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你退婚我就喝药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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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宣德殿内,李老夫人声泪俱下地控诉安阳公主恶行。“皇上!安阳公主心肠歹毒,她害我李家,她……”“不是这样的!”跪在一旁的李谦极力否认这个说法,却被李老夫人狠狠地掐了一把。皇帝甚是头疼,吩咐侍卫。“来人,急召安阳,让她速速入宫!”……到了宣德殿。慕辞看到了那正在殿外等候召见的温瑾昀。她忽视他的存在,径直入殿。紧接着,慕卿卿也闻讯而来。她面色焦急地询问温瑾昀。“瑾昀哥哥,安阳已经进去了吗?”温瑾昀点头作答后,她越发着急。“安阳和谦哥哥好好的,干嘛要给他喝绝子药?“这下事儿可闹大了。“不行,我得进去看看!”按照天启的规矩,驸马不能有疾。李谦服下绝子药,还能娶慕辞吗?慕卿卿进去时,慕辞刚对皇帝行完礼。“安阳妹妹,你真的逼迫谦哥哥喝绝子药了?”皇帝看了眼慕卿卿,严肃道。“卿卿,你先去一旁坐着。”慕卿卿摇头,“不,父皇,安阳是我的亲妹妹,她的事,我不能不关心,求父皇让我旁听。”李谦脸色复杂地望着慕辞。昨晚他们不欢而散,阿辞恐怕还在误会他。李老夫人一看孙子这不争气的样儿,瞬间来气。她跪在地上,掷地有声地控诉。“皇上,安阳公主心肠歹毒,当年就险些要了谦儿的命,昨日更是强逼谦儿喝下绝子药,要我李家断子绝孙,且她毫无悔过之意,求皇上为李家做主啊!”慕辞淡淡地瞥了眼李谦。这一眼,令李谦当即汗毛直立。他赶忙制止李老夫人,不满地指责她。“祖母,你不能污蔑公主!”不是说好了,今日入宫,是要求皇上赐婚的吗!祖母这是在胡说什么!李老夫人早就被李谦伤透了心。这会儿也不再跟他解释什么,只眼巴巴地将希望放在皇帝身上。李谦不管李老夫人方才说什么,他入宫面圣,只有一个目的。“皇上,祖母所言皆为虚,安阳公主没有伤害臣。“今日入宫,是要求皇上成全,为臣……”“你住口!”李老夫人想保全李家,不愿他说出和安阳公主的关系,扯着他的衣角,冲他低吼。李谦却不以为然。“祖母,您怎可欺骗我!昨日您分明不是这么说的,您说您会成全我和阿……”李老夫人的眼上布满血丝,“你赶紧住口!”她那自幼机灵的孙儿,怎么变成了这副蠢样!这一切,都是安阳公主造成的!她到底给谦儿灌了什么迷魂汤!皇帝威严十足地看向慕辞。“安阳,绝子药的事,你怎么说。”他绝对容不下一个劣迹斑斑的公主!慕辞无所畏惧地说道。“父皇,昨晚,姐夫确实突然来到儿臣府上,向儿臣求助。“儿臣昨天被很亲近的人骗了,很难过,一早就准备就寝了。”说着,她还意味深长地看向李谦。在她那坦荡的目光中,李谦心里五味杂陈。
果然,阿辞还以为他骗了她。她还在和他闹脾气。“儿臣都要睡着了,婢女突然来禀告,说姐夫要见儿臣。“儿臣本觉得不方便在晚上见客,但听婢女形容,姐夫当时很虚弱,胳膊上都是血……”听到这儿,李老夫人怒声驳斥。“你在撒谎!”说着,她拽过李谦,“谦儿,你同皇上说,昨晚,你就是被她逼迫喝下那碗绝子药的!”慕辞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李老夫人,你好奇怪,我逼迫了谁啊?“姐夫流了很多血,我府上正好备着止血的草药,就让人给他熬了蕨籽药……”说着,她言语一顿,天真地询问皇帝。“父皇,用来止血的蕨籽药,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李老夫人这么生气啊。”皇帝皱着眉头,旋即反应过来。此蕨籽药,并非绝子药。而后,慕辞又恍然大悟似的。“方才听老夫人说什么断子绝孙的,难道她以为,是那种绝子药吗?怪不得她昨晚找来时,像个疯子似的吼儿臣呢。”