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现在的石1海 (第2/2页)
而他们大多都是准备毕业的研究生。
作为一个老师,石一海一向惯行的思维方式明显不怎么适合。
虽然他说起话来确实也是声音响亮乃至于气震楼宇,但是诡异的思维方式超出了大多数学生的思考方式。他开始又一次感受到自己在研究所里感受过的难堪局面。要想陈述清楚一个逻辑实在太难了,大多数人听了他的那一套思索方式反而就连课本上那些已经证明的东西都搞不明白了。
不过这不是一个学者的思想不到位而引起的,而是他们没有跟上如此博大精深的思想乃至于自己开始怀疑了自己的根基。
石一海勉强停了下来,脑神经连接器提示很多的观看者正在投诉他的理论处处都是错误,而还有一大批编辑正在与智能对话系统互相讨论从而考虑如何书写这一期的理论解读。
这评论简直就是绝对两极化,可是反而因为这种一半虫子都不认可的逻辑,石一海越发觉得满足,他甚至都引以为豪自己能把如此简单的逻辑讲述的如此复杂。
停顿了一下,看着少数几个学生演绎完成一些定理的证明方式,他又继续讲了起来。
就像是大多数的思想者不愿意使用工具记录自己的流畅思路一样,石一海在课堂上讲课从来不去书写乃至于分发课堂文件,一整节课那就是从头讲到尾整整的一个小时。
讲到兴之所至的时候他会给人们展示他所联想到的支线科学衍生物。就像是他大学大学的时候一样喜欢运用某些理论以及小物件摆弄出创新性的发明。
虽然这种状况并不是很多,但还是会引起虫子的喜悦,来这里听课的毕业生直接就可以学以致用拿出去卖发明,这可不是哪个老师的课堂都能起到的变现作用。
而不缺钱的那些旁听者,他们则是重新的审视自己作为一个行业老者积攒下来的知识。把他们运用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方式重新整理乃至于安排知识与知识之间的联通渠道,从而开始偏向于石一海那个知识体系用以证明那个猜想衍生出来的科学未来。
实际上,在他们这些大佬的世界里完全就不是为了听课而来到这里听课,每一个有学术骄傲地家伙都是抱着超越这个学者的目的来到这里吸取知识。他们像是每一个老到一定岁数的家伙一样不耻下问,然而他们又像是每一个年轻人一样有进取心,期盼着自己站立在已有的基础上继续超越。
他们并不担心石一海的猜想本身就是谬论,甚至于本身就是认定了石一海的猜想就是真理,他们是为了站立在这个猜想就是正确的视角继续探索想要加以看到更辉煌的明天。
这一点也算是这些探索者共同的心思。谁都知道那里是什么,然而又不是谁都知道路线,走在前面留下来的地图那就是装备,自己捡到了就拿着继续探索下去。
这近乎是像经济发展一模一样快速的科技发展。
然而石一海并不担心,-他走的道路与大家不同。
他就是为了要证明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而前进的,他没有像是大多数科学探索者那样使用预测科学加以求证,从而直接肯定结论。而是想要拿着这把有可能成为举世名剑的锻造成果继续下去,他想要专心的打磨乃至于亲眼看到不可证明之理论真实证明的过程。
从而真正收获那神明的力量。
就在石一海言辞飞驰的时候,悲哀的下课铃声到来了,那东西在催促着部分学生去往下一个教室,石一海站在讲台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忽然停顿了,接而是暗淡,最后变成回过神来的冷漠。虽然极不情愿,这个时候他也该下班了,一天只有一节的课程结束了,他要回到自己的书房开始专心理论建设。
讲台上看着一个个的光影消失,石一海觉得灰心丧气,像是自己内心的火热被抽走了,就连精神都萎靡起来。一个个的学生兴奋地离开,爆发出吵杂的声响讨论自己的思索逻辑,想要纠正彼此口中对某一段落的错误理解。
这些学生多半还是没有能理解自己的想法,自己那满腹的炽热都不过是散发毁灭的恒星,让他们害怕也让他们想要征服。
石一海觉得哪怕是在如此有学术精神的学校里,学生们对待知识也不是自己理解中的那个程度。
一些听讲的学生竟然都畏惧自己讲出来的真理。以此想象着自己年少时期的“天才”之名。
这让他万分难过。
走出没有门口的教室,数据传送然后出现在了自己的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