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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情深意切欲难平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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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程前锦又去了子欣的学校,有些事既然要做就不能拖泥带水的,自己已然认定了于萍萍,就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当然也包括自己。

当他站在子欣学校门口时,他犹豫了,情感的潮水洗涤着肮脏的灵魂,让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一件多么荒唐无耻的事,那是要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

自己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他终于是糊涂了。

原来藏匿在内心深处的欲望,真的是不可触碰,那欲望是不能轻易解锁释放的,它就像挣脱枷锁的怪兽,不受控制肆意妄为,它会心安理得地去毁坏掉生活里原本的精彩和美好,而孱弱的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这是恐怖的,也是可悲的,更是残忍的。

他在僻静的角落里蹲下来缓缓神,结果眼前出现两个倩影:一个是温婉多情的子欣,一个是美丽大方的于萍萍,两人都在朝自己招手,冲着自己微笑,他吓得赶紧闭上眼睛,这样的景象不只是在白天的现实中出现,在夜晚的梦境里也是清晰可见。

他不想再这样痛苦了,既然选择了做混蛋,他就不能再去在乎脸面了,他重新站起来,走进学校去找寻子欣了。

来到宿舍楼下,一幅青春靓丽的风景画映入眼帘,那银铃般的笑声动人心弦,一帮男男女女在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这是多么生动美好的画面,但这样的美好画面也只能是暂时忽略了,因为他已经无暇顾及了。

“你好同学,能帮我叫一下303室的杜子欣吗?”程前锦在犹豫中还是行动了。

“哦,我就是303的,我见她跟朋友一起出去了,要不你去学校里找找看,应该还没走远的。”美丽的女孩嬉笑着。

“谢谢了。”程前锦忽然心里有了很大的疑惑,更多的是浓浓得酸楚。

子欣还有别的朋友吗?自己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呢?是有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的?太多的疑问一股脑地跑出来,程前锦被自己问懵了,他决定找到子欣问个清楚。

他在那个不大的学校里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这让他更加疑惑了,难道子欣与那个朋友出学校了?他向更偏僻的地方寻找,很快在一座假山后发现两个身影在相互依偎着,那娇俏的身影正在掩面哭泣,一只男人的大手搭在那纤弱的肩膀上。

他顿时怒火中烧,这本该是属于自己的美好,怎么能让别人去轻易染指。

“放开你的脏手,你们在干什么?”程前锦的声音大到像个喇叭在嗡嗡作响。

在被突如其来地惊扰后,两个人同时站起来转过身,那果然是子欣,而那个所谓的朋友,就是一直纠缠子欣的男同学。

“你们在干什么?杜子欣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程前锦怒不可遏地斥责。

程前锦发了疯似地就要冲上去,准备殴打那个占了自己女人便宜的混蛋。

“前锦,你先别动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也没做,你干嘛这么发火啊?”还在悲伤中的子欣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停地用手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

“那你哭什么,他怎么你了,你们为什么不在光明正大的地方说话,跑来这个偏僻的地方,究竟想干什么?”程前锦带着羞辱的口吻责问道。

“你好,我是子欣的高中同学,我叫何西风,我想解释一下,行吗?”男士彬彬有礼,声音低沉有力。

此刻的子欣还在抹眼泪并不说话,让程前锦气愤的是,她站立的位置和自己面对面,而和那个讨厌的混蛋却站成了一排,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拉过来子欣,靠拢在自己身旁。

“行,快说吧,究竟什么意思,你们怎么躲在这儿了。”程前锦有些愤恨地质问。

“子欣妈妈在医院里摔伤了,不过还好现在没事了,正好今天我来省城办事就过来看看她,正好给她说了说这件事,子欣一时心里难受,我就顺便安慰了一下,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何西风认真且严肃地说着。

“子欣妈妈摔倒的事,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件事也轮不到你来告诉她呀。”程前锦很生气,因为有人替代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我们是同学,子欣不在家,而我正好在县城工作,去看望一下伯母很正常啊,你只是他的男友,即便你是他的丈夫,我关心一下子欣的妈妈也并没有什么不妥,你说呢?”何西风言语中带着挑衅。

“你简直是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我们自己的事情会处理好,不用你假装好人了,你以后不用去看望了,子欣这里也不欢迎你的到来,以后你不要再来了。”程前锦像是在宣示主权似的义正言辞。

“前锦,那可不是闲事,是我妈妈的事情,是我最关心的事情。”子欣忽然情绪激动大嚷起来。

这让程前锦猝不及防,没想到堡垒从内部开始瓦解了,此时何西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微笑。

