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第2/2页)

三个人可算是安静了。

“首先，直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什么，五条悟在一旁疯狂挑衅着。

“只是凑巧罢了，凑巧。”

我挑眉，又看向五条悟“还有你，悟，从小到大你和直哉一见面就吵，大孩子要让着小孩子的。”

五条悟听了这话又幸灾乐祸起来，无视了对方的反抗按着一旁的直哉揉着他那一头黄发，将原本打理的柔顺的头发一下子揉的像鸡窝一样。

“嘛，来都来了，大家就一起玩吧，东京校也没有排斥京都校同学的习惯哦。”夏油杰在一旁说到。

直哉冷哼了一声。

我趁着三个人还没开始下一轮的拌嘴，连忙将服务生叫来，问了他们的口味后点了四个汤豆腐套餐，拿起手机，悄悄给一旁的夏油杰发着消息。

--对不起啊杰，我也没想到直哉他这么粘人。

--没关系的，人多也热闹嘛。

他在餐桌下悄悄勾了一下我的手指，我想这应该是不介意的意思，也回勾了一下，两个人看着对方，忍不住相视一笑。

晚上直哉来到我房间里，看我刚洗完澡，拿出浴室里的吹风机帮我一点点吹干。

“直哉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握住了他的手腕，他摸了摸我的头发，感觉干的差不多了，将吹风机关掉，从口袋里小心翼翼拿出一张纸片，放到我旁边的桌子上。

“我找到了咱们妈妈的照片，真是的，没想到整个禅院家就这一张，还是和那个臭老头的合照。”

我并没有拿过面前的照片，直哉有些不解，坐在我身旁，一时间我身旁小范围空间内都是他身上清冷的香味。

“不是不想，是不敢。”我把手放在照片上，迟迟不敢翻过来“我怕如果我看到妈妈的样子后，会对母亲这一角色再产生什么幻想。”

「禅院家的异瞳吸收了母亲的所有生命力，换来了自己强大的咒力，不过是个怪物罢了。」

这种话，在禅院家，我听到过好多次。

但我不会愤怒，不会难过，我无法感受到正常的人类应该有的情感，我看着在发现我听到他们的谈话后，跪在我面前瑟瑟发抖求我原谅的侍从，平静的眨眨眼。

人类不会对路边的小石子产生感情。

他们对我来说和路边的小石子没有什么不同。

我曾经以为可能这辈子只会和直哉还有直毘人一起生活，我曾以为我不会对母亲这一角色产生渴望。

直到我见到了真希真依和他们的母亲。

在他们母亲向我请求到照拂双胞胎时，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我对这种事情是有感觉的。

如果我没有咒力的话，我的母亲会不会请求别人来照顾我，好让我在禅院家过的不那么艰难呢？

直哉会不会恨我？所有人都在说是我带走了母亲的生命，我还记得出生那天，他听到母亲走后那种复杂的表情，他一定很恨我吧？

我感受到一只温暖的手覆在了我的手上，带领着我慢慢将照片掀开。

“看吧，我们和她长的真的很像。”

「大小姐，求您原谅我，我再也不敢说这话了，都是鬼迷心窍，一时嘴快，求您原谅我······」

那个时候，当我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站在原地时，也有一双温暖的手拉着我。

「你们这群废物，一个个的没能力不说，话倒是不少，留着你们也没什么用处了，来几个人，拖下去，别让我再看到他们。」

小直哉像个大人一样站在我面前，拉着我的手离开了那里。

“我怎么会怪你呢，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呢。”

我们长的和母亲真的很像。

照片里的女人温柔的笑着，身后高大的男人一手撩起一缕黑发，一手放在她肩上，是直毘人，那个时候他还没有留那有些好笑的小胡子。

女人反手拉着对方的手，另一只手抚摸着有些隆起肚子。

两个人一起看着镜头，留下了这唯一一张承载着过去时光的泛黄的纸片。

直毘人，好像确实是在我出生后才留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