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7个怪谈 (第2/2页)
“我的委托……”蒋郑一开始想说小孩子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后来想想,事已至此,李理也没法直接送出去,按照这小姑娘的秉性估计会和自己一起行动,如果什么都告诉她反而是在害她。
蒋郑于是说:“找一个女孩,白发白眼,看起来十四岁左右,和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有关。”
“不会是那种为了探险去看校园七大不可思议的剧本吧——抱歉。”李理看出了蒋郑的不赞同,吐吐舌头道歉道,转而换个一个方向,“说到校园七大不可思议其实我们这边的版本和你们不大一样呢。”
“不一样?”
“你看,像是别的学校应该是会动的人体模特,自己开始弹起来的钢琴,厕所里的花子之类的……但是我们学校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是:”
“墙壁下的敲击声,晚上不熄灭的灯光,美术教室游荡的怨种美术生,地理老师的假发,体育老师的久治不愈,旋转的走廊,天台上的红色不倒翁和第十三号台阶。”
“……”蒋郑沉默了,前后都挺正常的,但是中间那三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真的不是学生的自我吐槽么。
“墙壁下的敲击声我有个猜测,可能就是我们之前看见的三具尸体。”李理自顾自得说道,“顺便一提这个说法是从三个因为一些原因很晚放学回家的女孩那里传出来的,后来的几次目击也是发生在黄昏或者晚上,想来正是因为在寂静无声的夜晚,所以才能听到这绝望而无力的呼救吧。”
“你很了解这些啊。”蒋郑看着李理。
“那当然,这可都是素材啊。”李理笑着说,“这所学校要是有什么悬疑方面的问题问我就对了。”
“然后啊第二个怪谈……说来还和我有点关系。”李理继续说,“因为一直不关的灯是因为我一直在文艺社的活动教室里面。”
“成为怪谈是他们没有钥匙打不开门,我的房间隔音非常好,他们在外面叫我也听不见,就这样成为怪谈了。”
“你没有解释么。”
“才不要解释,听他们把我当成怪谈议论我还是很有意思的。”李理嘻嘻地笑着。
蒋郑没说话,他的心里还有一个猜测。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女孩真的已经死了,但是她自己不知道,所以对她来说因为留校灯开着被当成灵异事件是一个误会,但是对其他人来说这是真真切切的怪谈。
思考之中,李理已经转到了下一个话题:“第三个怪谈是因为我们学校虽然有美术教室,但是美术生的达线率极地,所以传言有复读十年上大专的美术生的冤魂停留在美术教室里面。”
“只是传言而已,和上面的不一样,没有目击么。”蒋郑察觉到了重点。
“是的。”得到了李理肯定的答复。
“那第四个怪谈呢。”
“第四个怪谈,地理老师的假发,众所周知地理老师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地中海,我们学校的地理老师也是。但是问题在于这位地理老师为了掩盖自己地中海的事实每天换一种假发。”
“从粉色的大波浪到古典油画里那种仿佛多啦a梦的胳膊一样的圈圈卷毛应有尽有,关键是校方居然根本不管他,由着这位七十岁的老头子为老不尊。”
“……”我倒觉得可能正是因为他七十多岁了,马上要退休了,校方才放任他这么做吧。蒋郑这么想到。
“第五个怪谈听起来很扯淡,但是这是实实在在的怪谈。”李理的声音阴沉了下来。
“我们的体育老师从来没有来上班过,说一句实话,挂名的那三个老师我们根本没见过。”
“每天,我们的数学老师都说体育老师生病了,我们不愿意被当猴耍于是就去找了体育老师,去了他家。”
“但是体育老师真的生病了,他没有开门,搁着门,咳的要死要活,有一个同学爬了他家窗户——当然这不是很好。然后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药,抗生素,葡萄糖。”
“他真的生病了,于是我们觉得应该是凑巧,就隔了一个月去看。”
“等等,你也加入了。”蒋郑发现了重点所在。
“啊,不,只是为了给你增加故事的代入感,别打断我。”李理摆了摆手,继续道,“你猜怎么着,不管我们什么时候去,他都是重病状态。而且不仅仅是他,其他两个老师也是这样。”
“有一次我们在门口遇见了他亲人,结果他和亲人也是用那种要死要活带着咳嗽的嗓音在说话。”
“……”这还真有点惊悚了,蒋郑长出一口气,说:“但是这个应该和我们要调查的没有关系吧。”
“那讲讲第六个天台上的红色不倒翁。这是一个保安在看监控的时候发现的。一个红色的不倒翁无缘无故出现在了学生禁止进入的天台上。”
“校方多次清理走了这样东西,但是每一次清理后都会重新回来,查监控也查不出什么,一阵雪花飘过,之后不倒翁又在哪里了。不管是打碎还是怎么样都没用。”
“就因为这事,校方还请过先生来。”
“请过先生?”蒋郑一惊,请过和师傅一样的人来到这里么。
“先生对此无能为力,让他们另请高明就摆摆手走了。”李理嘟着嘴说,“恰好我们校长也就还剩几个月的任期,也就没管这事了。”
从上倒下听下来,大概这个怪谈是灵异气息最重的。丢不掉的红色不倒翁,学生无法进入的天台。
蒋郑陷入了深思,却被李理打断了。
“你知道最巧的是什么么。”李理笑着说,“最后一个怪谈中的第十三号楼梯位置就在通往天台的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