“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子欣我是......”程前锦似有不妥地解释着。

“好了,是我拜托何西风有空去看一下我的母亲,咱们远在省城,我妈妈她自己一个人在县城住院,她是我在这世上最牵挂的亲人了,难道你不知道吗?子欣有些愤怒了。”

子欣并不想听程前锦的废话了,因为她发现在现实中的自己是多么的无能,对于妈妈,自己亏欠得太多了,自己作为女儿更是不合格。

多少次她都想着放弃学业回去照顾妈妈,因为爸爸走后,妈妈实在太苦了,精神本来就不好,现在又听说摔到腿骨折了,要是爸爸还活着,会怎么看待自己这个没用的女儿呢?

子欣不再说话只是默默流着眼泪,程前锦一时不知所措了,这时何西风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子欣就交给你了,你多费心吧。”

“子欣,那我先走了,你多保重,有时间了我会多去看看伯母的,你不用太难过了。”何西风转身向子欣说着关切之语。

说完,在微笑中何西风完成了华丽转身,飘然而去,真是仙得可以了。

“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在平复情绪后的子欣问起了程前锦。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了吗?那个人都能想来就来,我为什么不行?”程前锦醋意十足地说。

“好了,你不是说要准备毕业论文会很忙吗?”子欣抬头气气地盯着他。

“是啊,但总要喘口气的啊,这不有空就来了,你难道不欢迎我了?”程前锦胡诌起来。

“随便你了,愿意来就来吧。”子欣想到妈妈,一时懒得理睬程前锦了。

“他刚才把手搭在你的肩膀上,是在揩油占你便宜,这个人心术不正,你以后不要和他来往了,咱妈那里咱们自己多上点心就行了,不用麻烦别人了。”程前锦信心十足地说着自己的见解。

“他怎么占我便宜了,我是个随便让别人沾取便宜的轻浮女人嘛?我妈妈那里你能帮上什么忙?我们连照顾自己都费劲,更别说去照顾我妈了,他出于同情去看一下我妈妈怎么了,他来告诉我妈妈的情形又怎么了?难道不是你妈妈,你就要说得这么轻松吗,再说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搞封建社会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不觉得可笑吗?”子欣一连串地发问把程前锦说得无地自容了。

“对不起,我是没什么本事,但我是真心爱你的,我也愿意将来好好照顾你妈妈,把她当成自己母亲一样,你别难过了,我只是关心提醒,没有别的意思。”程前锦有点黔驴技穷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也好,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我今天真的累了,你先回去吧。”子欣冷冷地说着,在下逐客令了。

“我们会不会是要分手呢?”程前锦突兀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把自己惊了一下。

“你是想要分手吗?就因为何西风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吗?就因为他来关心我、看望我了吗?就因为你帮不上忙,你就想要推卸责任吗?”子欣确实愤怒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怕这会影响我们的感情,我只是害怕而已,并没有别的想法,你是真的误会了。”越描越黑地解释,让程前锦有点力不从心了。

“随便你好了,我今天确实累了,如果你嫌我们家的事情会麻烦拖累到你,就不要找借口了,你自己保重就好,我不会去麻烦你的,凡事自己会解决好的。”子欣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独自留下来的程前锦原地发呆:这不正是自己今天过来想要的局面?但好像又不是,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子欣今天突然行为异常了呢?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如此冷漠决绝呢?是自己的无能和无知让她对未来感到失望了吗?那段世间最美的情感真的就这样结束了?他浑身无力地坐在石椅上,任由激进混乱的思绪迸发。

程前锦昏头昏脑地回到学校,天还大亮,他本想着去找于萍萍一吐为快,但又无力应付那激情四射的力量,只好在学校不远处找了一个小饭馆里坐下来,品咂着今天突如其来得不知所措。

