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更名 (第2/2页)
“还是有点晕眩…不碍事,不碍事。”铁柱执意要下床离开,准备到车间干活。
“严大夫交待了,再挂点滴液,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在观察一晚。”唐护士以医生口吻说道。
“好吧。噢,对了,那个救上岸的孩子怎么样?”
“没事,他爸带回家了,孩子叫林建国。你就放心吧。等会再给你输液。”唐护士依然微笑着,淡淡地说。
傍晚时分,病房进来个三位人。
“跪下!你个臭小子,让你贪玩,让你玩水,差点你要害死人哪?”林浩领着独苗儿子,带着爱人梁秀梅,提溜一小兜苹果来看救命恩人。一边拍打着林建国的头,执意让不到十岁的男孩跪下谢恩。
“真谢谢你,老弟,如果不是您,这孩子就完了,她奶奶会多伤心啊!”林涛托着东北腔说道:“真的谢谢您,老弟。”
“没事,没事,别客气。都是应该的,都是应该的。”铁柱搭着腔:“都是同事战友,应该的。”
寒暄了一阵,问寒问暖身体状况,知道铁柱还是个单身,是从大部队调来支援边疆建设的,梁秀梅打心眼喜欢,随口说道:“有机会,大妹子给你介绍个对象,成个家,生活就会像模像样了。”
“对了,要不就是这么着吧,为了感谢救命之恩,当时,将儿子起名建国,也是在部队上林浩的首长给起的,这不因为这事,不行就认红兄弟个干爹,也算是感恩报德吧!”
“跪下叫干爸!…谢谢啊?”林浩一股二杆子军人气味,直接逼着孩子认了红铁柱这个干爹。
红铁柱,一生中,第一次有人叫他:“爸爸!”心里美滋滋的。
“快起来吧,快起来吧,都一家人了,还说谢?”哈哈哈
正在这时,刚好唐护士查房。
“真是命大福大,居然这么快就当爹了?呵呵…”抹着淘气林建国,“以后少到河渠玩,危险!”
“秀梅,这么快,孩子都这么大,真有福气啊!”淡淡有点酸涩。
梁秀梅微微涵蓄一笑,拍拍儿子的肩膀:“快叫阿姨!”
“阿姨好!”林建国躲在林浩后面没再说话了。
林浩向唐护士也示好,说了几句感谢话,向铁柱嘱咐早点休息,就告辞了。
夜很静,圆月悬挂在离十月厂不足一公里的红山塔塔顶上,宁静的仿佛宛若一块透亮透亮大玉盘,铁柱望着窗外月,看着繁星点点的月夜,孤苦伶仃,莫名其妙想起家。母亲早逝,父亲作为军人走南闯北,一直在跟随部队长大、又志愿参军的铁柱,回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孩子,我们红家,心是红的,血是红的,连姓也是红的,一定要为国争气,为家争光!记住,你是红家的儿子,姓红啊…”
在离开军区大院时,父亲的老领导华伯伯抚摸着铁柱的头说:“到了那边,如果有困难就吭声,有难事你就找伯伯…”
“记住,常来信,有空回来看看。”大娘补充道,顺便擩给铁柱一双那好的棉布鞋:“边疆冷,穿暖点,别冻了脚!”
上了大厢板卡车,铁柱哭了,大娘流下仿佛永久离别的眼泪…
对了,脑海里闪过,一道念头,改名为:“红十月”吧,就算是纪念红十月革命,寄托父亲临别时是嘱托,为红色争光添彩。几经周折,经过领导同意,组织批准。在1952年10月里,红铁柱同志正式更名为:“红十月”,与工厂同名。
从那以后,唐玫瑰与铁柱算是正式认识了,常常会找铁柱,过节总会带一些好吃给铁柱,俨然一个大姐大的样子,根本就把铁柱视作家人,认作远方的近亲。丈夫戴勇,居然因此吃上了醋。
后来,渐渐在扩建工厂过程中,与几千号员工奋斗在工业建设伟大事业当中,与当地兵团指战员、本土居民打成一片,与唐护士混熟后,才知道,工厂里有唐玫瑰、叶牡丹、黄秋菊,刘月季,梁秀梅等五朵金花,一个比一个漂亮,号称:“古有香妃四大美人,今有十月五朵金花。”花冠之首当属带刺的唐玫瑰。
唐玫瑰,孤身到过延安参加革命,志愿援疆的上海青年,早就在49年国庆前嫁给兵团转业军人戴勇(19现任十月厂检查科科长),是随军来到十月厂卫生所当护士,两口子一直没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