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艰难的抉择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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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威兰的宫廷**师，雷尼尔?吉伦森，骑着马来到了拉比斯城的南门前。他从温托纳的利贝拉大使处返回，趁着夜色躲过了卡塔利斯军队的巡逻，偷偷进入了这座城中。他进城之后也没有下马，反倒轻踢马腹，令它更快地奔跑。他到在市政厅门前，胯下的马还没有停稳，他就直接跳下马背。

他把马交给仆役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跑进市政厅。他这几日来风尘仆仆，现在仪容算不得整齐，仅脸上的泥印，就有七八道。他十分焦急，没时间留心自己的装束。因为他回来得太晚了，前几天路上出了不少波折，相较预期来说，耽误近两天。

国王一贯将他视作心腹，此刻想必正热切等待他的回应——他从办公室那盏明灯，就能看出这一点。而且，城里存粮被焚毁一事，已经有人向他汇报过。他必须要尽快将好消息带给国王，消解陛下的愁苦。

雷尼尔一边推开办公室的大门，一边大声报告：“陛下，我回来了！”

哈斯提安六世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激动地从办公桌后起身，迎向门口的雷尼尔。他之前还因食物缺乏而苦恼，此刻看到面带笑容的雷尼尔，确信对方能带来好消息，变得高兴又急切。“怎么样？利贝拉大使怎么回复？”

“他答应了！说他们不会与我国为敌，还说会帮我们斥退萨菲尼亚和塞伦西亚。”雷尼尔答道，“而且，当晚就……当晚就和那两国的使节商量。”他说罢，才将办公室的大门关好。

“非常好！”国王大笑着点头，“这样我们……”

可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呼喊：“大事不好了！陛下！大事不好！”没有经过通报，一个海员打扮的人，冲入办公室中。办公室的大门，几乎是被他用身体撞开。还站在门口的雷尼尔，听到门外匆忙的脚步声，提前往前跨了一步躲闪，才没被屋门击倒在地。

那海员模样的人，一见到哈斯提安六世，就跪倒在地上，口中的话语无伦次，只能听出来他又说了好几次“大事不好”。

门口的两名卫兵跟着进入办公室，一边向国王道歉，一边要把这个慌张的男人拖到屋外。哈斯提安却皱着眉头，做个手势阻止了他们，然后问道：“你可以起来了。冷静一点，什么事不好了？”

“我们的粮食……”闯进来的男人摇晃着站起来，但情绪仍然十分激动。“我们的粮食……被抢了！”

“你说清楚，被谁抢了？”雷尼尔问道。他脑内有个可怕的想法闪过：“不会是利贝拉人吧？”虽然他的友人向他做过保证，但他的心中，还是不免产生这个想法。考虑到各国与此地的距离，恐怕除了利贝拉在北方的舰队，别国都不能这么快行动。

那名船员打扮的人，喘息十多秒，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回话也变得清楚不少：“报告大人……不是利贝拉，是塞伦西亚！”

“塞伦西亚？”国王和**师均觉得怪异。塞伦西亚远在大陆南端，把海军调到北方，不知道要花几个月。怎么会是他们？

“就是塞伦西亚，千真万确。桅杆上的国旗，就是塞伦西亚的！他们有二十多条战舰，把我们追上了，我们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他说罢，将战斗的经过简单地描述了一遍。

雷尼尔听了，既吃惊又愠怒。他转向国王，说道：“这么擅长于海战……确实大概是塞伦西亚人。陛下，我们真的要对他们这么容忍吗？我们还有一百二十只桨帆船，他们不过只有二十多条战舰。我们的舰队，有他们的五倍之多，足够对付他们！”

哈斯提安六世却连连摇头。“你难道不打算接受斡旋了吗！先不说那二十多条战船，是不是他们的全部兵力。就算他们真的只有这些船，我们又到底有没有十成的胜算？我们也许可以消灭他们的舰队，但我们不能这么干。你能看到吧？他们现在已经非常愤怒，如果再受到损失，就更不可能善罢甘休。那样就别想他们和平了！他们要是调集更多的船舰来对付我们……到那个时候，我们能是他们的对手？之前你以身犯险，跑去温托纳请求你朋友的斡旋，你不要让自己的努力变成徒劳，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