他本没什么酒量,今天特意要了一瓶白酒,他还没有体会过醉酒的滋味,只是要了一盘花生米,一盘凉拌黄瓜,就此自斟自饮起来。

以往喝的啤酒时还算适应,今天白酒初一入喉,一股火辣辣的灼烫感从嗓子里一路高歌猛进贯穿全身,不禁身体颤抖了一下。

他狠狠地把酒杯里剩余的酒倒在地上,旁边有个老头看着他的动作哈哈大笑。

“我说年轻人是第一次喝酒吗?那酒不能傻喝的,是需要细品其中滋味慢慢吸收的,你这种莽撞喝法只会糟蹋了酒的美味,还被误解其拙劣不堪了。”老头意味深长地说着。

“大爷,如果您是一个人,就让我坐过去行吗?”程前锦诚心实意地问道。

“欢迎来坐,我一个人正愁没人作伴呢?”老头直指对面的位子,算是请坐了。

“有什么发愁事,要以糟蹋美酒来泄愤呢?”老头语带双关。

“没有了,就是心烦,想要醉一场,一醉解千愁啊。”程前锦无奈地叹口气。

“那醉醒之后怎么办?继续买醉?”老头细品了一下自己的杯中酒后,砸吧出一句疑问。

“还能怎么样?谁让咱无依无靠没本事的,在这个势利的社会没有容身之处啊。”程前锦拿着酒杯小酌了一口回味道。

“话不能这么讲,人也不能这么活,别人是一天,你是二十四小时,谁也不多谁也不少,别人锦衣玉食受着他该受的那份罪,咱们粗茶淡饭享受咱的安静祥和,老人言怎么说来呢?欲戴其冠必受其重,你又不是别人,怎么知道别人的生活一定顺利精彩?人生凡事不攀比就心安定,不逞强就人福寿。”说完又是一杯酒下肚了,只不过这次是一口咽下。

“你说的那种话,我懂,不就是不名不利,消极应对吗?凡事知足常乐就行,看淡功名利禄,做个闲云野鹤,可是你看看我,我还年轻,没到那淡泊名利看开世事的时候呢?”程前锦情绪激动,也是一口喝干了。

“俗话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顺其自然放得自在啊。”老人夹了口菜以滋润着美酒的芳香。

“消极不如进取,您是老了看开了,我还年轻,我还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我要去争取,不能浪费了这大好的年华。”程前锦拿起一个花生米像个玩杂耍似的抛进嘴里。

“也许吧,你这个年纪要想听进去我说的话,也的确是不容易,你没有拂袖而去,就已经很是尊重我了。”老头似乎有些醒悟了,不再强劝眼前的糊涂虫。

“您应该是本地人,怎么不在家喝酒,却非要一个人跑出来呢?”程前锦开始问东问西了。

“我十几岁当兵,然后参加工作,几十年风风雨雨走过来,到现在生活好了,要吃有吃要穿有穿,人啊,不能不懂得感恩,得懂得惜福啊。”老人又是一杯酒下肚了。

程前锦这才仔细观察眼前这位老人,他穿着时下兴起的中山装,脚上却是一双普通的布鞋,两只手布满了老茧,脸上挂着岁月冲刷的痕迹,只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似乎能看穿一切。

正当程前锦想要与老人继续攀谈时,从门外走进一个年轻人,穿着不俗,长得也是仪表堂堂气宇轩昂,他径直走到桌边,弯腰低头微笑着说道:“爷爷,我回来看您了,您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啊,让我找了半天。”

老头回头一看,乐了,像个孩子似的,拍起手来,然后用手抚摸着年轻人俊朗的脸庞。

“呦,是建设啊,快走,回家,你不在家啊,爷爷太闷了,出来溜达溜达。”老头高兴地起身就走像个年轻人一样有活力。

老头临走时还不忘认真地对程前锦说:“小伙子,你人不错就是心气太高有些慌乱,你只要能学会静下心来严己宽人,将来一定会有一番作为,记住,我这不是诳语。”

程前锦听完,正要起身相送,那一老一小已经出门了。

他这才发现刚才下肚的几杯酒已经开始作妖,自己有些头重脚轻了,他及时制止了错误的行为,不敢再喝了。

在酒桌上稍稍休息片刻,他慢慢走出小饭馆,伸了个懒腰,用手抹了一把嘴,这些动作本来是他平时最看不惯的行为,今天却被他演绎的很是到位。

他被小风一吹,酒劲更加上头了,刚才还有点清醒的脑子立马糊涂昏沉起来,他摇摇晃晃地走回学校,幸好路上还算平安。

他在学校的一处偏僻角落里行了个方便,总算没有丢人丢到大街上,也算是一个体面人的万幸,因为他那脆弱的自尊心是他仅有的骄傲了。

在经过学校操场时,他实在抵不过困意,在眼皮即将落幕时,尽量找到一处还算干净的草地,慢慢坐下来躺下去,随着全身心的放松,他满意地把自己完全交给了大地母亲。

他睡着了,安静的,美好的,自由的,他暂时放下了所有的内心刺激与折磨,当有人经过时发现了他,那时已经天黑了,还是于萍萍宿舍的室友告知了她,这才避免了他夜不归宿无人照管的窘境。

