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无法入仕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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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恒无需回头就能想到自家父亲的样子,定是骄傲的眉毛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是了,谢家嫡长子自幼聪慧,在十四岁时就被先皇亲指为随行出使大渝。小小年纪凭靠过人的洞察力为当时的大齐拿下十座城池,立下不世之功。
此事之后,谢凌恒闭门不出,直到两年后的秋闱才重新出现在世人眼中。
有旷世奇才,却毫不贪功。此等人才,朝野上下都为之震惊。
有人甚至称他好比黑夜中最耀眼的那颗星辰,星移物换间,唯他高高悬挂,恒亘不变。
可这样的人如今
谢凌恒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转过身跪在地上,语调里是藏不住的颤意:“祖父。”
谢渊看向地上跪着的孙子半晌没接话。
这是他谢家最骄傲的孩子,本该青云直上,一路光明。
“父亲?怎么了?”谢安之不是傻子,一眼便看出这其中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似乎有一个答案在掩埋的最深处渐渐成型。
“恒儿或许不会再入仕了。”谢渊说完,只觉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不敢正视自己的妻儿子孙,只透着余光,瞟见地上的孙儿颤抖了下的身子。
“父亲您怕不是在与儿子说笑吧?”谢安之双目微怔,满脸不信:“这大齐上下,论身言书判,年轻一辈中能超吾儿之人甚少。怎可能不入仕?”
一旁的谢老太太和程氏也都两两相望,从彼此眼中看出了不可置信。
“当年离京时为保谢家无虞,只能如此答应。”谢渊紧紧皱着眉头,似是一点都不愿回忆起过去。
“狗屁!”谢老太太将手中捻着的珠子重重砸向地面,珠子应声而碎,裂的满地都是。
“父亲这,怎么可能呢?世人皆知大齐有吾儿,是大齐之幸啊!怎可怎可不许入仕呢?父亲定是搞错了搞错了。”
谢安之握着木棍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直到再握不住。那木棍应声而落,掉在地上,轱辘辘到谢凌恒的身前才缓缓停下。
“怪我!怪我误了谢家,误了这些孩子们”谢渊说这话时像老了十岁般,有些颓废地倚在椅子上,眸子中尽是自责。
“父亲这怎么能行呢?”谢安之低下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只觉得喉头一口腥甜堵得死死的,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困难。
“儿啊我的儿啊”程氏有些踉跄地从谢老太太身旁走过来,伸手拥住那个比自己高了许多的儿子,泪水在眼中不停地转啊转,却迟迟不敢掉下来。
谢家自打搬离汴京,谢家大郎便像变了个人似的,整日舞刀弄枪,逗趣打滑,有时甚至还流连于酒肆赌坊,惹是生非。
程柔嘉每每听到都十分生气,怨过骂过,甚至动过家法。可如今却心痛不已。过往曾说过的话又涌入脑海:
“谢凌恒!不就是被皇上罢免了状元之名吗?我们又不是回不去汴京,又不是再参加不了科考,你整日里如此颓唐,你对得起你数十年来读的圣贤书吗?啊!”
“我告诉你,谢凌恒,你再去那种地方闹事!我再也不认你这个儿子!”
“我与你父亲好歹也都出身名门,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账儿子!整日里不干好事!”
诸如此类的话数都数不清,程柔嘉却不敢去想了,终于再忍不住啜泣出声。
看着这一幕,谢安之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冰的,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又萦绕在他周围。
想他堂堂七尺男儿,青年便高中状元,明明立志执宰执笏,报孝家国,可偏偏护不得家,助不了国。
“噗!”谢安之终是咽不下那口腥甜,手紧紧捂住胸口,生生吐了口血出来。
“父亲!”谢凌恒猛地抬起头,看着那个平日里吹胡子瞪眼的父亲,此刻正双目赤红,嘴角带血,模样几近癫狂。
“凌谨我护不住,懿儿我保不了。如今我大儿的路也被平白截断!我这个做父亲的,亦丝毫不能有所为这究竟,是什么世道!”谢安之脱力般地倒在地上。
尘封了四年的记忆再次袭来。
乾元三十二年,乾元皇帝五十九岁,已至暮年。
朝中对立嗣一事各执己见,站队争斗也司空见惯。
当今皇帝本好施仁政,脾气谦和,到了晚年更甚。也因此每日的朝上都有一番明争暗斗,下朝后更是有官员莫名失踪,惨死郊外。
乾元皇帝见此忧心不已,却有心无力,终于在一个夜里撑不下去,撒手人寰。
而在其驾崩前独独只召见了当时的太傅谢渊,被寄予厚望的谢渊出了养心殿后却只言皇上命其监国,继位一事放置国葬后再议。
显而易见,先皇没来得及立下人选。
自那日起,汴京城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各方势力群起而上,为了那方宝座死伤无数。
金碧辉煌的大齐宫殿里夜夜都有宫人们清洗血迹的身影。
变故,往往就在这时最易出现。
朝中呼声最高的凉王一夜间被灭满门,死状之残忍不得不让人心生寒意。
沈家以当时的皇后为首,力拥沈皇后之子穆齐昭登基,皇后长兄沈阔也在此时带兵入京,对有异议者皆格杀勿论,铁血手段下最终竟是再无人敢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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