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回 堂前罗成认舅母 群英祝寿秦夫人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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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上回正说到了单雄信追问劫皇杠的事,尤俊达一想,我决不能认这事。程咬金这才明白单雄信是为第一拨的皇杠来的,他拿这个假皇杠把我哥们招出来,好追问那第一拨的皇杠。尤俊达道:“单二哥,您说这个话可没有,我已然洗手不干啦,不要说十六万,就是六百四十六万,我也不能瞧着眼热。您问我这个咬金哥哥,我们是不是冤枉。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一拨的买卖给抄过去啦,愣报名字叫程达尤金。我这个哥哥叫程咬金,我叫尤俊达,他们这叫成心给我们哥们栽赃,我们实属是被屈含冤哪!”单雄信道:“这个,不对吧?”尤俊达道:“没错呀,您只管打听去吧。不管听谁说是我们做的,要是有证据,我情愿领咱们绿林的处罚!”单雄信道:“要按我想,非是你们不可,你们硬拽,还拽得出去吗?依我说,你说出来是便宜!”
这么说吧,单雄信追根追底地这么一问,尤俊达是至死不认这回事情,他们二人没节骨眼儿!程咬金一把将尤俊达推开,对着单雄信道:“姓单的!你不是要问吗,俺叫你明白明白劫皇杠的是谁!”单雄信道:“好,你说。”
这时,尤俊达在旁边听了一哆嗦。就听程咬金道:“这个皇杠啊,可真的不是我们劫的。你要是一死没结没完,不依不饶地问,这个皇杠就算是我劫了,你怎么办吧?”单雄信听了,“啊!”了一声。尤俊达赶紧接过来道:“哥哥,您就少说两句吧!单二哥,我再说一句,您想想,我们要是真的把那十六万的皇杠劫了,还不在家里忍了,能够劫第二拨的来吗?这是因为我这个咬金哥哥,生气有人给我们哥们栽赃,故此他每天夜里出来,寻找劫皇杠的那伙人,没想到今天遇见您啦,这不是双方面闹误会了吗!”
单雄信一听,遂口言道:“嗯,你说的也算有理。我再来问你,秦伯母的寿辰,你去不去?”尤俊达道:“我哪能不去呀!是日准到。”单雄信道:“好啦,这皇杠是不是你劫的,将来我也能对得出来。”尤俊达道:“您请到家歇一会儿吧?”单雄信道:“不去啦,我还要赶路呢,你不差什么,也得动身,不要误了日子!”齐国远等人也道:“尤大哥,你可不要误了哇!”尤俊达道:“不能够,哪能误了呢。”单雄信又换了匹马,吩咐众人押着驮子,往东北济南的大道去了。
尤俊达看单雄信众人都走了,说:“哥哥,你每天晚上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呀?”程咬金心里想道:我要单人斗杨林,能告诉你说吗!叫你糊涂着点吧。就道:“俊达,我想成天吃饱了蹲膘,没有多大的意思。既然咱们这日子是凑伙着过,俺想出去找事来做,万一弄两号儿呢,咱们不就找个零花钱吗!”尤俊达道:“嘿!这真是我的好哥哥。无奈一节,您得分劫谁呀,怎么劫到他这里啦。今天我要是不出来,这个事不就糟了吗!”程咬金道:“什么,糟啦?再说今天你就不应该来。你这一来不要紧,把我的财给截啦。你要是不来,这些个驮子就全是我的啦。”
尤俊达道:“成了,成了!我是甘心佩服啦!这您也算是不白出来,还落一匹死马呢。”程咬金道:“也就是这样吧,等咱们天亮该嫩马肉喝酒了!”这两个人回去,命人把死马拉回庄去不提。
这时,咱们返回来再说一说罗成。由打那一天离开了少华山,他率领众人往下走。这一天,正往前走,瞧见了济南城的西门了,心里高兴。驮子人等进了西门,已然快到专诸巷了。巷口这里,秦琼派了两个家人轮着班等着接待客人。有人来找专诸巷,他们瞧样子像是绿林的英雄,就迎上去了。先问您找谁,问明白是找秦家的,这再低声问您是哪山哪寨的,这个一说他是某山某寨的,来给宁老夫人拜寿来了。就告诉他,因为家里地方狭窄,外来的宾朋多,暂时先奔西门外贾柳店里,那儿有人招待。到了正日子,再请您到家里拜寿。这两个家人就为的是干这个的。现在一看由西边来了这么些个驮子,就迎上来了。
