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笼中雀鸟 (第2/2页)
贺延和孔武各自呢喃一句,随后贺延就对孔武道:“丁兆蕙怀疑沈三娘子向他下药,这只是他一家之言,沈三娘子一个妇道人家,蒙汗药从哪里购来?你去各处查一查,务必查出蒙汗药确切来源。”
“是。”
孔武叉手领命,正欲离去,展昭却叫住他,既然他要去查药房、查蒙汗药,正好可以查查沈愈的七夫人孙芸找的是哪位大夫看胎,他想知道沈三娘子知不知道此事。
孙武走后,贺延就问:“展大人,你是怀疑孙夫人?”
展昭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怀疑孙芸杀人,而是目前和堕胎药能联系上的就只有她,所以先从她查起。很快地,贺延也告辞走了,大牢前就只剩下展昭和南山派的三位师弟了,梁兆兰因牵扯其中,自然被展昭“留”在了大牢里。
“展大侠,我仨做什么呀?”排行三的师弟问。
展昭打量三人,随后和蔼地向他们笑了笑。
南山派的三位师弟感受到了来自前辈高人的特别关怀,如同沐浴在阳光之中,正自舒坦,却听那位前辈高人说,“我虽是前辈,却并非南山派中人,你们做什么……我怎么知道。”说完,甩了三人,潇洒地走了。
九月初九,重阳
展昭昨日美美地睡了一觉,今日早起,神清气爽,见总兵府摆起了祭品,这才惊觉今日是重阳佳节,他完全忘了,他完全忘了今日要祭祀他爹娘和他展家的先祖!
他心怀愧疚和不安,自己也算是糊涂了,总是忘了这些重要的节日。他让孔南星帮他买份祭品,于黄昏前拿到他们昨日出城的那个城门口,在城外寻个僻静地焚烧祭祀,缅怀爹娘与先祖。
辞了孔南星,他独自去了雄州衙门,今日的衙门闹哄哄的,围了不少百姓,找人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孔武昨天晚上抓了不少郎中和卖药人,很多郎中一晚上都没回家,今日一早众郎中的家人、伙计就围了州府衙门。
这孔武办事情还真是!
展昭颇为恼怒,压着火去了大牢,偌大的问讯房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郎中、卖药人互相攀咬,都不承认自己卖过黑心害人的药。
“展大人!”
令展昭意外的是“刘家应诊”的大夫刘彦也在其间,他一见展昭来了,强拉着一个与他差不多年龄的黑脸男人走了过来:“是他!蒙汗药是他卖的!”
“大人,小民冤枉呀!”那个男人哭天抢地,拉着眼前疑似大官的年轻男人大呼冤枉。
“就是你!整个雄州谁不知道你王昌之认钱不认人,只要给钱,你什么药不卖呀!我们这一行都是被你们这些人弄臭了!”
刘彦也不相让,两个半百之人争得面红耳赤,一个指责,一个反驳,再加上其他吵闹的,展昭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他烦躁不已,大喝一声“住嘴”。这一喝暗含内力,犹如平地惊雷,问讯房一下就清静下来。
展昭整了一下被拉歪的衣衫,“孔捕头呢?”
他并没看到孔武,留在问讯房里主持的是雄州衙门的另一个捕头,姓张。
张捕头好生郁闷,说昨晚孔武抓了这些人来,问了一两句又出去抓人了,交待他帮忙看着,一个都不能放走,等他抓了人回来再一起审,这都天亮了孔武还没回呢。
还抓人!
展昭听得头都大了,照孔武这般抓人法,雄州大牢只怕得再起一座。刘彦这时说他知道孔武去抓谁了,展昭问他抓得是谁?刘彦指着王昌之说,“抓得就是他的连襟陶汝安!”
他拐弯抹角骂这家人爱学习,有文化,喝水都只喝墨水,拿笔杆子在嘴里淘淘都可写字,因为全家都黑了心了!
王昌之气得一口气上不来,坐在地上撒泼,指着刘彦大骂“老匹夫无德”,又哭着说他连襟不是逃了,是失踪了!是被人害了!
展昭听得心惊,沈三娘子案件还没了结,谢元马晟是死是活还没确定,怎么又出了一个,连忙问他发生了何事。
王昌之边哭边说他连襟都有四个月没回家了,不是被人害了还能是什么原因。张捕头问他既然人没回家为何不来府衙报案,他眼神闪烁,支吾一阵才说他是前些天才知道他连襟失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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