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姨母一家去赵府拜年 (第2/2页)
谨涵和谨茹吐了吐舌头。
几人在姨母家住了一晚,初三下午便被接回赵府了,初四家里有宴会,邀请的是府衙同僚和家眷。
一大早,赵府,上上下下就开始忙碌了,快到晌午,大伯父的同僚陆陆续续来了七八家,宴席分了两处,男的都在饭厅,妇女都在正厅。
赵惟明给每人倒了一碗葡萄酒,同僚们面面相觑,大伯父脸上凝着笑意,“我这侄女的姨夫和帝都永春酒商杨家开了一个酒坊,专门卖葡萄酒的,这不,年前我送了人家年礼,人家年礼里送了我一坛葡萄酒,想着你们来了,我们一起尝尝,我这也是这辈子头一遭喝这葡萄酒,味道确实不错。同僚听后,赶紧点头赞道。
师爷看着赵则知笑道,“这年月,连我们这些拿俸禄的人都越来越穷了,能喝上这么稀有的酒,真是有幸啊,”
其他同僚也附和着,“是啊,真是有幸啊。”
赵惟明不动声色的端起酒杯,“我敬各位叔伯,没有你们的清廉掌政,这最寒苦的安北府虽然依旧有吃不饱饭的百姓,但大多百姓也因为你们实行薄税才得以田地有点收入,生活没有以前那么苦了,我也相信皇上看到你们这样的父母官,也定欣赏有加的,各位叔伯,你们是我们的楷模,来,我敬大家一杯。”
同僚们互相看了眼,举起杯子,“应该的,你们赵府晚辈人才济济,四人考入书院,恭喜恭喜。”
喝完酒,众人坐下,动起了筷子,师爷吃了几口,放下筷子,“哎,不只是我们安北府百姓光景不好,佑安国百姓现在的光景一年不如一年了,我听我二舅子说,皇上身体不好,先前基本是当今的太子掌政。这几年各地不是洪灾就是旱灾,不断救灾,国库也基本空了。去年开始皇上又开始掌政,让当今太子辅助政务。”
停顿了片刻,饱含深意的环视了大家一眼,低声道,“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十几年前,自从先太子获罪,被流放到帝都最东南边的芙蓉府后,第二年,帝都就是鼠疫,然后次年寒灾,这几年每年都有旱灾或者洪灾,就没消停过。先太子那会也掌政,国富民安。你们看看现在,连年灾害不说,薄税也没有错,但是现在三大世家的家族垄断了粮商,我们给百姓薄税,这些家族低价收购百姓的粮食,高价卖出去,最后,利都让这三大家族占有了。我们图了个啥啊。”
同僚秦奕拍了下抱怨的师爷,“就你敢说,这话,对外人说,那有可能吃牢饭的。”
赵惟明惊讶的问道,“三大世家的家族何以垄断粮食了?”
大伯父看了眼赵惟明,“帝都三大世家,外姓王爷庞氏家族,右相杨氏家族,左将军王氏家族,根基深厚,官位显赫,家族曾辅佐皇上登位。现在这三大世家的家族都是垄断的粮商并各掌控一方粮食。我们整个北方和西北百姓的粮食都是由庞氏家族的人收购。今年秋天收购的价格比去年还低。百姓抱怨了好久。其他两大世家的家族各掌西南和南方的粮食收购,听说今年本身多地洪灾,没收上多少粮食,反而收购价格就更低了,” 赵惟明听后,整个脸都黑了下来。
师爷叹了口气,“东南方,听说那几年太子自建军队,将帝都派去的军队都收编到自己手里了,将官员都遣送回来了,皇上看着那里荒凉,便争着一只眼,闭只眼由着先太子自封那块地了。没曾想,这几年听说在先太子的治理下东南方的百姓越来越富裕了,很多东北方的百姓也迁移到东南部了。太子便一并收了东北的兵权。将东北也纳入自己的地盘。这两年听说南下两次没有动作,只是警告南疆大军,近一两年要收复南方地盘。”
大伯父端起酒杯,“好了,不说这些陈年往事了,我敬各位兄弟。”
席间不断的敬酒,等宴席结束,赵惟明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
大伯父送完同僚,让小厮送进屋子,叫了厨房弄了一碗醒酒汤,小厮端着醒酒汤不但没有喂进去,还撒了赵惟明一身,赵惟明挥拳把小厮打到地上,自己还呕吐了一身,小厮鬼哭狼嚎的引来一推人,等大伯父进去时,小厮脸都是肿的,鼻血留了一地。
大伯父呵斥道,“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清理掉,”