罗成一瞧路北巷口标着是专诸巷,率领众人将要进巷口,这个家人过来,道:“您是到秦家行人情的吗?”罗成道:“是呀。”这个家人道:“我是秦家的家仆,您请下马来,跟您有话说。”罗成道:“好。”罗成下了马,这个家人道:“您低点头,把耳朵递过来。”
罗成就把耳朵递过来了,这个人低声儿地道:“请问这位公子,您是哪山哪寨的?您告诉我说,好给您回禀。”罗成一听,这个气就大啦,就说:“好,你也把耳朵递过来,我慢慢儿地告诉你。”这个人傻瓜似地把耳朵就递过去了,这时罗成把右手就预备好啦,低声道:“我是可鸪山,可鸪寨的……!”说着说着冲这个人的脸上,叭!就是一个嘴巴。
这家仆道:“哎哟!好,你打人,你等着,我去报告去。”捂着左边腮帮子,噔、噔、噔,就跑回去了。进了门,来到上房,秦琼正陪着宁老夫人话呢,家仆一指腮帮子,遂道:“公子!您瞧,把我打的!”罗成道:“啊,谁把你打了?”这家仆道:“我正在巷口站着呢,瞧西边来了好些个驮子,十几匹马,有一个年轻的,瞧那样子是个为首的,我过去一问您是哪山哪寨的,好吗!他叫我把耳朵递过去,稳住了我,他说是可鸪山可鸪寨的,伸手就是一个嘴巴。您瞧瞧,打得我脸都肿了。”
秦琼问道:“噢,此人是不是不过二十岁?”这家仆回答道:“对”。秦琼又问道:“白脸膛,一身素罗袍,马上有枪?”这家仆道:“对、对,您越说越对。”秦琼又道:“我一早就嘱咐过你们,我想我姑父决不能来,必得叫我表弟来。什么穿著,什么打扮,什么模样,我都告诉过你们。就他那人性,你问他是哪山哪寨的,那还不打你!”这家仆道:“哟!对了,我忘啦!”
宁氏道:“这必是你表弟到了,你快瞧一瞧去吧!”秦琼赶紧跑出来,这时,罗成已经到门前了,见着秦琼,道:“表哥,您好呀?”跪倒行礼,后面的张公瑾、杜迁一干人等,都道:“二哥,二哥,我们给您行礼啦。”秦琼道:“表弟,诸位兄弟们,远路风尘的真不容易,我这里谢谢了!”
这时,秦琼的妻子张紫嫣出来了,道:“,我听说表弟来啦,你给我见一见。”秦琼道:“表弟,这就是你的表嫂。”罗成过来道:“表嫂在上,小弟得规规矩矩地给您磕三个头。您为我舅娘家里,这些年可真不容易。”紫嫣道:“表叔子,您太客气啦,老人家全好呀?”罗成道:“全挺平安。”
秦琼道:“诸位兄弟们,大家暂时先奔贾柳店吧,赶到是日再请来拜寿。表弟,跟我进去先见见老娘去。”领着罗成来到了二房,道:“娘呀,我表弟来了。”罗成道:“舅娘,您好呀?我给您磕头啦。”宁氏笑道:“瞧瞧,我这个宝贝孩儿,长得够多么英俊啊!咱们娘俩还是初次见,我是真高兴。孩儿呀,起来吧!”
秦琼又把紫嫣以及阖家人等,都给他见了一见。见完了礼,落座有人献茶,宁氏问道:“你父王跟我那个妹妹都好呀? ”罗成道:“全挺好的,我母妃跟我父王也问您好呢。这次叫我来给您拜寿,就是特为让您瞧一瞧我。”宁氏感叹道:“自从你舅父阵亡,两家谁也不知道谁家的信息了,要不是你表哥发配北平府,还始终不知道你们在哪儿呢!”罗成回答“是。”宁氏老夫人这才命人摆洒款待罗成。
过了几天,秦琼正陪着罗成跟宁老夫人说话呢,家人进来报道:“二爷,单员外到了。”秦琼道:“表弟,单雄信这个朋友,你还记得,我在北平府不是跟你说过吗?”罗成道:“啊,说过。”秦琼道:“我再跟你说呀,我从北平府回来才知道,就连我这所房子,都是他给盖的。要说他对待我,可真是天高地厚了。你帮着我迎接迎接,替我应酬应酬。”这个时候,罗成也没把在少华山闹误会的事情告诉秦琼,大喜道:“您的朋友,就如同是我的朋友一样,我帮着您迎接迎接。”哥俩走了出来,将走到二门,单雄信已然进来了,道:“二哥,我这给您行礼啦!”秦琼道:“哎呀兄弟,这是怎么说的,为这件喜事,可叫你费心了!我应当怎么谢你哪!”单雄信道:“二哥,您说这话,要叫外人听见,那就笑话咱们啦!”“兄弟,这天不是没外人吗。”单雄信道:“对呀!”
