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莫问前程吉凶,只言路途唯艰 (第2/2页)
七步外,日晷旁,地上的刀鞘好似有灵般竟是缓缓浮空,在其上,那原本落在地上不知滚到哪里去的蜗牛正好整以暇、悠闲自得的粘立于此。
而后,刀鞘“轰”的一声消失在原处,时空扭动,好似气浪翻滚,刀鞘再次出现之时,已然藏刀于其內。
刀鞘之上,蜗牛好似蔫了一般,两对触角低垂着。
收刀入鞘之后,安克宇反手将合而为虫蛀长棍的长刀扛在肩上,便是站在原地,面色淡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黑……
抑或是混沌……
难受……
又或是压抑……
十年凡武途里经历的一幕幕在脑海之中如同小溪淌过般缓缓流逝,忽然间,小溪回流,画面倒转,最后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的,是母亲泪流满面的面庞,以及……她身上被鲜血浸染的白衣!
方寸猛然睁开了眼睛,喉咙里发不出半点的声音,只是如同哑巴一样“嗯啊”着。
他,依然趴在地上,身旁插着那长有六尺的虫蛀长棍,棍顶之上,蜗牛已经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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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壳里,仅仅依靠其分泌出来的黏液定在其上。
安克宇早已不在,想必是回到了日晷之下。
方寸面色落寞,缓缓勉强撑起身体,呆坐在地上。
忽然间,一个破布裹成的包袱不知从何处被丢在了方寸的面前,在包袱打结的地方,绑缚有一封叠好的信纸。
他抽出信封,打开包袱,里面有一本并未标注书名的线装本,封面之上写有一行字:“此本已被吾封印,何时养气有成,何时才可翻开观之。”
一瓶以红泥做封的玉瓶,一个与安克宇模样有些相似的布偶。
除了这三样,再别无他物。
方寸无言,将信纸打开来看,上面只有两行诗句:“莫问前程吉凶,只言路途唯艰。”
方寸抬起头,眼神之中满是不甘、愤怒,甚至是冷冽!
他将包袱重新绑缚,塞进怀里,随后借着插在地面之中的虫蛀长棍有些踉跄的站起,手中信封向后一甩,便撑着长棍,脚步踉跄着走向了林子,最后消失在了林中的昏暗之中。
此刻,忽然清风吹过,好似一只大手温柔的拂过大地,拨动着大树的枝叶,将那即将落地的信纸再次吹拂飘荡而起,好似天,也要看看这信的内容。
身后,日晷处,安克宇倚靠在晷针之上,面露欣慰笑意的看着方寸走进林中,而后,看向那张被方寸扔向了天际的信封。
“古言志有云:‘纪元历两千三百一十四纪余十万五千六百年,春,安克宇假借持有天道史书预知将来,得知其徒方寸将以谢师之礼行出师之举,原记载安克宇为强其信心而假败也,而方寸将于纪元历两千三百一十四纪余十万五千六百零三年,在荼垒帝国边陲千轮镇玄监之中因一战者逃兵,而被通天炮杀至尸骨无存。现天机泄露,天道震怒,天道化身柳一身亦然,不日将降下人形天罚,以求归正弥补,使得方寸于三年后如原记载所死。’”
念罢古言志之中记载,安克宇眼露不屑之意,口中呢喃:“臭小子,这谢师礼,老子可还等着呐,别死了啊。”
封日地百万里之外,千轮镇。
此刻在千轮镇南区,千金街中,某条昏暗巷子里。
有一内着黑银链甲,外穿黑色劲装,头戴破烂斗笠,腰间横跨一把两尺短刀的年轻男人正站在巷子口处,沉默着看着巷子里,正有两人不断的推搡着一位老妪。
那两人推搡之时,口中更是污言秽语连绵不绝。
老妪早已经泣不成声,脚下虚浮,全身颤抖,显然是已经全身无力,好似随时就要倒下,但是在其就要倒下之时,那推搡的两人之手便会及时出现,触及老妪身体之时,一道道灵力打出,好似温水煮青蛙一般以此来维持老妪不倒。
巷口处,那年轻人面色随之逐渐难看起来:【竟如此折磨一位老太……既如此……】
年轻人只觉得心中怒火丛生,体内暗藏的那股力量更是随之涌动,一抹浑浊之色,顿时笼盖其双眼:“二位当以剐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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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