧。”
“……”
晏殊禾立即抓住了时悦的手。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那,无措的看着时悦。
“怎么了?”时悦问。
晏殊禾不说话。
“不想我走了?”时悦试着问。
晏殊禾立刻点头。
时悦看着晏殊禾的样子,仿佛已经看到他竖着两只耳朵垂了下来。
她很无奈。
“好,我不走。那你先松开我。”
晏殊禾没松手。
反而更紧张的抓着他。
时悦心说。
晏殊禾这态度,很容易让她误以为,她是他的救命稻草。
晏殊禾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才缓缓的抬头看着她。眼睛有点红。
“你回去后,可以理我一下吗?”
晏殊禾绝望的、小心翼翼的问。
糟糕,忘记把晏殊禾和黑名单里拖出来了。
时悦想。
开了个头后,很多话就顺理成章的从内心流淌了出来。
“你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我也不是,那么差劲是吧?所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时悦怔怔的盯着他的眼睛。
漆黑透亮,像镶着两个透明的玻璃珠子。
失去了曾经的锋利感,反而湿漉漉的,委屈得眼尾发红。
站在她面前的晏殊禾,和那个锋芒毕露、炙热张扬的少年,仿佛是两个人。
看见一个人这样被改变。
其实感觉很奇妙。
时悦不是故意想欺负晏殊禾。
她只是不喜欢他而已。
晏殊禾强撑着,可怜巴巴的站在她面前,恳求她回头看一下他的改变。
这完全超出了时悦的意料。
要怎么说呢?
虽然晏殊禾并不成熟,幼稚,不知天高地厚。
可他本就处于因混乱张扬而迷人的年纪。
所以,没有办法用一个对错来衡量。
喜欢晏殊禾的人也很多,
只是她不喜欢。
时悦没回答。
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温度一点一点的降低,晏殊禾站在街头,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他感觉说什么都没用了。
少年的身影浸泡在荫影中,透着糙砺、磨砂般的质感。
晏殊禾以一种无奈的、眷恋的视线望向时悦。
时悦能感觉到那股浓烈的情愫。
晏殊禾仿佛是站在磅礴大雨之中凝视着她。倔强又真挚。
她胸口涌现酸楚的暖流,却并不清楚这是源于对晏殊禾的可怜,还是被人坚定爱着的、身体本能的回应。
他们又是同时开口。
时悦说的是,“抱歉。”
晏殊禾却笑了笑,“你快回去吧。”
嗓子像宿醉了一夜般沙哑。
“嗯。”时悦点了下头。
心里还是有些麻麻的,出于补偿心理,她又问。
“我要陪你到电梯吗?”
“你快走吧。”
晏殊禾只是看着她,没有动。
“别对我好了,我会误会的。”
晏殊禾笑了笑,利落的黑发,西装笔挺,一副爽朗而成熟的大人模样。
他目送时悦消失在大门外。
直到那抹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他才转身走进洗手间。
水流哗哗作响。
晏殊禾用冷水下了把脸,冰冷的温度一下子让他清醒了不少。他垂着头,打湿的碎发贴在苍白的脸上。
他又吸了吸鼻子,垂头,擦掉了夺眶而出的眼泪。
一滴滚烫的泪滴在手背上。
晏殊禾看着自己。
他对着镜子整理好衬衫,系好领带,擦干了湿漉漉的睫毛。
直到自己像一个成熟而体面的大人一样,晏殊禾才走出洗手间。
回到公司。
拿咖啡,拿文件,会议室做记录……
晏殊禾有条不紊的做着琐碎的杂事。
从最基础的做起,是他自己提的要求。
晏女士特意安排了公司内脾气最古怪的高层,来带晏殊禾。
一开始,大家知道他的身份,有些忌惮。
直到所有人看到,晏女士对晏殊禾的态度。
这才把他当做普通员工看待。
所有卡都停了,工资按实习生的。
晏女士很想看看,晏殊禾能坚持个几天。
——上班第十天。
——晏殊禾还没放弃。
负责带晏殊禾的老陈,把下午见到的事,全告诉了晏总。
他又喊晏殊禾来他办公室。
“你刚才说,你要今晚加班,把下午的时间双倍补上。真的假的?”
老陈问。
“你别是唬我吧?”
