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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回 赴宴 (第2/2页)

“安阳大人,府君特意安排小人带安阳大人先去客房暂住,这天寒地冻,内院尚在布置,府君也是怕安阳大人着了风寒。”那侍者说道。

且不论安阳起眼下已经染上了风寒,单说这少府君派侍者将他带至客房就恐怕别有用心。

“我好歹也是随过军的将帅,难不成连这点寒凉都经受不住?”安阳起声音有些沙哑。

“这...”侍者面露难色。

安阳起见那侍者一脸难色便知道这里面必有隐情了,想必是严锜下了命令一定要将他带到客房,安阳起方才那一番话不过是试探一下罢了。

“不过严府君的好意我也不能置之不受,你带我去吧。”安阳起紧接着说道。

“是...”闻言那侍者脸色才放松下来,向着安阳起行了一礼便先行走在了前面。

在严锜府苑中随着那侍者七拐八绕,来到了一间偏僻的客房之前。

安阳起皱了皱眉,这位置委实是偏僻,也不知道严锜究竟是要做什么。

“安阳大人请。”侍者打开了房门将安阳起引了进去。

安阳起与项玉相视一眼,沉默片刻便走了进去。

这屋子与安阳府中的客房无二,里面有些简单的日常用品,打扫得也一尘不染,看来是早有准备了。

“安阳大人,安阳夫人,二位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小人,小人就在门前候着。”那侍者对着安阳起与项玉行了一礼说道。

侍者将安阳起与项玉带进屋子后便离开了,留下两人坐在屋中。

“老爷...”

项玉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安阳起伸手示意暂时不要说话。

“既然来了,就客随主便了。”安阳起轻声说道。

项玉无奈,紧了紧腰间的雁翎刀,一旦有什么变故,项玉便会毫不犹豫地带着安阳起冲杀出去。

正应了那侍者所说,少府君严锜似乎是害怕安阳起着凉受了风寒,客房里很暖和,倒也舒适。

时间渐渐流逝,足足过去有将近两个时辰,项玉紧绷的神经却丝毫没有放松,而安阳起则平静地坐在那里,虽说表面看上去波澜不惊,但内心多少有些忐忑,谁也不知这少府君严锜究竟要做什么。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敲动了屋中两人的心弦,循声望去,只见先前带着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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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两人来此客房的侍者走来。

“安阳大人,安阳夫人,不知屋中住着可还舒适?”侍者走来恭敬地行礼问候。

“承蒙严府君挂记,屋中并无不适,宾至如归。”安阳起说道。

“如是甚好,安阳大人,小人此来是知会大人,府君长子婚宴已设妥当,特请二位赴宴。”侍者行礼道。

安阳起看了侍者一眼,旋即站起身来朝着屋外走去。

“走吧,夫人把赠礼带上。”

项玉闻言将一旁桌上的锦盒拿起,又将腰间的雁翎刀放下,毕竟在别人大喜的宴会上带着刀进去可不合礼仪。

安阳起一边朝着屋外走着,一边寻思着这严锜的意图,从眼下严锜将自己特意安排在这个屋子里来看,显然是有着什么企图,但安阳起却如何也琢磨不透,把自己安排在这样偏僻的一间屋子,却两个时辰都没有动静,是在等什么呢?

在那侍者的带领下,安阳起与项玉从这间偏僻的客房辗转来到内院,此刻的内院已经布置好了酒宴,桌上尽是佳肴美酒,桌前还搭了布棚挡雪,宾客也已经就位。

不远处的正堂门前,站着一个男子,身长七尺,慈眉善目,约莫五十岁,穿金戴银,身披华服锦袍,一副权贵貌态,想必那就是这严府的主人少府君严锜了。

“吉时到!”安阳起刚踏进内院大门,便见旁侧一个男子高呼,那便是赞,是诵赞词的。

随着赞一声高呼,原本纷繁吵嚷的内院安静了几分。

“今有严家严彬,世泽贻芳,才誉素着,林家林素,名门淑媛,绣阁名姝,允称璧合珠联之妙,克臻琴谐瑟调之欢,增来鸿案之光,结此凤仪之好...”赞开始说着那些陈词滥调,安阳起则坐在角落里观察着场上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新人!入室!”说完那一通陈词,便开始赞了。

话音落下,由打院门外走来一男一女,想必就是今天婚事的主角了。

只是安阳起眼下可没有闲心思去看今天的两位新人。

“新人!酳酒!”

