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雪山下的城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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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阳市不仅是这片污染的中心，也是我们教区的中心，蓉阳教区很大，污染面积达到数万平方千米，光是这片城市的废墟，就有近千平方千米了。”

两人一边在废墟中穿行，胭脂还一边给少年做更进一步的讲解：“面积虽然大，却只有16名玄师驻守，人手完全不够用呀。其余还有几百名的文职人员，都分散在周边各村镇里。本来还想着你通过考验成为玄师之后，能壮大教会的力量，更好地守护我们教区。现在可好，成了鱼工，以后都没办法在一起共事了。”

“为什么没办法共事？”李东升不解地问。

“因为……作为鱼工，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胭脂并没细说，她原本就对鱼工不了解，还是昨晚听辰砂讲了一些，才知道个大概。

李东升也没细问，马上嚷道：“我不想做什么重要的事，我……我想和你们一起守护教区！”想起二妮和仅存的十几个同学，他还盼望着当上玄师以后能偷偷照顾她们呢。

“这个……等主教来了听她安排吧。”胭脂尴尬一笑，忙岔开话题：“你知道吗？类似蓉阳教区的污染区域，世界上还存在着几十处。教会在每一处都设立了教区。化外境内占了绝大多数，只有5处在化外之外。”

“是因为玄女娘娘最后陨落在这儿的缘故吗？”李东升一下就被这个话题吸引，根据以往获得的知识，好奇地问。

胭脂嫣然一笑：“那只是信众们根据自己的理解，编造出来的故事罢了。你作为玄师和鱼工，可不能再信，或者说不能全信。其中也有一些比较靠谱的传言，比如……化外之地确实是曾经最接近神明的地方。这样说可能不好理解，换一种说法就是，曾经的这片土地上，住着很多神明。人类在神的恩泽庇护之下，开创过无与伦比的文明，这座蓉阳市就是见证。”

李东升使劲点头，他对此说法非常信服，刚要附和两句，又听胭脂继续说：

“考一考你，知道为什么教会只在污染区域内活动，并设置教区吗？”

“这个……”少年思索着回答：“为了净化污染？或者阻止污染蔓延？还有保护逃进来的老百姓？反正都是……很伟大的事情……”

胭脂忽然站住，转头朝少年苦笑一下：“我们……并没那么伟大。”

顿了顿又继续说：“阻止污染蔓延倒是真的，其余只是顺势而为罢了。你要知道，这里的污染虽不如巨渊，却也足够凶险。就算我们这些玄师因为吞服过硬币，产生了一定抵御能力，很少出现变异发疯的现象，也会和普通人在边缘地带一样，大幅减损寿命，只是普通人减得更多一些。据统计，教区内百姓们的平均寿命只有二十出头，较外面的正常寿命缩短了好几倍。而玄师们如果在中心区域生活久了，也会比正常觉悟者少活一半以上。当然，因为觉悟者原本就比普通人活的长，就算减一半，也有足够多时间用来挖掘和探索。”

见李东升眼睛瞪得老大，又马上强调：“对，就是你现在想的那样，教会在污染区内的任务只有挖掘和探索。玄师们之所以每月都要去外围村镇，一是收集交换些污染不怎么严重的食物，减缓我们体内的污染。二来也可以让玄师趁机休息放松一下，回来后好继续艰苦的挖掘工作。”

“挖什么？这座城市废墟？”见胭脂讲完又转身继续前行，李东升赶忙追上去问。

“是呀！这座城市藏了太多的秘密，

教会已经在此挖了两千多年，到现在连一半都没挖完呢。人手少，污染重，都是没人哦……没觉悟者愿意做的工作，其实朝廷和各大势力早有插手教区的想法，奈何这里污染太严重，连觉悟者们也无法久留，超过三天就会出现身体变异或精神失常等状况。所以外界才会一直容忍我们的存在。至于你的工作，就是尽可能地分析，破解，破译挖出来的物品，尤其是文字，给我们的挖掘做出必要的指引和启示……”

“破解？破译？我？我啥也不会？怎么破译？”李东升大惊失色，没想到所谓重要工作竟然是这些头大的事情？

胭脂此时爬上路边的一片碎石堆：“我也不知道怎么破译，等主教来了自然会告诉你方法。据说，这是只有你们鱼工才能做到的事情。你手上戴的手表，屋子里的灯泡，还有其他一些物品的名称用途，以及银行医院等设施，都是历代愚公分析破译的结果。”

见李东升也爬上来，伸手朝前一指：“那副图画就在前面的废墟当中。入口很小，掩体却很深，空间非常巨大，里面还有一条地下通道，不知通向哪里，很多地方都彻底坍塌了。”

确实深，从狭窄的入口进入后，沿着一条塌了大半的金属阶梯下行几十米，又穿过一条甬道，接着又是向下的梯子。如此连续往下走了八个长梯，才到达最底部。估计离地面已经有三四百米了。

然后，在一座高十余米的宽敞大厅内，李东升看到了画在墙壁上的图画。那是一大片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城市风景，数不清的高耸建筑，不知道是楼还是塔，像光秃秃的笔直树木一样林立在画面中间。建筑之间穿插着一条条道路，有的紧贴地面，有些竟高悬半空，犹如丝带，蜿蜒缠绕着楼或者塔往上盘旋。画面的近处还有一座大湖，湖水清澈，周围被绿色环绕。湖面上点缀着船形物体，还倒映出一片白雪皑皑的高山？

李东升从没见过雪，此时看见白色的山头，脑海里突然回闪出几个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