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自责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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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早。
“饭~好~了”
这已是九娘今早第三次呼唤,本应是母慈子孝的一副温馨画面,但此刻,短短三字,九娘却一字一顿字字着力,任谁都能听得出九娘几近爆发的边缘。
“吱!砰!”
青尘的屋门如卷风般被推开,只是还不待九娘狂风暴雨倾泻而出,却见得屋中是另一番景象。
只见青尘静静蹲在床头,被子披在身上紧紧围着,只剩半颗脑袋露在外边。神情憔悴,双眼无神愣愣的盯着墙面发愣,眉头紧蹙又似在思索着什么,就是九娘这番进屋动静也不曾注意到。
这般失神的情形,九娘倒是不曾见过,原是面无表情的霜色终于有了意思波澜,略一停顿,最后还是默默退出了屋子,将屋门轻轻合上。
而在屋中的青尘侧明显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倒不是青尘故作憔悴,实则,这一宿并无好眠。
此时仍有余悸,想他本是鸠占鹊巢,借尸还魂之辈,放在阳间阴司无一不是扰乱阴阳纲常,有违天理的存在,昨日相遇是偶然?还是必然?
虽然他事后推敲当时情形,证实当时相遇实属偶然。但也不排除那两位看出了他的行藏。所以整整一夜青尘都未曾入眠。虽然一夜无事,但不代表那二位没有在他身上看出什么端倪,也许是明晚,甚至是今晚,等待自己的便是锁魂捉拿。青尘第一次有了异世生存的危机。像他异世残生,决不能如此潦草收场。
只是他如今体弱身伤,空有满腹才华,面对当下情形可行之举却少之又少,但他自是不会坐以待毙,心中思量,紧绷的心弦便放松下来。反而心中渐渐生出一种莫名的不安分,甚至有一丝激动。
他怔然的看着自己的手,这只手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心绪的波动,腕间的脉搏一鼓一鼓剧烈的跳动着。
感受着自己深处的躁动,他不由叹息:这到底是一只怎样的手呢,欸!这可是一只摸过鬼的手啊。
他翻来覆去的观察着这只手,甚至细致到每一条纹络。在感受到一切如常之后心中便再度躁跃了三分,想是“自己”正值青春年少,且与无常人鬼殊途阴阳相隔,他们显然是不会有结果的。
……
“梆、梆梆。”
门环扣动,发出沉闷的声响。
“赵魁。”
他也轻轻呼了一声。
“吱呀!”
“青尘哥。”
推门而出的自然是赵魁,他手上带着尚未干燥血迹,想来又是在帮他父亲的忙。
赵杀才,赵魁之父,是村里唯一的屠夫,手下活干的利索,是分筋拆骨的好手。
青尘还未迈入门去,便闻得一股血腥气和一股子莫名的膻味。
原想一个杀才,年过半百的屠夫,断送在他手中的生命可谓是不计其数,本想是一脸煞气的粗犷汉子,没想到却是一个笑容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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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的中年大叔。
在院井旁的两颗枣树间系有一根麻绳,而在绳子的中央正吊着一物,而在阴凉之下,站着一精壮的中年,倒也不是那种魁壮魁梧的体魄,只是清瘦间那种少有的精壮,他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一步一动间那赤袒在麻衣之外的胳膊显得健壮有力。
他踩踏在脚下沾有血水的泥淖间,微微抬起了头对着青尘点了点。
待走的近来,青尘才看清楚,挂在绳子上的是一条狗,而赵杀才正在给这条刚刚杀死的狗剥皮,刀锋在狗屁与狗肉表皮的晶白色的油脂间划过,一张完整的狗皮被渐渐剥了下来。
青尘眼前一亮,他今来正是为此,只是他仔细瞅了瞅这张不黑不白的灰色狗皮,心中有些犹疑。
村南土地庙,高拱深檐,青砖璃瓦,屋脊大龙横卧,高檐下个拄有十二跟成人腰粗的立柱,分前后两列,刷鲜红漆料。
如此一处土地庙坐落此间倒是与此处的村落屋舍有些不符,待到的近处,青尘恍然,此庙虽然规模盛大,但很明显后期修缮不足,那些琉璃瓦间的一个个青瓦就像补丁一般嵌在期间,檐角立柱漆色多有脱落,甚至是背阴一侧墙角也是斑斑点点,砖石腐落。
左侧门雕栏花格,朱漆斑斑,右侧木板门拉拉夸夸较为不合。
想来悬耳村原是一大镇的说法倒是有根由的。
土地塑像是一老者,貌是老农,捧书持矛,书捧于怀,矛立在后,唯余矛尖。倒是有些不伦不类之感。
贡台之上的香炉间倒是还有一柱香火,燃烧近半,白烟逸散。
入得庙来,倒是闻到一股厚重的香火味道的余韵,只是久闻之下,其间还有淡淡木头腐朽的气息。
……
忽的村南传来一声尖利的怒吼:“那个杀千刀的,砍了我家的桃树苗。”
而在不远处一处墙角。
“青尘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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