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施针逼毒非礼勿视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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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知晓大人是毒发了,赶紧上前扶住他。“大人,您撑住,我这就去拿药!”说着,他便急速跑开。另一边,眼看着杀手被制服,裴护那紧绷着的弦瞬间断裂,彻底昏迷过去。“阿护!”慕辞眼中只有裴护,害怕他遭罪,更害怕失去他。她颤抖着手,探了探裴护的鼻息。确定他还有气后,她也并没有半点放松。急切中,少女快步跑到温瑾昀面前,扯着他的衣袖,眼尾泛着殷红。“太傅哥哥,阿护怎么办,阿护中毒了,没有解药,他会死的!你快去看看他好不好……”温瑾昀面色沉静,目光深邃。“公主,他不会死的。”慕辞看到他脸色不太好,眉头皱得越发深了。“太傅哥哥……”温瑾昀不动声色地挣脱自己的衣袖,与慕辞保持着距离。这时,前去拿解药的楚安回来了。他来不及多做解释,直接当着慕辞的面,将药递给大人。温瑾昀服下几颗药丸,勉强能压制住一点毒性。楚安又看向昏迷不醒的裴护,提议道。“大人,先将他送到厢房?”温瑾昀下巴微压,“嗯。”守卫们抬起裴护,往厢房去,楚安则因担心大人的身体,随侍左右。慕辞紧跟着裴护去厢房,回头,看到温瑾昀走得慢,想要催他,又生生憋了回去。楚安几次欲言又止,见安阳公主进了厢房,这才悄声提醒。“大人,您现在需要尽快调息,还是给他另找个大夫吧。”温瑾昀摇了摇头,“大夫未必能解得了那毒。”“可是您……”“无碍。”守卫将裴护放在床上。慕辞站在床头,眉心拧成一团。楚安迅速办了张凳子,方便大人就坐诊脉。瞧见安阳公主站在那儿,好心提议。“公主,您也帮不上忙,去旁边坐会儿吧。”慕辞摇头,甚是倔强。“不要坐,我要陪着阿护。”温瑾昀诊过裴护的脉象后,又起身查看他的伤口。慕辞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温瑾昀即便没有转头,也能感觉到她强烈的视线。他一边帮裴护封住了几个穴位,一边提醒。“公主,非礼勿视。”同时,也知她关心裴护,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便侧身挡住她的视线。“楚安。”“在!”“速去库房,将那瓶万露膏拿来。”人命关天,楚安拔腿就跑。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那万露膏能暂时抑制百毒,非常珍稀,大人还真舍得啊。..尽管楚安的脚程很快,于等待的人而言,依旧觉得漫长。屋子里静悄悄的。慕辞和温瑾昀的注意力都在裴护身上。“公主,实不相瞒,臣并无绝对的把握。”慕辞的瞳孔缩了缩。而后,眼泪便憋不住了。少女的眼泪似断线的珍珠,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又如同开了闸的堤坝,汹涌难止。“我不信,你是骗我的……”温瑾昀没有看她,却能听到她的哭声。他皱着眉,坦言。“臣会尽力。”说完这话,他便转了身,
迈开步子。见状,慕辞立即拽住他的衣角。“你要去哪儿……”温瑾昀低头看了眼被她拽住的衣角,润泽如玉的眸中,有些许晦暗。“臣去吩咐人拿银针。”慕辞立马接话,“我去说!你就在这儿,哪儿都不许去!”不一会儿。楚安拿来了万露膏。见大人要为裴护施针逼毒,他难免担心。“大人,您撑得住吗?”温瑾昀并未回答楚安,而是吩咐他。“带公主出去。”慕辞正要拒绝,温瑾昀又沉声补了句。“公主若想他平安无事,就请听臣的安排。”这下,慕辞没再吭声。不用楚安领路,她自己乖乖地走了出去。楚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大人,那我呢?”温瑾昀淡淡地说了句。