李老夫人没想到她会这样狡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是什么止血的蕨籽药,分明就是绝子药!皇上,安阳公主信口雌黄,她在撒谎啊!”慕辞一脸无辜地看向皇帝。“父皇,在您面前,儿臣是万不敢撒谎的。“不信的话,您可以问姐夫,听听他怎么说。“他总不会帮着儿臣撒谎吧,毕竟,那位可是他的祖母,他一定会选择站在她那边的。”这番话,其他人听起来没什么感觉,在李谦听来,却是在扎他的心。在阿辞看来,昨晚他背弃了对她的承诺,选择了祖母。她很生气。如果这次不能哄好她,他们真的就完了。皇帝冷着脸,眼神格外凌厉。“李谦,你说,昨晚,你为何会去公主府,你喝的,究竟是止血的蕨籽药,还是让你绝后的绝子药。“若有半句虚言,朕绝不轻饶!”李谦神色纠结。他对阿辞怀愧疚,又对祖母的出尔反尔心生埋怨,祖母方才那些话,摆明了是要诋毁阿辞,拆散他们。是以,他绝对不能顺着祖母的话讲。思忖后,李谦郑重开口。“皇上,臣被禁足多日,昨晚逃出府中,不料伤口开裂,求助无门,只能去找安阳公主,公主给我喝的,是止血的蕨籽药,并非祖母所说……”啪!李老夫人一巴掌甩过去。“混账!你这个混账!“皇上,臣妇所言句句属实,皇上若是不信,可让太医为谦儿诊治!”..慕卿卿也想弄清楚,立即提议。“父皇,瑾昀哥哥就在殿外,让他进来看看吧。他刚正不阿,医术也很高明,肯定不会诊错。”皇帝的脸色乌沉沉的,格外难看。“宣温瑾昀。”温瑾昀进殿后,按皇命为李谦诊脉。李谦有些抗拒,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紧张不安。不多时,温瑾昀行礼禀告。“启禀皇上,依臣诊断,李大人并未服用能让其绝后的绝子药。”慕辞面不改色,仿佛一切尽在
掌握中。李老夫人骤然大怒。“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皇上,温太傅的诊断不足为信,求皇上为谦儿请位太医!”温瑾昀也并不辩解。他俊美的脸上甚平静。“臣确实医术不精,但要诊断是否服用绝后的绝子药,并非难事,初学者都可。“为求稳妥,臣也同意李老夫人的说法,另请太医,为李大人进行彻底的诊治。只是,届时要劳烦李大人移步,免得污秽了大殿。”同样身为男人,李谦一听这话,就知道是什么检查。他更加不肯让太医来彻查,连连拒绝。“皇上,臣服用的确实是止血药物,并非绝子药!如此诊断,有损臣的颜面,臣不愿!”“谦儿,你糊涂!”李谦愤恼十足,怒怼李老夫人。“祖母!你别再胡闹了!分明就是你误会公主!”“你!”李老夫人气得急火攻心,差点呼吸不过来。皇帝看了看李家祖孙,又看了看慕辞。“此事,朕已有定夺,既是误会,那便就此作罢。”“不!皇上,谦儿定是服了绝子药,昨日臣妇还让府医诊断过,绝不可能有错,求皇上请太医,求皇上请太医——”李老夫人跪地不起,一直在磕头。皇帝也很烦躁,“去请太医!”然而,太医的诊断结果与温瑾昀一致。“这不可能……”李老夫人全身无力,老脸煞白。慕辞甚是委屈地开口。“父皇,儿臣真的好冤啊。明明就是在帮人,怎么还成害人了呢,李老夫人好没道理。儿臣好歹也是公主,难道谁都能这般污蔑吗?“她昨日还说,她是皇爷爷亲封的诰命夫人,连您都得给她几分薄面呢。”皇帝日理万机,被这荒唐之事弄得格外郁闷。“身为诰命夫人,如此不辨是非,殿前数次失仪,朕今日便废了你的诰命!”最为骄傲的诰命被夺走,李老夫人瞬间像是被抽走了脊椎,全身瘫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宫门的,只觉得全身有千斤重,好几次都喘不过气来。……出宫路上,温瑾昀主动询问柳嬷嬷。“公主有几日没喝药了?”柳嬷嬷看了眼自家公主,“一直在喝的。不知太傅何出此言。”温瑾昀转而看向慕辞。“可否告知臣,公主为何不愿喝药,若是药味太苦……”慕辞笑容甜美而单纯,语调透着浓浓的勾惑意味。“太傅哥哥想要我喝药,可以啊,你和昭阳姐姐退婚,我就乖乖喝药,如何?”闻言,温瑾昀眉头微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