于萍萍是自己来到操场的,并没有招呼其他人来帮助,她独立自主的性格,使她凡事信赖自己依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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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昏睡在操场上的程前锦,并没有叫醒他,她拿着从宿舍里带出的毛巾被,随即也躺下来和他靠在一起盖着毛巾被,以此来共同抵挡夜晚的微寒。

不知是夜里寒冷得刺激,还是酒后嗓子得不舒服,半夜里,程前锦醒了,四处一片漆黑寂静,远处教学楼的灯光给了他视觉上地提醒,他刚想起身,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而那正是于萍萍,她此时正用手做枕头侧卧在一旁,月光散落在她绵延起伏的身体上,此刻的她犹如一尊完美的雕塑,柔美而立体,精致而细腻。

他不由地伏下身躯,用手支撑着身体,就这么静静地欣赏眼前的美好,此刻,他发自内心的喜爱与赞叹,但他不敢妄动一下,生怕惊扰了这份美好。

当程前锦的胳膊麻木到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于萍萍扭转过身去,这样的情景就好像演戏一般,还在意犹未尽之时,精彩大戏已经是曲终人散了。

程前锦一时尿急,赶忙起身去一边方便了一下,再回来时,于萍萍的身体像个刺猬似得蜷缩在一起,毛巾被掉落在身边,简直可爱又可怜。

他想了想,还是轻声唤醒了于萍萍:“这天还很冷呢,你怎么不回宿舍,在这里跟我一起发酒疯啊?”

“是啊,你也知道自己疯了,你又不是能喝酒,干嘛这样捉弄自己,不过既然你要疯,我就陪你一起疯好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来了。”于萍萍用手揉着睡眼,温柔斥责着。

“对不起萍萍,是我的错,再也不会有下次了。”程前锦轻轻抱住于萍萍道歉。

于萍萍也抱住他,两个人就这么温柔相拥着,虽然凌晨的天气还很凉,但因为有爱的力量,此刻的两人却是热情满满,温情处处。

当周围的寂静实在无趣时,两人又一次相拥而卧了,只是两个人都微睁着眼睛。

男女之间的情感其实很简单,在一次次地亲密接触中慢慢深入,在一次次地真情流露里悉心体会,而那就是发现美,追逐美,拥抱美。

在操场有人出现以前,两人已经提前退出了操场阵地,对于相爱的人,时光永远在飞逝,而内心的柔情蜜意却很满足。

经过了这一夜的操场浪漫,两人再也没有以往的羞涩与顾虑,尤其程前锦,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还在深爱着的子欣。

子欣那里其实也并不好过,程前锦走后她也很是有些自责,并整宿没睡,眼泪走走停停湿透了枕巾。

她并不喜欢何西风,但他确实是在帮助自己,因为自己能力有限,在情感上对妈妈始终有亏欠,她本可以在家乡上个中专,这样就能多点时间照顾妈妈了,但因为梦想,因为爱情,她选择了来省城读大学。

但大学生活其实并不容易,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都还是向那个远方亲戚借的,至于他们为什么如此慷慨,子欣至今也是没搞懂,或许,人世间有太多秘密,既然别人不想说,自己也不愿意多打听了,想着在将来自己有能力的时候回报人家,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程前锦对何西风的反感她能够理解,但是她不能理解的是程前锦对自己的不信任,还有对别人帮助自己的妄议与指责,她其实心里很累,生活中的物质匮乏,情感上的内疚遗憾,始终像个枷锁捆绑着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坚强,连呼吸都感到无力。

有时,她甚至认为妈妈说的那些话是对的,都是程前锦的爸爸害的他们一家人,否则生活不会如此不堪,如此凄苦,她甚至会想到自己如果与程前锦在一起就是对冤死爸爸的背叛。

纷乱的思绪让她不能自已,她想要冷静一下,试着缕清自己的情感,试着让自己强大起来,所以当何西风出现在没有程前锦的日子里,她不再抗拒也不再去冷若冰霜,因为何西风不仅在替自己照顾着妈妈,而且她感觉何西风比起程前锦似乎更有耐心也更加成熟,这种踏实与稳重能让她稍稍放松,得以疗愈心中的隐痛。

其实世间的所有相遇都有缘来,所有分离都是缘去,只是当缘来缘去时,你是否明白,能否坦然面对,更能欣然放手无怨无悔。

在何西风又一次出现时,他提出要带子欣出去散散心,子欣没有再拒绝,因为经过几次认真接触后,让子欣有了新的发现,总是在心里抗拒一个人的时候,是无法真正了解一个人的内心和本质的,再加上宿舍里的那些参谋们七七八八地替何西风说着好话,当然,这和他每次出现时,带来的美食诱惑不无联系了。

