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胜利者 (第2/2页)
那个少年已经不像是一个少年,仓促之间,他披上了自己的新衣,而后拿着一把信手捏来的宝剑,在自己的教堂里,看着古老的信众。
那些尸体不明来历,而且明明看上去罪恶,此刻却让他产生了些许同情。
和那些推下了死亡的同类相比,他更钟情于承认这些异世界的生物才是自己的伙伴。
虽然两者根本不是同一个时代的物种。
战火还在外面猛烈地燃烧,他的信众如同恶魔正在枪杀曾经的伙伴。
或许曾经同时行走在同一个城市,或许曾经同样阅读这一种文字,而现在却是斩草除根。
那个行走在科学联盟总部的少年,决定了他们的死亡。
战火烧啊烧,惨叫与哭喊奋斗着比赛谁的名声更大。
而后少年内功深厚,把这一起切浮华抛在了外面,独自一人审视着艺术。
他的剑上还有一些古老的符号。
拿到这把剑的时候,那旁边的独白解说告诉他,那种符号似乎被遗迹的主人看的非常神圣。
如同虫族尊重古老的哥哥文明一般,那些埋葬的主人认为这是神明的赐予。
两者同样都可以称之为上一个时代的东西,而在这个时代还不明所以。
在记录中,剑上的文字曾经闪耀着光芒,在众生面前帝王之尊。
而在自发现这把剑的岁月到了现在,这把剑都仅仅是普普通通的金属材料,从未曾发觉异常现象。
壁画是非常写实的,研究人员有足够的条件肯定,这个文明古老的足够肯定为接触过那一些遥远。
所以他们认为这把剑,或许有着不同凡响的意义。
而究竟是什么,或许只有魔法这种玩意儿可以肯定它的价值。
当然,这把剑的魔法现在是不存在的。
少年打量着那段文字的时候,并不注意后面那些所谓的浮华。
对于剑的看法,对于剑究竟有着怎样的研究成果,简直都是放屁。
他只是很崇拜,这把剑竟然能被称之为帝王的武器。
而一把帝王的剑,对他来说才是一种标志性的匹配。
月夜银霜洒满了这个曾经安宁的遗迹,这时候那少年行走在血腥之外,也恰如一个帝王那般拥有权力。
完全让猎人们看不出这家伙会是一个曾经无奈的看着远方的孩子。
那些城市森林里,为了食物而无能为力的日子就那么一去而不复返。
出征的路上还在阴郁的杀戮此刻显得习以为常。
耀眼的光辉以及最初的使命可以遮蔽很多东西,他不是没有守住自己的初心,而恰恰是初心在当时没有得到评判。
他的妹妹就那样死在了出征途中伙伴们的权利斗争里,当在一个是非的抉择里,他需要选择是族群的命运当头的时候,还是自己的家人需要守护的时候。
他那初心顽强的捍卫着他为什么而生存,为什么而忧虑,以及为什么而坚持着走到了今天。
这让他得以站立,得以拼搏,得以挥刃斩罚。
所以当初心与妹妹相逢的时候,那个女孩不愿意看到的,似乎也无意中不知道的保护伞已经消失。
这个少年让那些质疑的声音都消失了。
族群大,命运大,还是自己的良心大。
那个时候少年坚持着最大的。
而后站立着。
为此他喜欢上了如今身上这件在异类文明看起来华丽的衣服。
选用不知道哪一种生物身上生长的皮毛,而后使用名贵的香料得以浸泡,在多少年的岁月里,毛皮已经不再暖和,毛发不是挺拔柔软,乃至于这件大衣已经如同酸臭的树叶一般湿腻,如同枯萎的蔬菜一般软趴趴的。
穿着在身上有一种湿漉漉的重量承载着年轻的心。
不知道年轻的不安,还是征伐的躁动,都可以得以安宁。
这件古老的衣服,那个古老文明伴随着尸体传承下来的东西于是成了少年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