秦琼一闪身,单雄信然见后头的小罗成,挺喜欢的脸儿,登时眉毛就立起来啦。秦琼道:“兄弟,我给你们哥俩见一见,这是我的表弟,燕山公罗成。表弟呀!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就是小灵官单雄信。过去见一见,是你的单二哥。”单雄信心里想道:小子,今天当着你表哥,我瞧你这个头磕不磕!罗成把嘴儿一撇,眼睛一眯缝,这个气派可大啦!冲着单雄信扭头甩脸一抱拳,连腰都没弯,道:“请了!”单雄信道:“啊,小罗成,我不认识你!”上前就要扑他。罗成双手一封门,也把架子亮出来,心里想道:你过来!要是过来,我就叫你尝一尝我的厉害。
秦琼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情?”上前一横把单雄信就给拦住了,道:“兄弟,这是怎么啦?”单雄信道:“二哥您不用管,我跟他完不了!”秦琼问道:“你们哥俩究竟在哪儿见过,你跟我说一说,我先明白明白。”单雄信这才把怎么在少华山误会的事,学说了一遍。
秦琼道:“哦。”一转身,罗成见他表哥是面沉如水,心里一惊。秦琼道:“表弟,今天把你们的事先搁在一边,我有两句话,跟你要交代交代。”罗成心里想道:坏了,坏了!就道:“是。”秦琼道:“想当初秦、罗两家的关系也不用提了。就说我父亲在济州城阵亡后,我母亲逃到了山东,把我养大成人。我母子娘俩落在哪儿,我姑父不知道。我姑父后来做了北平王了,我母子在山东,可也不知道。这门子亲戚呀,就算是断绝了!”罗成道:“是。表哥,您干什么说这个呀?”秦琼道:“嗳!我得说。我在山西被困潞州府,无奈当锏卖马,初交单雄信,他对待我是恩重如山,就算我结草衔环也难以报答。以后我在皂角林锏误伤了人命,遭了官司,是单雄信也遭了官司了吗?”罗成道:“没有。”秦琼道:“没有哇,他在监里陪着我住了两个月,要不是单雄信替我托人情,杀人就得偿命,是不是我就得命丧潞州府啦?”罗成道:“是。”秦琼道:“因为他的力量,这才发配北平府,要不是他,咱们能够见面吗?”罗成道:“哪能够哇!”秦琼道:“跟你这么说吧,我秦琼是先有的朋友,后有的亲戚。你的心意我明白了,觉着你是朝廷的燕山公,能够给一个绿林人磕头吗?那太失身份啦。表哥比不了你,我仗着朋友活着,咱们这么办,您把压来的寿礼带了走,您回您的北平,我也不巴结这门子高亲了。”
单雄信心里想道:嘿,小罗成,我二哥的这个话真地道,叫你也听听!此时罗成心里一想道:好!今天当着我表哥先服个软,搁着这个碴儿,咱们是日后再见啦!就笑道:“唉,表哥,您这是干什么呀!我准知道单二哥他是这个脾气,我是成心气着他玩儿呢。单二哥,我给您跪下了,我给您磕头啦,我再给您磕一个!如同我跟您撒娇儿呢,再饶一个,我给您磕仨,还不成吗?”
单雄信一瞧是眼泪在眼圈儿里头直转,遂口道:“兄弟,您这个头,可真不容易。这不是当着二哥吗,我心里要再记恨着你,那我就不是个人啦!我完了,你请起吧!”
罗成站起来,三个人这才进了上房,见了宁老夫人以及阖家大小,行礼已毕,落座叙话。单雄信说了会儿的话,才道:“我要回去了,店里有好些人等着我呢,明天带领他们众人,再来给伯母磕头祝寿来吧。”秦琼道:“好,兄弟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秦琼、罗成把他送出来,单雄信自回贾柳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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