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握在谁手上 第4节 (第2/2页)
张子尧兴高采烈地走了之后,苏格格碰了碰甄理的肩膀道:“你怎么突然转性就答应他了?”
甄理道:“这直播也做了几年了,发型、妆容、服饰都没什么新意了,我最多就做到明年了。尧哥帮了我这么多年,总要回报一下的。”
“说什么呢?当初本就是他求着你开这个直播的,没想到一做就是这么多年,当初我还以为你做不了几个月的。”苏格格道,“再说了,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他对你有意思。”
甄理白了苏格格一眼,“没挑破就是没意思。”
暧昧溢出,恋爱未满,这是现下大多数男女的关系,彼此试探,有收益才肯付出,骑驴找马,后备多多益善。
苏格格看着甄理道:“其实尧哥还是不错啊,正宗富二代,人也长得不错,自己还能干,你要是能回应他半分,他不得上赶着挑破啊?”
甄理捏了捏苏格格的脸蛋道:“呵呵,跟我这儿玩儿什么宫心计?想让我转移目标,把隋遇让给你是吧?”
苏格格连连求饶道:“嘿嘿,别说姐姐我打击你,那样的人咱们高攀不起,还是算了吧。”
甄理一下就来了兴趣,“你手机上打听到消息啦?快,说来打击打击我。”
苏格格白了甄理一眼,“他是个混血儿,他们家族拥有全美银行一半的股份,他父亲去世后,他母亲改嫁给了宁半城。”
宁半城这名号可是如雷贯耳,意思就是这座城市的地产有一半都是他的,虽然比喻稍显夸张,但实际情况也差不了多少。
像这样的人物,苏格格她老爸那样的暴发户就是挤破脑袋也进不了对方的圈子,甄理这种人就更不用肖想了。
“那是有点儿棘手。”甄理玩笑道:“不过指不准他就是喜欢拱小白菜呢?”
第5章
但是追男神这事儿,无论你野心有多大,段数有多高,没有缘分就真的只能干瞪眼。
隋公子自那次在本城惊艳亮相之后,就失去了踪影,神龙现首不现尾。
自从得知隋遇的身价后,G先生就变成了隋公子。
公子这个称呼其实是十分高贵的,战国时得是王孙才有资格称公子,今亦然。
甄理本是不着急的,这不是还有还有宁致那条线么,那晚上宁致眼睛里的惊艳可是藏也藏不住的。
只可惜甄理虽然是少见的美人,但这世上有趣好玩的人可多了去了,女人并不光看一张脸。宁致也不可能自降身价地亲自跟甄理接洽保险赔偿事宜,自有他助理出面料理。
甄理虽然“求爱”心切,但在学校里待久了总难免有些酸腐的书呆子气,她自己觉得不能失了格调,所以也并不主动向宁致的助理问及宁致和隋遇的事。
当然甄理这么有格调的主要原因还在于那“见多识广”的助理防色狼一样的警觉叫人实在惭愧。
这撞车梗想来也并非是甄理的独创,前有古人,后有来者,为老板挡了无数桃花的助理早就见惯了女人们层出不穷的花招,也早就学会了如何四两拨千斤却又无情狠辣地把她们的心思打回去。
虽然甄理无心于宁致的,但被他的助理这样误会脸上还是有些火辣辣的。毕竟是第一次追男人嘛,稍显青涩,以至于眼睁睁看着唯一的线就这么断了。
想当时甄理用科技打脸苏格格的时候是多么的趾高气昂啊,事后自然少不了要受一番奚落。
“不是挺能耐的么,我还等着叫妹夫呢。”苏格格撇着嘴讥笑甄理。
甄理搓了搓手道:“这不是第一次嘛,经验还不够丰富,脸皮也不够厚。”
苏格格叹息一声,以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对甄理道:“小妹妹,现在的公子哥儿可都不好泡,人都成精了,只想暧昧不想负责,别说娶老婆了,女朋友的身份都很少给人的,吃干净只管抹嘴。我看你还是放现实点儿吧,煤二代、拆二代里面挑一下,没准儿也能有可以下嘴的。”
甄理夸张地愁眉苦脸地道:“可是我这里不舒服。”甄理摸了摸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
苏格格道:“乳腺增生得看医生。”
“啊呸,你个乌鸦嘴。”甄理笑着去打嘴贱的苏格格。
不过好在对外貌的迷恋并不会深刻人心,两个月之后甄理就基本已经忘了隋公子是哪路神仙了。
当然这也得归功于梁教授日耕不辍地对她精神和肉体进行的双重折磨,让甄理这两个月完全兴不起任何浪漫心思,因为没体力。
不管你晚上多晚睡觉,甄家早晨起床的时间雷打不动的是清晨五点。
昨儿晚上甄理忍不住偷溜出去和苏格格鬼混到凌晨才回来,五点的闹钟没能惊醒她,迎头一盒冰块就倒进了甄理的怀里。
甄理“噌”地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冷得直哆嗦。没办法小时候被梁教授虐怕了,现在虽然叛逆但到底不敢当面反抗。
甄理用手抓了个马尾,初秋的天都还没亮起来,换上高中时候的校服就出了门沿着学校外面的河滨路开始跑步。
至于为什么是高中校服,这都是梁教授勤俭持家的家训要求的。
国内高中的校服那就是活生生的老年运动服,毫无美感不说,价格还真不便宜,为了对得起这个价格,梁教授给甄理买的校服全都大了两个码,就因为她那时候个子长得快,若是买得刚合身,第二年就没法穿了。
甄理至今都在感谢自己这张脸,要不是这张脸能顶半边天,她初中和高中穿着这样的校服哪里能混成校园女神啊。
话且说回来,甄理高中的时候猛长个子,一鼓作气地冲到了一六六,自打进了大学开始吃食堂之后这几年就涨了三厘米,所以高中的校服倒还勉强穿得。
甄理跑了一个小时的步,又跟着河滨公园的大叔大妈们练了一小时的太极拳,嘴一边打一边念“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然后才往A大东门外的徐包子去了。
离徐包子还有五米远的时候甄理就已经闻到了那骨头汤的香气,她吸了吸鼻子,微微加快了脚步,小时候那少得可怜的零花钱甄理基本都花在徐包子的小笼包上了。
刚从徐包子店里打包出来的张婆婆看到甄理热情地问:“理理,今年该高考了吧?”
甄理笑嘻嘻地点了点头,“是啊。”她特别喜欢张婆婆,这赞人赞得多不着痕迹啊。
甄理捧着骨头汤喝了一口,整个人都舒服得亮了起来,当初她极力反抗不愿去国外留学的原因里“舍不得徐包子”至少占了百分之二十。
这徐包子据说A大建校的时候就有了,当之无愧的百年老店,门脸儿大小也基本从没变过,生意红火得许多人端着骨头汤手拿小笼包蹲在街边就开始吃了起来,但每一代徐老板似乎都从没想过要扩大店面或者开个分店什么的。
就冲人徐老板这不向阿堵物低头的范儿,街坊邻居和A大的莘莘学子肯定都得鼎力支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