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青铜棺 (第2/2页)
吴迷无奈,但是转念一想也觉得解云诺说的十分正确。吴迷只好看向青铜棺,刚刚发狂的记忆还在,吴迷可记得自己踹了这青铜棺不止一脚。
不看不知道,这么一看,吴迷还真被吓着了。
“ 这倒霉玩意上的罗盘被我给踢掉了。”
吴迷话音刚落,其中一副青铜棺由内而外散发出了阵阵黑烟。
解云诺从地上捡起罗盘试图再次放到青铜棺上。
可是之前还能安稳停在青铜棺的罗盘这一次却根本放不上去,每一次放到原位就好像磁铁遇到了相同的极性一般将罗盘排斥出去。
“这什么情况?罗盘怎么安不上去了?”
吴迷此时也有些心虚,仔细回想了下自己刚刚发疯的一幕幕,似乎自己的目标一直就是这个罗盘。
窨子棺,青铜椁,八字不硬勿近前。 这句老话有一次浮现在吴迷心中,吴迷不由自主地看向解云诺。
此时解云诺的脸色依旧十分平静,他见罗盘安不上去便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了三根香和一个打火机,将其点燃。
袅袅的烟气顺着香头向上而去,吴迷和东子背后的阴冷感似乎也在香被点燃之时消散了不少。
可就在下一瞬,那被解云诺点燃的三根长香居然从中间齐齐断裂。
吴迷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
点香上贡自古以来便有说法,若是三根香烧成长长短之形态,那么便是增福香,上贡之人 十日之内会有福禄好运上门;若是三根香烧成短长短之态,那么便称为贼盗香,上贡之人近日最好不要不出,若是出门白天可能回遇到土匪,晚上的话可能会有盗贼来偷。
香的燃烧之态多种多样,每一样代表的吉凶祸福各不相同。
但是现如今之情况是香刚刚点燃便拦腰折断,这就代表着此处墓主人根本不屑吃你的香火。
。造成这种原因的无非也就是两种情况:其一便是上贡之人与此处墓主人有着血海深仇,墓主人又怎么会吃仇人上贡的香火。
其二是最难解决也是最危险的,那就是此处墓主人已经变成了厉鬼,已经不再接受任何香烛。想要给这种厉鬼上贡,贡品只会有一种,那么就是活人的心。
现如今不管是什么情况都不好解决,毕竟和僵尸斗还能你来我往,你给我一巴掌我塞你一嘴黑驴蹄子。
可现在是和鬼斗,吴迷可不觉得自己这三拳两脚能把鬼干翻了。
吴迷掏出犀角。
“云诺,下一步我们……”
“新房幽幽独酒盅,空抱木牌哭。孤魂黄泉唤妻游,声声泣悲切。樽苦酒,夜红烛,空悲切……终是一场空。”
吴迷话音未落,幽闭的墓室之中却似传来了声声凄苦的歌声。
这声音如同夜莺一般清脆,但其声音之中却满是悲凉,只听其声,似乎便能看到一名披着嫁衣的少女独自一人在婚房抱着一个孤零零的木牌独饮独泪。
不对!
吴迷猛地掐了自己一下,疼痛感让吴迷从想象中走了出来。
这歌声绝对有问题。
吴迷当即点燃了犀角。
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
不管这唱歌的玩意到底是不是鬼,只要能看见,那么他这馒头大小的拳头也不是什么吃素的。
随着犀角被点燃的烟火缭绕于衣带之上,点点异香钻入鼻腔,吴迷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了半天,用尽全身力气才呢喃出声:“父亲。”
在吴迷眼中,眼前的青铜棺上多出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吴迷再思念、再熟悉不过的吴询。
吴询嘴角含笑,对着吴迷招了招手。
“父亲,在叫我过去。”吴迷如同痴傻一般念叨出一句,然后便迈步走向青铜棺。
东子突然骂道:“解子,吴迷又中招了,青铜棺上那丫头是个什么东西?!”
此时的东子紧紧抱住吴迷腰腹向后拖拽吴迷,但是吴迷却似乎不知道一般,不停迈步向前,目标直指青铜棺上坐着的一个穿着嫁衣的女孩。
“樽苦酒,夜红烛,空悲切;终是一场空……”
犀香弥漫,歌声悠悠。
坐在青铜棺上的嫁衣女子头顶红绸看不见其面庞,而她那一双小脚则来回晃动,心情似是十分愉快。
有东子控制住吴迷就够了,解云诺盯着那嫁衣女子。
“为善有识者,死后转入轮回,恶者打入地狱。我知道你委屈,但是他并不是你要找的人人。万事万物皆有因果,要么你自己走,要么……”
唐刀出鞘,寒光乍现,其双眼冷若寒冰,杀意渐起。
此时的解云诺如同刚从尸山血海中走出一般,就连中邪的吴迷都下意识地停了停脚步。
东子背后起了一后背的鸡皮疙瘩,要不是得用尽全力拉住吴迷,东子肯定得高呼一声:“解子牛逼。”
“哈?哈哈哈!”
那坐在青铜棺上的嫁衣女子听到解云诺之言,晃动的双脚停了一瞬,紧接着便是疯狂的大笑。
这笑声之中满是癫狂和不屑。
红色的头巾伴随着笑声疯狂舞动,似也是在讽刺着解云诺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