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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第2/2页)

“我昨日去请安,太后娘娘额头上起了好大一个包,用厚厚的铅粉都没盖住。”云平郡主这样对傅平安说。

傅平安其实也看见了,并且弹幕当时还说——【用的是铅粉么,那太后活不久吧,铅粉那么毒。】

但因为傅平安对化妆品不了解,所以也不清楚,如今听云平郡主说起来,便低声问:“是铅粉么?”

云平郡主道:“是啊,是宫内方士献上的,你也知道宫内那些方士平日里也不事生产,只炼丹,丹炼不出来,只好搞些小道了。”

她说到这又犹豫,道:“不过好像确实很好用。”

傅平安忙说:“你可别用,那个有毒。”

云平郡主眨了眨眼镜:“真的么?”

傅平安确定地点头。

云平郡主便说:“好,我不用。”

她们对视一眼,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神情又变为苦涩,云平郡主低声道:“太后好像是打定主意要让我走了。”

傅平安故作轻松:“朕也觉得你回去比较好。”

云平郡主瞪她:“你再这样说我就生气了。”

【长安花:小平安,你别说这个了  ,我都生气了。】

傅平安不是很懂其中的逻辑,但见对方神情不对,还是连忙点头,不说话了。

其实她有点怀疑,太后着急让云平郡主离开,是因为她的缘故。

那天她在议事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之后,当晚太后便叫她过去了。

太后的病说通俗点就是失眠多梦没睡好,在加上压力大疲劳,便有些虚弱低烧,傅平安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好多了,至少在傅平安看来比她本人还面色红润些。

她看见傅平安,却扶着额头说自己心里难过,头痛得很,傅平安只好询问她为何头痛,太后便说:“陛下有事不在吾面前说,却特意在吾不在时说,这是为何呢?”

傅平安的身体无法控制的僵硬,差点没控制好表情,幸好她来之前,弹幕已经给她打了预防针,所以她总算控制住了,并且按备选方案怯生生道:“并非特意在母后不在的时候,只是当时突然想到了。”

“那为何不叫上御史大夫呢?他也算你的舅舅。”

傅平安嗫嚅道:“舅舅……上次说蝗灾是因为无道,朕有些害怕,母后,他是不是在说朕呢?朕登基一来,灾祸不断,朕是否其实是无德君主呢?”

这自然是在装傻。

但这傻装得是很有道理的。

在太后心目中,傅平安只是个不到十一岁的孩子,眼下的局势在他们眼里自然一目了然,可孩子却是不一定清楚的。

书上只叫她君王无道灾祸横生,却没有告诉她审时度势祸水东引,大臣拐弯抹角地吵来吵去,她以为是在说自己,也是很有可能的。

太后或许是信了,她甚至脱口而出说了句:“大臣的话,也不必全信的。”

傅平安有些惊异,看了她一眼,太后便换了话头:“最近上课是在讲《晏子春秋》么?”

傅平安道:“……是儿自己自己瞎想的,丞相所说的,儿不曾看到过。”

太后眼里闪过狐疑,但也没有多问,只说:“有些事,光想会想当然,皇帝还是要多读书,但蝗灾之事,不必多想,高祖时各地也常有蝗灾。”

傅平安点头称是。

那几天傅平安认真侍疾,总算似乎让太后没了疑心,但莫名其妙的是,云平郡主这里开始受到苛待,宫人受到苛责,物资也缺斤少两,贴身宫女又莫名其妙生了病,被送出宫去了。

云平郡主和傅平安都意识到,这是太后想逼她快点离开。

太后想要做到的事总会做到,如果不快点让她达成目的,她或许会使出更激烈的手段。

傅平安总觉得这或许就是她当时非要表现自己的缘故,她甚至不敢告诉云平郡主这件事。

“月出东山”后来再也没有说话,哪怕弹幕里的人不停嘲讽他,但傅平安通过此事知道,观众可以提出他们自己的建议,但到底对不对需要她自己来判断,因为后果总是由她承担的。

她承担不了的,则会波及到身边的人。

这日晚膳她也在清泉宫用了,因为如果她在这用膳,伙食就会稍微好上一些,只是她不能总来,太后会“训诫”她——更多的时候会“训诫”云平郡主。

晚膳结束之后,云平郡主送傅平安到门口,快到宫门口时,她突然拉着傅平安快步走了一段路,见宫人被远远落下,低声说了句:“你上次说想见那个侍卫,我会帮你想想办法,到时候北宫见。”

傅平安心里一惊,想要劝说,宫人却已经跟了上来,傅平安只好含糊说了句:“你不要胡闹。”

她不知道云平郡主想的到底是什么办法,但总感觉心里有些不安。

四日后的某天,她在嘈杂中醒来,看见清泉宫的方向,火光冲天而起。

傅平安手脚冰凉,琴菏从门外进来,手上拿着件披风,嘴上说:“陛下不要着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傅平安抢过披风,立刻冲向了门外。

她简直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宫人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甩在后面,快到清泉宫时,她却突然想到什么。

“到时候北宫见。”

北宫其实是前朝的冷宫,但如今先帝的妃嫔早就陪葬了,宫中人员也少,所以冷宫里并没有人。

傅平安见四下无人,脚步一拐跑向了北宫的方向,路上没有任何人,大约是都被清泉宫的大火吸引了注意力。

终于远远看见北宫的宫门时,傅平安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前所未有的狼狈,脸上蹭到了灰,脏兮兮一片,头发乱糟糟的,只穿了件里衣,赤脚站在地面上。

夜色中宫墙是黑的,地面是黑的,她整个人却是白的,好像在发光。

傅平安喘着粗气,正要说话,下一秒被她拉到了宫门里,傅平安大惊:“这门怎么没锁?”