众人拖起受伤的小厮出去,婢女打来水,清洗地上的血渍。小厮取了干净衣服给他换,又被他一拳打倒在地,大伯父哭笑不得,自己上前,帮他脱外套,没到身前,见他又举起拳头,大伯父赶紧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等静姝被大伯母带到赵惟明屋子,屋子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大伯母无奈的说道,“你看他吐了自己一身,谁到他身前都挥拳打人,两个小厮都被他打的留了鼻血,一个脸都肿的不像样子,我只能叫你过来了,你看能不能给他换下衣服,他平时干净惯了,要是醒来看到自己一身污碎,那倔强性子估计几天都不理我们了。”
“我知道了,大伯母你先忙,我来照顾他。”
大伯母出去关上门,静姝拿着铜盆和布巾,走到床边放在地上,蹲下来,给他拖了鞋,把双腿放到床榻上,便坐在床榻边,开始给他解外套扣子,赵惟明双手紧紧环胸抱着,她折腾了半响才将整个外套脱掉,里面的中衣也湿了一大半,她轻轻拭去额角细密的汗珠,又小心翼翼的褪去中衣,露出胸前一大片精硕的肌理,静姝略显窘迫的弯腰,闭着眼睛慌乱的抓起被子给他盖上。可是冰凉的指尖还是不经意的触到了他的肌理。
胸间传来了微凉的触感,赵惟明猛的张开墨瞳。
幽深的眸光直直探向她。
她微怔,忙低下头,拾起脏衣服扔到旁边的耳房。
返回床榻边,给他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开之际,瞬间被一只大掌拽倒到床上,头撞在他结实的肌理上,修长的手臂一揽便将她轻拥入怀,又将被子重新盖上。
炙热的气息缓缓吞吐到她的耳际,“我没办法把你让给谢子洲,我做不到,我该拿你如何呢?”魅惑低沉的嗓音,引来静姝一阵心悸。
他垂下首,埋入她的脖颈,吻便落在了她脖颈。
扳过她的身体,大掌抚在她的背脊。
吻依然蔓延,唇顺着肩膀往下落。
带着茧的大掌滑过她的肌肤,探进她的肚兜,履上她的丰盈,微砺的触感混着掌心的滚烫让静姝呼吸渐急,身子绵软无力。
静姝片刻清醒后推开他,未几,便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静姝把被子给俩人都盖好,静静的看着他的五官,轻声道,“赵惟明,你对我有心了吗?”
清晨俩人基本同时睁眼醒来,有些尴尬,赵惟明耳根隐隐约约的微红,背对着静姝,嘻嘻搜搜的把上衣穿上,坐在床榻边弯腰穿上鞋子后走到桌旁,倒了一碗昨日的茶水几口进了肚子。静姝起身下床,整理了下自己衣物。俩人静默的没开口,他静静的看着她整理床铺,待她整理好转身,两人四目相视,瞬间都低下了头。
静姝低垂眼眸,加快脚步出了屋子。
回到屋子刚洗漱完,谨茹便进了屋子。看着她坐在那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静姝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谨茹欲言又止,静姝淡淡笑道,“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为难的说不出口。”
“那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眼里蕴着浓浓的忧伤,淡淡道,“你昨晚一晚都未回来,你和赵惟明孤男寡女的在他屋子呆了一夜,你怎么给谢子洲交代呢?你和谢子洲的情意那么深,但是你和赵惟明却不清不楚的情意也不浅,他们俩对你很用心,我是能感受到的,你这样同时伤着两个人,是不是有些不厚道。”谨茹说完谨慎的看着静姝的表情。她终究还是把心里的话吐了出来。瞬间心里轻松了些许。
静姝一脸严肃道,“他们俩对我确实很用心,这个我一直知道, 谢子洲和我那是亲人的生死相随的至亲的情意。所以比兄妹感情更深厚,我们彼此心中的分量是谁也取代不了的,但那不是男女之情。”
谨茹震惊的看着静姝,半响,“那赵惟明呢?”
静姝点了点头,“但是我对他没有信心,也没抱希望我们最后能在一起。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我的母亲,”静姝说完看着谨茹震惊的表情,酝酿了会,“谨茹,你若喜欢谢子洲,你就用心的待他,努力过后,如果能得到那份情意更好,倘若得不到,自己尽力了,也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