“就是为了让我给你朋友面前,给你留点面子?”
“我说话算数。”
晏殊禾淡淡的说。
老陈歪着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晏殊禾一遍。
对着这样一个外貌、家世、年纪等各方面,都比自己要优秀的同性。
很难不心生嫉妒。
他也不是没刁难过晏殊禾。
落井下石,幸灾乐祸都是人的本性。
老陈没挑出什么能骂的毛病。
他烦了,扭头冲着晏殊禾一挥手。
“下去吧。”
晏殊禾转身,又想起了什么。
他问老陈,“这些天买咖啡的票,我拿着找谁报销?”
“……?”
为了几百块屈尊开这个口?
老陈惊讶的看了晏殊禾一眼。
少年笔挺的站在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找孙秘书。”
老陈没忍住,又问了一嘴,“缺钱了?”
“嗯。”
“缺钱可以去找晏总啊。”老陈嘲讽。
“人不可能永远依靠别人吧?”
晏殊禾轻声回答他的问题,推门离开办公室。
晏殊禾回到工位上,开始忙碌的工作。
大家都很忙。
办公室里,所有人每天争分夺秒,财报上流动着一笔又一笔庞大的金额。
大家都奔着自己的前途去。
没有人关心一个小小的实习生。
路过孙秘书时,晏殊禾把一叠咖啡小票给他。
实习生的工资只够基本吃喝。
晏殊禾算了笔账,发工资之前,勉强只够每天在食堂吃两顿。
又要饿肚子了啊。
晏殊禾已经饿了两天了。
另一头。
时悦离开后,在路边打车。
她一招手,一辆黑色宾利停在她面前。
车窗摇下,沈丞川坐在后排,侧头看向她。
“小姐,要打车吗?”
沈丞川顶着一张波澜不惊的脸问。
时悦笑,“师傅,青年路去吗?”
“上车。”
时悦拉开车门坐下,心想这也太巧了。
“你跟踪我?”她问。
“你认为可能吗?”
沈丞川面不改色。
“时小姐是在暗示什么吗?”
“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喜欢你?”
他故意当做玩笑一般提及。
之后,沈丞川每每回想起这一幕。
都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时悦:?
这人在说什么东西?
没人问他啊。
怎么自己往这件事上扯了?
“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吗?”
时悦问。
沈丞川想起了什么。
果不其然。
时悦微笑。“我喜欢清纯,年轻持家,会照顾人的。”
“不知道沈总符合哪一条呢?”
除了年轻,他都符合啊。
沈丞川不由自主的想到。
这话他是死也说不出口的。
太羞耻了。
沈丞川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把自己放在一个那样被人挑选的位置上。
他定定的看着时悦。
车内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李秘书在前面开着车,冷汗直流。
尴尬的气氛中,一声清脆的“timi”响起。
时悦旁若无人的掏出手机玩游戏。
“……”
沈丞川维系着自己含蓄、情意绵绵的眼神,石化在空中。
他好想说。
我恨你是一块木头。
等到时悦打完,沈丞川才勉强分到了时悦一丝注意力。
他盯着时悦,眼神复杂。
“我那个弟弟,可真是喜欢你啊。”
“啊?”
冷不丁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
时悦表情有点懵。“你弟弟是谁?”
“你不知道吗?”
沈丞川说,“晏殊禾啊。我们是异父异母的兄弟。”
异父异母,兄弟。
这两个词放一起,真是显得关系错综复杂。
时悦:家庭伦理剧,竟就在我身边。
“我那个弟弟,好胜心很重。从小到大,不论什么都喜欢和我比。”
“小时候,我获得过的奖项,他也一定要拿个第一。”
“我攀爬过的山峰,他也一定要再攀登一次,插上自己的棋标。”
沈丞川慢条斯理的说道。
他在暗示什么。
时悦看着他。
沈丞川侧过脸,一动不动地盯着时悦,就宛如一条花蛇盯着自己的猎物。
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就晏殊禾这种幼稚的小鬼。”
“你不会还想着,和他有结果吧?”
“你们是没有可能的。”
他眼神幽幽。
“你刚才见到我和晏殊禾了。”
时悦后知后觉。
沈丞川坚持说,“没有。我只是路过。”
“你和晏殊禾呢?怎么,你不敢回答吗?”他又问。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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