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巷口砍至巷尾 (第2/2页)
忽然有一声音传来,但寻着声音抬头向窗外看去时,却是没有看见半个人影,有的,只是漫天惨淡迷雾的夜色与朦胧月光。
酒馆之外,对面一间名为“客来”的三层客栈屋顶上,此时有一黑影正端坐与此,在其身侧一瓦片之上,一壶装于玉瓶之中的寻桥酒置于其上。
这黑影看着对面酒馆之中那些位茫然四顾,却找不见自己身影时,一个个露出惊惧之色的酒客,黑影只觉得心中兴致越发浓郁。
但黑影却是忽的叹了口气,心下暗道:【前几日那“巷中凌迟”一案之赏金,掀起镇内暗中波澜无数,甚至于险些让黑白两道血战一场,此案带来影响之恶劣,实在过大了。】
虽说心下明白此案赏金是只不过是上头的权宜之计,但谁又能想到,那犯案之人,玄监其实早已经通过某个物件知晓其身份,只不过是不清楚其人姓甚名谁、长甚模样罢了。
“可惜无法去军中探查近日有何人出营,否则就简单了。”
说着,黑影微微叹气,满是无奈。
突然之间,黑影身躯微微一颤,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道尽显阴森的声音:“玄探……为何会独自一人出现?”
“谁?!”黑影悚然一惊,身子下意识的从端坐之姿腾空而起时,更是急促地沉声喝道。
其话音未落之时,其身子便已然站定。
而在这一声急喝之下,黑影便觉得眼前整个天地间竟是闪过冷冽寒光,好似一张巨口张开露出獠牙一般,狞笑着吞下了自己!
一声凄厉惨叫,顿时响彻整个夜空!
客栈之中房客尽皆悚然惊醒,四下茫然顾望。
对面酒馆之中酒客更是大惊失色,其桌上、酒杯菜碟中,有大片鲜血淋漓!
不仅如此,先前靠窗那桌说出玲珑商会秘闻的酒客,此刻浑身战栗有如打筛的惊恐望着眼前一怪人。
此人颧骨极突,下颌细长,好似剑锋般锐利,满脸的麻子,点缀着其大大的蒜头鼻,一大一小两只眼睛就像是从不同的人脸之上抠下来放在此人的脸上一般。身高三尺,前含鸡胸,后有罗锅,似有腿疾使得其站立时双肩一边高一边矮。
此人嘴角血迹未干,伸出野兽般三角舌头舔舐着:“先前听你话里的意思,你知道前几日‘巷中凌迟’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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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案犯身在何处?”
酒客此刻浑身战栗至口不会言,张口闭口就只有阵阵害怕的呼气吸气声音。
“不说是吗?”这怪人咧嘴一笑,活脱脱一只恶鬼现世,他右手成爪,看似轻描淡写却又极为迅速的扣在那酒客天灵之上,一道比之黑夜更显浓郁的黑光闪过,酒客战栗的身子顿时僵硬,脸上的惊恐表情逐渐归于平淡,最后,其眼神之中代表生机的光亮也逐渐黯淡。
怪人这才将手放下,意犹未尽的舔舐嘴唇,一大一小两只眼睛里,一道兴奋的精光顿时乍现。
忽然间,在酒馆角落处,有一身着黑衣劲装的年轻人将手中酒杯重重放在酒桌之上,此处灯烛亮光照耀不到,使得年轻人面容让人看不真切,但其语气却是不善:“你这人好不知趣,此刻夜间正是把酒言欢之时,你竟杀人见血,真真是坏了旁人兴致。”
怪人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笑意的转过头去,饶有兴致的回应道:“难不成,你还要抓我去见官?”
那年轻人哼哼一笑:“天道缉盗榜榜三之位的朔门,早该伏法见官了。”
这年轻人言语刚出,旁边一众惊恐流于言表的酒客更是大惊,纷纷踢翻了酒桌条凳滚爬着冲向酒馆大门,那被称之为朔门怪人也不理,只是看着依然稳坐原位的年轻人。
越是看,朔门眼中兴奋神色愈发浓郁,他又是舔了舔嘴唇:“你……就是那‘巷中凌迟’一案的案犯?如此动作,就只是为了引我出来吗?”
“传闻喜好喝人血食人肉的朔门,最喜食动用酷刑之人……”
年轻人好似酒醉了一般,双手有些无力的撑着桌子,想要站起身来,但他嘴中话语却是未停:“也传闻,但凡有动用酷刑之人所在地方,朔门便必会在……”
说着,年轻人终于起身站稳,他忽然伸展了个懒腰,其左手之中竟是不知从何处取出的一柄长刀,更是发出一阵酒后舒服的鼻哼:“嗯……”
随后好似用力过猛一般,年轻人忽然单手撑桌,用手中刀柄敲起了腰间之处,但他嘴中却是继续说话:“传闻归传闻,常人不知道的是,朔门之所以会在动用酷刑之人所在地方出现,是因为其身为灵凡者所修之道,乃杀戮道!”
朔门本是饶有兴致的一边听着一边犹如打量女人般打量着年轻人,忽的听见其所说最后一句话,面色竟是变得有些阴沉:“你竟知晓我所修之道?”
年轻人却是笑而不答,反问其他:“那两个被我以凌迟之刑责罚的人,你应该吃掉了吧?算上先前对面客栈楼顶的玄探,以及刚才那窗边的酒客,罪域之中有关你的罪行书,又要添上两笔了。”
说话间,这年轻人脸上的醉酒之态竟是逐渐消散,直至话音刚落,其便杀气云生!
朔门终于是皱起了眉头:“原来你从罪域而来,难怪了……”
但转瞬间,朔门同样杀气纵横于脸上,全身上下更有道道黑气如风沙般萦绕,他舔舐着双唇,竟是有淋漓血迹附着唇边:“听闻你在巷中凌迟,是那两人跑动时挥刀,其人从巷口跑至巷尾,你也从巷口挥刀至巷尾,最后那两人竟是还活着,但身上却是没有半点皮肤肌肉,只剩下骨骼经络与五脏六腑?真是神乎其刀法啊!”
年轻人微微一笑,终于迈步走出角落,让那灯烛亮光落在脸上,他的嘴角之上,有一道疤痕。
“较量较量?”
“哼!”
对面悦来客栈屋檐之上,一摊未干的血迹顺屋檐瓦片缝隙缓缓流下,一滴血珠好似附和那冷哼嗤笑一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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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