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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洛阳吕氏,牵线搭桥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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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重元忙起身相迎,青年不紧不慢的推门而入,青环拉着青玉退到一旁,微微一福身恭敬的叫道:“见过三公子。”青年摆手示意她们退下,转过头来看向陆重元,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意,向陆重元作了一揖。然后开口道:“陆兄当日看到榜单直接就晕了过去,某自作主张将你带回来,得罪之处,还请陆兄勿怪。”陆重元忙回答道:“重元怎敢与世兄见怪,这几日贵府对我多有照拂。某若是不识好歹,多年圣贤书岂不是白读了。”青年没有开口,手上的折扇开开合合。陆重元咬了咬牙,还是问出了那句憋了很久的话:“敢问世兄名讳,此处又是哪里。”

青年仿佛早就知道陆重元想问什么,缓缓合上扇子,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某姓吕名承简,字惟中,此处乃是大相国寺报恩巷吕府。”陆重元这下也算是证实了自己所想,青环那丫头口中的老爷就是当今的吏部尚书吕蒙正了。那么眼前这位青年自然就是吕相的第三子,吕承简了。陆重元整理了一下思绪,看向这位汴梁城的顶级衙内缓缓开口道:“世兄所言此处乃是大相国寺旁,若某没有记错,这里只有一个吕府。莫非世兄是吕相之子?此前失敬之处,还请世兄海涵。”吕承简满意的点了点头:“陆兄果然是聪慧过人,只不过这吕相待会见了爹爹可千万别再喊了。”陆重元自然是听出了弦外之音,吕蒙正此时已被罢相,再称呼吕相则有些别样的意味了,自是不能犯这种错误的。

吕府书房内,吕蒙正端坐在上方。吕承简把陆重元带到书房后,得了吕蒙正的应允,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那速度让陆重元都有些侧目。气氛刹时间就有些尴尬了起来,陆重元硬着头皮开口赞道:“学生早年间就听闻吕公治家严谨,今日得见方知所言非虚。”吕蒙正听到这话也是有点被气笑了开口道:“惟中年幼时,常因贪玩被某惩罚,现在大了依旧是有些害怕某这位严格的父亲。”陆重元一听糟了,这拍马屁拍到马腿了,一下子冷汗都吓出来了。吕蒙正也是看出了陆重元的紧张,便与其谈论起了治学的问题,几番问询下来,陆重元都能对答如流,吕蒙正不禁为之侧目。先前,惟中将陆重元带回说是要给月儿榜下捉婿,吕蒙正只是淡然一笑。自己这儿子别的本事没有,唯独好交友,在这汴梁城可以说是胜友如云了。经自己几番考较下来,此子能取得省试第二确是有些圣贤道理在心中的。月儿那丫头一直不满自己安排的婚事,无非是不想被当成联姻工具。此子若能在殿试中取得一甲前几的成绩,将月儿嫁于此人也不是不可。

一想到自己那性子阴晴不定的女儿,吕蒙正也是有些后怕,论治国治学自己都是这当世一等一的大才。唯独这家务事,是真的令其头疼不已。月儿自十六岁起,已经为其安排了不下于十次的招婿了。那些王公哪一个不是挤破了头脑要往自家身上靠,偏偏这丫头就是一个都瞧不上。眼看着已经都要二十有五了,每次与同僚谈及此事都是懊恼不已。更有甚者坊间传闻吕相之女相貌奇丑无比,十数年间无人愿意迎娶。堂堂一国宰辅,家中之事竟沦为汴梁城百姓的茶余饭后的笑谈,这次说什么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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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闺女嫁出去。此子相貌品行都是上佳,唯独家世不显。可转念一想,自己当初不也是一样吗。高中状元后仅十数年就进入了政事堂,现在提到自己谁不感叹一句后生可畏。

吕蒙正顿了顿开口道:“殿试可有把握?”陆重元苦笑道:“回吕公,学生解题颇慢,殿试比不得那些文思敏捷的才子们。”这可让吕蒙正一下犯了难,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自己当初也是因为这个占了便宜,才一举成为了当科的状元郎。不待吕蒙正开口,陆重元又紧接着说道:“吕公可知礼部试前李氏烧饼铺子的事?”吕蒙正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有些许印象,你且和我说说个中细节。”此事坊间流传甚广,果然朝中也是得知了。陆重元不敢添油加醋,便绘声绘色的描述起了当日发生在烧饼铺子里的诗会。

这一描述是把吕蒙正听的是脸红一阵白一阵,难道自己不知道这样不好吗。可这天下终究是赵家的,自己看似风光无两,可是君王的无端猜测就能让自己失去相位。吕蒙正自知靠自己是改变不了这件事情的。再看向陆重元的眼神中,多了些赞许和肯定,在这样的环境下都没有参与此等荒唐之事。此子,大善。

吕蒙正思虑了许久决定次日上朝定要和太宗上奏,将诗会的内容如实禀报,李庶几此人就算是有才,今科也断不可取录为进士,不能再助长此风了。殿试十数年间取的状元竟无一能进入政事堂,这是在打科举的脸,在打天下读书人的脸啊。陆重元知道吕蒙正在思索些什么,安静的在一旁等候。许久吕蒙正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陆重元施以微笑,问道:“据某所知,你乃开封府人氏,世代务农,你可是家中的第一位读书人,就能取得贡生身份,殿试之上甚至可能一举登科,实属不易。”陆重元连忙称道:“学生学识浅薄,当不得吕公谬赞。比起吕公早年之经历,学生的成就不值一提。”这些肺腑之言让吕蒙正很是受用。

吕蒙正是岳丈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开口道:“你殿试若能取得一甲前十,某有一女,平素里被她母亲宠坏了,家中为其招婿已有十数次。这丫头挑挑拣拣,竟没一位看得上眼的。如今年纪和你相仿,某有意招你为婿,你看如何?”不待陆重元拒绝,便吩咐身旁老仆:“粱辅,你让那逆女前来见某。”陆重元也是不禁苦笑,以吕蒙正的身份,其女哪怕就是如坊间传闻一般不堪入目,也定会有人愿意迎娶,十数年未嫁其中想必是有些缘由的。

期间,吕蒙正又和陆重元讨论了些治国之策。陆重元也对官家的数次北伐颇有微词,认为攘外必先安内。碍于读书人的身份,没有妄言家国大事。谈吐间甚是得体,与吕蒙正在治国策略上有诸多相近之处,二人交谈甚欢。门外,一老一少二人也是听的津津有味,没有贸然打扰二人。吕月儿知道自己的便宜老爹又在给自己安排婚事了,只是这次的似乎不是个草包。比起前面那些谈吐都让人觉得恶心的纨绔子弟,吕月儿突然有些期待和自己新“夫婿”的初次见面。吕粱辅也看出了这位小姐似是有些意动,便添油加醋了一番,大抵上陆重元除了和老爷当初一样身世不显之外,其余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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