“留下帮忙,先将他的衣服脱了。”“好嘞!”……慕辞站在厢房外,眉头始终紧锁着。隔着一扇门,她看不到里面是何情况。想到阿护会死,她就难过得不得了。厚厚的云层遮挡了月光。连廊上,连一丝影儿都见不着。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开了。先出来的是楚安。他端着个水盆,水已经被鲜血染红。慕辞立马朝他后面看,见到温瑾昀,立马冲到他面前。“阿护……阿护的毒解了吗?”她连询问的口吻,都是这般小心翼翼,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温瑾昀的眼中难掩疲惫。他点了点头。“毒已解,但人暂时还未醒。”慕辞拧着的眉头立即舒展开来,二话不说,便要进去陪着阿护。然而,温瑾昀直接横过来一只胳膊,挡住了她。“他需要静养。”慕辞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委屈巴巴地向他保证。“我会很乖,我不吵,太傅哥哥,你让我进去吧。”温瑾昀认真而严肃地警告她。“臣已经尽人事,他是公主的侍卫,生死也在公主手中,该提醒的,臣已经言明,公主想进去,臣不会阻拦。”慕辞怔怔地看着他。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她听懂了。她若一定要进去,阿护出了什么意外,就与他无关了。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委屈。她漂亮的眼睛蒙着水雾,眼泪无声地夺眶而出。温瑾昀说不阻止,便真的没有阻止。他径直越过她。慕辞立即转身,扯住他的袖子。“太傅哥哥……”那娇柔的嗓音,如同灌了沙一般,因为哽咽而沙哑。温瑾昀停下脚步,背对着她,反问。“公主,臣已经尽力,你还要如何?”“谢……”慕辞低着头,哽了一下。温瑾昀扯下了他的袖子,云淡风轻地打断她的道谢。“既是说不出口的话,公主不必勉强。”而后,他转身,朝她拱手行了一礼。“臣告退。”说完,他便真的走了。慕辞站在门前,想起温瑾昀的告诫,又将迈进去的脚缩了回来。不过片刻。一个婢女走了过来。“公主,大人有令,命奴婢带您去更衣。”慕辞甚是警惕地后退,“我不要。”婢女很是为难。“大人说,公主的衣服上染了
血,那血沾着毒,若是伤了公主的身……”慕辞没有把话听完,全身充满了抗拒:“我不喜欢别人的衣裳。”婢女立即恭敬地解释。“公主,衣裳是新的,是大人方才命人买来的。”想了想,婢女又添上一句,“还是霓裳阁那最上等的纯棉彩绣云锦呢!”大名鼎鼎的霓裳阁,但凡有些见识的女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管是衣裳面料、款式,还是绣娘的手艺,都堪称天启一绝,与西祁的九玄阁、南梁的洛神楼,并成为天下制衣三绝。随随便便一件成衣,光是定金就需要三百两,哪怕一块巴掌大的帕子,也是百两起步。贵有贵的道理。毕竟,霓裳阁从织布到染布,都由自家包办,甚至连吐丝的蚕,都经过了层层筛选。传闻,霓裳阁一只蚕,一天的吃食价值,抵过普通三口人家一个月的耗费。纯棉云锦已是稀品,更遑论彩绣的云锦。价格上都翻了一番。这类彩绣云锦不多,每年,三成会被送往宫中,供宫里的妃嫔和公主挑选,另外六成用于阁内制衣,普通人,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去年右相府千金及笄,穿了一身彩绣云锦广袖裙,不知引得多少女子的羡慕嫉妒。哪怕能摸一摸这彩绣云锦,婢女也觉得甚稀奇。是以,她迫切地希望,安阳公主能够换上那裙子。“公主,奴婢伺候您更衣吧。”慕辞看了看厢房闭着的门,愁眉不展。想到大人的吩咐,婢女壮着胆子道。“公主,奴婢方才瞧了一眼,那裙子可好看了。听说,昭阳公主之前一眼就瞧上了,可惜尺寸不合适,还为此和皇上闹了许久呢。”慕辞目光微动。“我要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