“有什么可锁的,这里向来没人,那个叫陈宴的怎么还没来,她不会没听懂我的话吧。”云平郡主的声音略显焦躁。

傅平安怔怔望着她,就在片刻之前,她心如刀绞,眼泪盈眶。

云平郡主瞥了眼傅平安的神色,也看出来了,讪讪道:“这火是我放的。”

随即又偷笑:“傅灵羡和太后都会很生气。”

傅平安“嗯”了一声,还是忍不住说:“我也很生气。”

云平郡主看着她,软声道:“对不起,只是走之前,我也想帮帮你,其实死了也没关系,我对生命并无眷恋,如果我的性命能帮帮你,也是好的。”

平安的心里升起一团火气,这甚至比太后“训诫”她时产生的情绪更加激烈,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为什么还是不想活,我都想活,我仍中着毒,身边的人一个个远去,但我也总想活着,你为什么不想活呢,我、我……”

云平郡主看着她,目光很平静。

傅平安突然不好意思把剩下的话说出来了,她原本想说“我还需要你”,却转而说:“你不想知道月亮为什么明亮,世界又为什么是圆的了么,你不是喜欢星象么,书里没来得及告诉你的答案,你都不想知道了么。”

云平的眼睛一寸寸亮起来,喃喃道:“我想知道。”

她握住傅平安的手,手心有一些冰凉的汗,眼睛亮的像是也燃起了火光,傅平安想起第一次见到对方时的情形,当时她看着对方的眼睛,觉得这女孩像个老叟。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无奈的声音:“你们胆子真大。”

傅平安回过头去。

陈宴挎着剑,居然是蹲在北宫的宫墙上,看见她们之后,从墙上跳了下来。

她穿着宫中侍卫的衣服,头上扎着红色的头巾,额角有汗,看起来也是匆忙赶来。

云平郡主道:“你太慢了。”

陈宴翘起嘴角:“臣绝对已经很快了,毕竟还要顺手处理一些小尾巴。”

她看上去和上次在朝阳宫见到时完全不同,那天她看上去正气凛然,但今晚她从夜色中走来,步履姿态,都漫不经心,像是带着邪气。

“陛下胆子真大,难道就没想过,臣根本不是陛下所找的人么?”

傅平安瞥了云平郡主一眼,这自然是云平郡主自作主张。

但她嘴上说:“朕要赌一把。”

陈宴笑了下,突然扶住了腰间的剑,傅平安沁出冷汗,忍住了后退的冲动。

陈宴走到近前,单膝跪下,身姿挺拔恭敬,言语却轻佻:“陛下赌对了。”中侍卫的衣服,头上扎着红色的头巾,额角有汗,看起来也是匆忙赶来。

云平郡主道:“你太慢了。”

陈宴翘起嘴角:“臣绝对已经很快了,毕竟还要顺手处理一些小尾巴。”

她看上去和上次在朝阳宫见到时完全不同,那天她看上去正气凛然,但今晚她从夜色中走来,步履姿态,都漫不经心,像是带着邪气。

“陛下胆子真大,难道就没想过,臣根本不是陛下所找的人么?”

傅平安瞥了云平郡主一眼,这自然是云平郡主自作主张。

但她嘴上说:“朕要赌一把。”

陈宴笑了下,突然扶住了腰间的剑,傅平安沁出冷汗,忍住了后退的冲动。

陈宴走到近前,单膝跪下,身姿挺拔恭敬,言语却轻佻:“陛下赌对了。”中侍卫的衣服,头上扎着红色的头巾,额角有汗,看起来也是匆忙赶来。

云平郡主道:“你太慢了。”

陈宴翘起嘴角:“臣绝对已经很快了,毕竟还要顺手处理一些小尾巴。”

她看上去和上次在朝阳宫见到时完全不同,那天她看上去正气凛然,但今晚她从夜色中走来,步履姿态,都漫不经心,像是带着邪气。

“陛下胆子真大,难道就没想过,臣根本不是陛下所找的人么?”

傅平安瞥了云平郡主一眼,这自然是云平郡主自作主张。

但她嘴上说:“朕要赌一把。”

陈宴笑了下,突然扶住了腰间的剑,傅平安沁出冷汗,忍住了后退的冲动。

陈宴走到近前,单膝跪下,身姿挺拔恭敬,言语却轻佻:“陛下赌对了。”中侍卫的衣服,头上扎着红色的头巾,额角有汗,看起来也是匆忙赶来。

云平郡主道:“你太慢了。”

陈宴翘起嘴角:“臣绝对已经很快了,毕竟还要顺手处理一些小尾巴。”

她看上去和上次在朝阳宫见到时完全不同,那天她看上去正气凛然,但今晚她从夜色中走来,步履姿态,都漫不经心,像是带着邪气。

“陛下胆子真大,难道就没想过,臣根本不是陛下所找的人么?”

傅平安瞥了云平郡主一眼,这自然是云平郡主自作主张。

但她嘴上说:“朕要赌一把。”

陈宴笑了下,突然扶住了腰间的剑,傅平安沁出冷汗,忍住了后退的冲动。

陈宴走到近前,单膝跪下,身姿挺拔恭敬,言语却轻佻:“陛下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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