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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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了粥,又面不改色的喝完了药,苏玉瑶按照平日里的习惯去了她的小书房,里面没有什么史学经典,大家著作,全是些话本子和画集。
她平日里不出门,无所事事的时候也不觉得无趣,相反,她很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
苏玉瑶拿了上次看了一半的《四季》画集,画师是流觞先生,里面收录了春夏秋冬四个时节的植物,动物,食馐,还有由春到冬的,关于生命的轮回。
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小姐,福寿公公来了。”
苏玉瑶看的入神,闻声,秀眉微蹙,放下了手上的画集,却并没有起身出去。
她抬手捂在唇边,闷声咳了咳。
“病了,不见。”
柳儿抿着嘴偷笑,道了声是就转身去回话了。
小书房的门被关上,柳儿出了屋门脸上恰当的挂上了忧虑。
福寿等在院子里,身后还站着一个,手上提着食盒。
“我家小姐身体不适,公公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福寿哎呦一声。
“二小姐病了?严重吗?”
“小姐身子弱,想是昨日吹了风,有些着凉,喝了药睡下了。”
柳儿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福寿闻言脸上有些为难。
“睡下了?那何时能醒呢?”
“这,没一两个时辰怕是醒不过来。”
柳儿表情为难的说道。
福寿闻言又哎呀了一声。
随即笑到:“看来老奴来的不巧,如此就不便打扰二小姐了,老奴先回去复命了。”
“公公慢走。”
直到看着福寿他们出了院门,柳儿才转身进了屋内的小书房。
苏玉瑶看着柳儿,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福寿公公走了,拿来的食盒也带走了。”
柳儿这般说着,暗地里看着自家小姐的表情。
苏玉瑶面色如常的点了点头,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画集上。
柳儿看着安静的小姐,眼里有些无奈,拿了毯子盖在了她的腿上,关上门出去了。
东宫。
玄衣男子斜倚在塌上,衣襟歪斜,姿态散漫的拿着绣了昙花的荷包。
“病了?”
“说是昨日吹了风,着凉了,奴才去的时候,苏二小姐已经喝了药睡下了。”
容楚看着荷包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他将荷包靠近鼻尖,一股清幽的药香扑鼻而来,带着一丝淡淡的苦味。
这丝淡的可以忽略不计的苦味,他却在舌尖尝到了。
“苏玉锦呢。”
“二皇子递了帖子,邀苏大小姐去了诗会。”
容楚闻言,冷笑一声。
“孤这个弟弟,惯会讨女子欢心。”
“去吩咐胡乐,再做一份糯米糕,孤,亲自去送。”
福寿心里一惊。
“是。”
太子殿下是何等的尊贵,是未来的天子,竟为了苏二小姐绌尊。
他服侍太子殿下多年,还从未见过殿下对谁如此青眼有加。
如此看来,日后便不能把苏二小姐当成普通的官家小姐来对待了。
殿内剩下了容楚一人。
他坐起身,手搭在了旁边的小案上。
笃,笃,笃……
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案面,不急不缓。
片刻后,眉目舒展,起身走到了书案旁,上面杂乱无章堆放着他写的策论,容楚抬手翻了翻,挑挑拣拣的选了一篇《为君论》。
容楚勾唇一笑。
这篇好,极好。
容楚将荷包系在了腰间,伸手把那篇《为君论》收了起来。
他看着桌案上的纸张,啧了一声,一把都丢在了废筐里。
散乱的纸张被清理干净了,露出了被层层掩盖在下面的仕女图。
画中女子一袭青衣,头上梳着双丫髻,孤零零的站在桃花树下,目光沉如水,唇角弯弯。
打下的日头穿过层层叠叠的花瓣,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点点斑驳的光影。
她身在明亮处,却又掩在阴影里。
他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闻到了苦涩的药香。
容楚伸手抚上了画中女子的面容,一寸一寸细细描摹。
她是看着谁笑呢?是苏太傅。
可那时候,他觉得她的眼睛是看向他的。
人间芳菲迷人眼,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容楚以手扶袖,提笔蘸墨。
在仕女图旁写下: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他的字苍劲有力,龙飞凤舞,可看出其人的洒脱随性,意志坚定,凌厉的笔锋又让人觉得这是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宣纸被墨浸湿,墨色透亮。
仕女图配上这般苍劲的字,纵使其意如何缱绻,也难掩其中的掌控之意。
苏玉瑶看过了春夏,停在了秋的枫叶红,素白的纸张上山木寥寥几笔勾勒,铺天盖地的朱砂红却压满了山头。
雀鸟凌空,鹰隼掠食,红枫树下的行人郁郁葱葱。
画中万物生活在同一片天地之间,各有各的命数,又各自毫不相关。
就像她的存在一样,与阿爹,阿姐,纵使再如何血浓于水,欢声笑语,可她每时每刻都清楚的明白一点,她不是苏玉瑶。
今天不是,明天不是,永远都不会是。
父亲,姐姐,家,这些所有的,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从原本的苏玉瑶身上偷来的。
小书房的门被推开,柳儿走到了苏玉瑶身边。
“老爷今日在府里,小姐可要去一同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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