“再酳酒!”

“合卺!”

......

“答谢宾朋!”

繁琐无聊的赞词总算结束,所谓答谢宾朋,就是吃喝送礼,只是安阳起却始终没能放下心来,这吃完喝完就该走了,但严锜还没有动静。

难不成自己想多了?或许严锜今日就是单纯地因为喜事而宴请百官呢?

但这也不合理,首先严锜或者说严府和自己直接间接地有些过节,严锜喜事怎么会宴请安阳起?其次自己先前显然是受到了特殊对待,难不成那严锜是真的担心自己在他府上着凉害病?

“各位各位...我,我真是不胜酒力,在下,在下先行告退了...”

“诶?严府君长子大喜,秦尚书这才到哪里?莫不是不愿给严府君面子?”

“不,不敢不敢...可我...”

“秦尚书若是饮不下,那便先吃些东西垫着,来来来,吃菜吃菜!”

场面虽显得有些纷繁杂乱,但也是喜气洋洋。

此时的安阳起已经心生离意了,这酒宴属实没有什么意思,然而当他正准备带着项玉离开之时,身后来了几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哎?安阳大人这是...准备离席了?”为首那人正是严锜,严锜身后还站着两三个侍从。

“见过严大人。”安阳起朝着严锜行了一礼,严锜自然也是回了一礼。

“安阳大人这是要走了?不会是不给我这个面子吧?”严锜问道。

“严大人说笑了,只是在下并不善饮,此来给严大人冲冲喜,带些彩头,心意自然是已经到了。”安阳起把话说的滴水不漏。

“哦?原来安阳大人不善饮啊...那这样吧,安阳大人以茶代酒,你我二人对饮一盏,如何?”严锜笑了笑,指了指一旁桌上的茶水说道。

安阳起闻言看向那杯茶水,不由揣摩起严锜的意思来,难不成他在那茶水中做了什么手脚?

转念一想,安阳起便否决了这个猜想,严锜毕竟也是朝中大员,怎么会用得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好,那在下便以茶代酒,敬严府君!”安阳起犹豫片刻,便拿起桌上的茶水一敬,然后一饮而尽。

严锜也随手拿了一盏清酒饮下,面色浮上些许微红。

“老爷...”项玉站在一旁看着安阳起饮下那杯茶水,不由得有些担忧。

放下茶杯,安阳起细细回味着茶水的滋味,并非在回味茶甘,而是想从那茶水中尝出些异味,但良久,安阳起发现这的确只是一杯普通的茶水而已。

这时,不远处的宴桌前传来动静,循声望去,只见先前那个秦尚书脸色巨变,正捂着肚子。

“哎呦呦...我,我这腹痛难忍...先,先告退了...”秦尚书绷着痛苦的脸色说道。

“秦尚书?这,这是怎么回事?”秦尚书旁站着一个男子,一脸讶异地问道。

“不知...不知怎的,忽然腹痛难忍...告辞,告辞了...”秦尚书道。

“哎...秦尚书,你若是现在离去,不怕在半路遗泻?快快快,来人,带秦尚书去茅房!”秦尚书身旁的男子招呼道。

“也好,这样也好...”秦尚书满头虚汗,勉强笑道。

说着便走来两个府中侍从,搀扶着那秦尚书离开了内院。

一段小插曲过后,场面又恢复了原先的喜气热闹。

“严府君,这茶也饮了,礼也献了,喜也冲了,若无他事,在下便就此离去了,望严府君见谅。”安阳起朝着严锜行了一礼道。

严锜面露遗憾之色,轻叹一声道:“哎,也罢,安阳大人执意要走,那我也便不留了。”

两人又相互行了一礼,安阳起便离开了,而严锜站在院中望着安阳起离去的背影,嘴角竟挂起一丝诡异的笑容,仿佛什么阴谋得逞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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