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跟爱情无缘的大伯母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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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间瓦房里,中间堂屋爷爷跟奶奶住,右边两间是我家,左边两间是大伯父的家。
大伯母是个寡言少语的女人,从小就父母双亡,娘家也没有过硬的靠山。
做为女人,话说多了,有时会遭人忌狠、遭人厌。不轻易说话的人又会变得没有存在感。
大伯母在这个家存在感有点低,幸好有奶奶护着,四个儿女都还孝顺,日子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我的大伯父是个很开朗的人,像爷爷一样是个勤快人。他不但管理着桔园,养了一池塘鱼,还利用闲暇时间学吹唢呐。大伯父也有一门谋生的手艺,是个棉花匠,是大爷爷一手带出来的徒弟。
说起八九十年代的棉花匠,总能让人想起古时候的竖琴,不过比那个要高得多,而且只有一根弦,斜背在棉花匠的身上。
棉花匠的锤子有规侓的落在唯一的弦上,雪白的棉花顿时像雪花一样跳起了欢乐的舞蹈。
我喜欢打棉花的声音,可惜灰尘太多,不带上厚厚的口罩不可在那里久留。
我更喜欢大伯父的唢呐声,虽然大伯父经常吹的也就是那两首我们乡下小调,一首是《正月子飘》,另一首是《乡里妹子进城来》。当然,我大伯父有时也会吹奏一些当时非常流行的时尚歌曲。
“乡里妹仔进城来,打双赤脚没穿鞋,为何不嫁到我城里来?上穿旗袍下穿鞋。……”我小时候很喜欢这首歌,常哼着它上山下岭。
我也摸过大伯父的唢呐,但横看竖看都不得要领,没学会吹唢呐也没细问过伯父。
夜晚灯亮的时候,我们两家人都喜欢聚集在爷爷的堂屋里谈天说地。
在不是很明亮的电灯下,我爸有时会盯着我的矮鼻梁叹息:“这么矮,要是长大了还这么矮,就不漂亮了。”有时还开玩笑地说:“干脆夹个夹子,说不定会变高一些。”
我的堂姐们在一旁偷笑,我奶奶却说:“不碍事,长大了自然会变高的。”
那时的我也就七八岁的样子,还没什么美丑概念,不怎么在乎这些言语。已上学,成绩虽然差到离谱,幸好多少认得几个字,对大伯父手中养鱼的书兴趣很大,就要过来看。
通过书本,我知道鱼有好几种:青鱼、鲤鱼、雄鱼、鲫鱼……当大伯父网鱼上岸时,十几条鱼装在大盆里,我总是好奇得问这是什么鱼那是什么鱼。几个月后大伯父再次网鱼时,我又问同样的问题,明明他已很细致地告诉我怎么分辨,我却像个没记性的傻瓜。
我大伯母从不嫌我傻,对我很好,有什么好吃的总会记得帮我留一份。
在我的记忆里,大伯母总是留着齐耳短发,也许是在艰苦年代里长大的缘故,她年纪轻轻就满头白发,黑发只有一少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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