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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上课五十秒，章棉才回来，进教室的时候，虽然脸上是淡淡的疏离的笑容，但是眼睛更红了一点。

黎薇就知道她大概去厕所一个人抹眼泪了。难怪她本来想顺便安慰她邀她一块去接水她沉默了半天没答应。

班主任陈哥卡着点进来，气氛拿捏地刚刚好，他把书往讲桌上一扔，静静地看着台下的同学。

“你们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生气吗？”

全班鸦雀无声。

陈哥：“王主任给我看你们跑操的视频了，你们猜我怎么着？”

“人家班跑得整整齐齐，到了我们班儿和放羊啊似的！！你们觉得我有面子吗！”

“啊？前天开会的时候，校长说‘小陈啊，你们班谁谁又扣了分’，你们觉得我有面子吗？！”陈哥用力拍着讲桌，发出巨大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教室显得格外突兀，又很有震慑力。

“我还想着先放过你们，结果今天跑操跑成这样，怎么着？”

“你们打算怎么着？学习学习不行，站队站队不行，人家班儿都全了，我们班儿某些人还慢悠悠拉着呱往外走呢。”

“你们想干什么，还想不想上了？不愿上都给我滚。”

全班闷不吭声。

陈哥：“哑巴？说话啊！”

“……”

班主任真是气死了他们这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样子，“好，你们不说话，那咱就不上课了，我和你们耗着，看谁耗得过谁，你们高考又不是我高考！”说完，陈哥把椅子拽过来坐下等他们说话。

“老师，跑圈吧！”

“跑圈——”

一开始是一两个人说话，后来大家都附和着，尽管心中百万般不情愿。

黎薇还听见附加有人小声嘟囔：“我去，这要累死吧，不上课就不上课，正和我意。”

陈哥扫了一眼全班：“跑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