后来,宿舍里的姐妹们一致认为谈恋爱,就应该找一个会照顾自己的男人,那样生活会轻松惬意,毕竟生活不只是甜言蜜语的欢愉,还得落实到柴米油盐的烟火里。

他们比起平时里,走的很近,就差更近一步的牵手了,但显然何西风是个很有耐心的捕猎高手,他不急于出手,他有着缜密的思维与规划,他要一个真心实意接受他,爱上他的女人,他知道子欣已经开始认真考虑了,而他有的是时间去耐心等待。

他们来到省城里一处新建好的公园,这里已经成为年轻人的恋爱天堂了。

在慢步鸟语花香间,不知不觉来到一处荷花亭边,两人停下脚步驻足欣赏,因为子欣很喜欢荷花,另外她也确实有些累了。

子欣经常想:荷花怎么能够在那样污浊的环境里生的这样清新脱俗,高洁美丽,或许是脏兮兮的污泥衬托下强烈的观感冲击,也是类似人世间的有些人和事。突然美好的画面里闯入了不速之客,在亭子的另一侧一对青年男女正在相偎相依,耳鬓厮磨,温存细语。

“程前锦,你在那儿干什么?”子欣突如其来地怒呵,把一对男女与何西风都吓得不轻。

“子欣,你怎么也在这里?”磕磕巴巴的程前锦面对眼前局面有些慌张,但当他定睛细看时,发现了子欣旁边站着的何西风,情绪又立马稳定下来了。

“你不用激动了,咱们都不要惊讶彼此地改变了,审视别人时也要学会看看自己。”程前锦不慌不忙地一语双关。

“你看来是提前做好准备了。”子欣向前一步冷冷地说着,双眼却恶狠狠地看向于萍萍。

“你好,我叫于萍萍,是程前锦的同学。”于萍萍在情绪稳定后,大度的介绍着自己。

于萍萍注意到了眼前这个女人:柳叶弯眉,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体态窈窕身形修长,面若桃花,身高和自己差不多,是一位值得所有男人期待与追求的美人。

“你现在不也是找好了自己的意中人吗,我们都不用着急上火的,咱们四个人不如安静地坐下来说说话,好吗?”程前锦见于萍萍说话后子欣怒目而视,赶紧打起圆场来。

“我看这个提议不错,大家都是年轻人有什么不能说的,新时代新观念,每个人都应该遵循自己内心的真实感觉去选择,相爱的人应该彼此尊重与祝福才对嘛。”何西风像个主持人,开始话拢四方的调节。

没有人再说话了,冷眼的子欣,眼睛没有离开过程前锦半秒;骄傲的于萍萍,冷静异常地看着子欣;表情不自然的何西风,不适应地来回张望;而最为别扭的程前锦,把所有怨恨都投向了子欣的身边人。

四个人在坐下后静默的几分钟里,面面相觑却无言以对,本就尴尬的场面在寂静美景的掩映下,安静地令人有些窒息。

“咱们不如去吃点饭,好吗?不管怎样,大家以后还是朋友吗。”何西风已经为眼下的各位精准的定位,自己也顺理成章的上位到子欣的男朋友了。

“好啊,走吧,一起去怎么样,两位?”子欣言语阴沉地说着,目光寒冷冻人心魄。

“对不起,今天我们还有事情,吃饭的事情好说,改天我请客。”于萍萍在看到程前锦低头不语时,及时接过话茬缓解尴尬。

“对对对,来日方长,以后有时间再一起吃饭吧,今天的确是有事。”程前锦匆忙附和着。

“改天就不一定了,而且改天我是不会去的,要去就只有今天,怎么样?”子欣狠狠地说着并用眼光扫视了两人。

“要不你们先去忙,咱们晚些时候在向阳红酒楼集合,我们等着你们,行吗?”何西风也试图化解尴尬。

“怎么样,是不敢去还是故意推辞啊,要知道这可是分手饭啊?”子欣语气强硬地挑衅着。

“好的,没问题,向阳红酒楼很不错,那里的红烧丸子很好吃,这位朋友既然如此诚意,我们去就是了。”于萍萍爽快应允了。

于萍萍在子欣面前特意大方地挽着程前锦的手臂起身离开,她似乎是在宣示主权和身份,而看在眼里的子欣确实有点火大,但她不想做个歇斯底里的怨妇,她的玉牙已经咬碎,整个人脸色煞白看起来糟透了,她不仅是心有不甘,更是对自己的情感投入彻底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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