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日向州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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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州。逐光城。
天下分九州而治:中州、东州、西州、极寒州、琼州、南州、越州、幽州、日向州,其中日向州最为神秘,他没有固定的修行流派,没有原住民,传闻逐光城曾是众神居所,后因通天梯被斩断,众神重返神邸,日向州便神去楼空,到后来成为八州流浪的民族、获罪或遭受天罚民族的乐园,这里没有俗世规则,没有道德礼仪,生存下去就是日向州唯一的准则,岛族的流放也是从此开始的。日向州每任州长都是当地最强大势力的首领,没有固定的传承和继承人,势力版图交替着,在这里的居民过着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活,日向州有着天神遗弃之地的称谓。但这片土地也曾辉煌过,在上古时代,日向州突然出现在九州大地,有说他是从海底升起的,有说他是天外陨石坠入海底后形成的,众多纷纭。在古老的日向州诞生了一个创造了灿烂文明的族群——巫族,他们以血腥的祭祀方式向神明获得力量与知识,他们的后代散落在九州大地为那些尚未开化的地方带去了知识和文化,但是随着文明的高速发展,他们开始对诸神的统治产生不满,不再甘于被其统治,祭祀不再虔诚,对神不再恭敬,诸神最终以天火将存在了数千年的巫族从九州抹去,仅剩的痕迹是日向州偶尔犁地出土的铭文。
近年来,巫族重现日向州的传闻不绝于耳,日向州刀耕火种的劳作方式在这些年不复存在,新任州主岛尘励精图治、大刀阔斧进行改革,将日向州各个部落全部征服统一,一时间日向州大有当年巫族复兴之兆,那年在东海出现的日向州州主早已不知所踪。没有人知道新州主的来历,他一夜之间出现在了日向州,神鬼莫测的术法,雷厉风行的手段,将这个平静的不起眼的日向州带上了一段新的旅途。
王世云踏上日向州的时候,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踏上这个看不上眼的蛮荒之地,要不是为那位大人寻找巫族遗落的圣器——“鬼鼎”,自己怕是终身不会来此。但是想到不久就能获得那血鸦之力就激动不已,在**面前人还会在乎什么呢?特别是痴迷于权利和力量的男人不成疯便成魔,古往今来莫不是如此。那日以南州为代价,将自己出卖给了血鸦王,他已经癫狂了吧,更忘记了曾经和东海那位老友的约定了吧,管他呢,只要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再略施小计除去……那天下共主岂不是囊中之物,想到这里,王世云加快了步伐。那鬼鼎在日向州众神遗迹的某一个地方,据说是当年巫族祭祀供奉诸神时,冤魂野鬼太多,生灵涂炭,后来巫族一位**师以天外玄铁加上自身精血炼铸出一方的大鼎,以此让收服诸鬼,吸收阴气,在历经百年后,此物阴气太盛,**师无法再掌控,布下阎罗阵将此鼎封印掩埋,至于鬼道立派之初是否和这鬼物有关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血鸦王志在此物,看来和鬼皇多半脱不开关系。
日向州,宫神殿内,一身墨绿衣袍面容清秀的日向州州主正在闭目养神,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眼中精光大盛,身旁的黄金权杖金光闪烁。“居然有人妄图觊觎鬼鼎那等邪物,九州究竟凋敝到了什么程度,如此下作的手段都用上了。”岛尘站了起来,周围的人虔诚跪拜,王霸之气彰显无疑,那是其他八州州主都没有的威仪。他看着众神遗迹的地方,正欲开口调遣**师团,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又摆了摆手示意传话的人退下。此时,他身边飘出一个鬼魅的影子,此人正是**师团团座无缺法师。“参见州主。”话毕正欲行礼,岛尘示意他免礼,这样的礼数礼节哪里还像一个蛮夷之地。”那南州州主潜入我众神遗迹,只怕侵犯众神像,至于鬼鼎那鬼物从来都只存在于传说中,想必凭他之力也无法召唤出。不知州主为何不让我等前去阻止。“岛尘缓缓的吐了一口气,雄厚的声音响起:”哪里来的南州州主,已是鬼道走狗罢了。众神遗迹下的东西,不是我等凡体肉胎能够窥见的神物,既然人皇、地皇大驾日向州,我们静观其变吧,通知下去,只要不伤及我日向州州民,发生任何事情**师团和龙鹰团都不得出战。“无缺有些疑惑自己这个州主的决定,面对众神遗迹下可能获得的无穷大的力量诱惑竟然不为所动,但这些年他跟着岛尘,布道法,传耕种,对这位州主的心胸和能力是心服口服。
李望一行在中州休养了一段时间后就来到了日向州,没见到传闻中的衣不蔽体,野蛮彪悍,相反是其乐融融,安养生息的凡人乐园。越州州主柴俊荣因为越州还有事务在身,提前返回了越州,而那位地皇似乎没有完全觉醒,一觉醒来完全不记得当时跟穷奇大战时发生了什么。李望讲到是他一剑刺死了穷奇的时候,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从那以后就特别宝贝他那把剑,每日都要擦拭。至于那万兽笛,柴俊荣和他讲了其神力后,更是爱不释手,终日拿在手上把玩,要不是李望拦着怕他惹出乱子,他怕是每日都要吹响一次,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到地皇这个概念。“这个日向州也不像传说中那么破败嘛,我看很不错嘛,你看那些年轻女娃就很漂亮。”王川一边说,一边猥琐的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民风开放的缘故,这里的女孩子确实着装要比其他地方的清凉一些,就是一件薄纱裙,若有似无的透着白嫩的肌肤。李望好气又好笑的看了看眼前这个好友,气的是王川这家伙还如此轻浮,好笑的是似乎一切都没变,眼前这个人还是自己童年挚友不是什么的地皇,这时李望突然发现他眉宇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竖着的黄色的印记,这就是地皇的象征吗。
“我看这日向州我们可以多留一些时日,欣赏一下这在其他八州不易见到的风土人情,良辰美景。”李望还没来得及回话,就看见王川跟正在售卖贝壳项链的妙龄女子聊起了天,一脸色相。此时正值日落,晚霞映在这座逐光城,最后的日光在这里把每个人的影子拉的特别长,只见在太阳下山的最后一刻,一束光射入宫神殿后,分裂为六道光后消失,整个世界进入了夜晚。李望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此地会叫逐光城了。
李望和王川并肩站在不知名的湖边,看着平静的湖面倒映着月色,晚风习习,王川少有的安静。“你想过你以后吗?”李望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王川聊起了天,他们似乎很久没有这样交谈过了。“你知道我这性格,游戏人间,走到哪算哪,不会想那么多。”李望没有回答,“你呢?”“我?不知道,可能以后会留在东州,守着我爹娘吧,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封印何时能解除,会不会永远都那样了,但近期内心总有一种该回去看看的冲动。”“你这话说的让我有点想我爹了。”王川脸上出现少有的惆怅,李望听到他提起王世云的时候,内心浮现了一个很不好的预感。还没得及继续聊天,就看见原本平静的湖面中心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接着妖风大作,两人经过穷奇一战之后,对这些场面都习以为常,两人相视一眼,化为两道光束飞向天空,看着地面的变化。
只见那湖水不一会就随着那旋涡进到了地下,整个湖底裸露在外面,湖底竟然镌刻着一副壁画:众多人群跪在一个巨大的鼎面前,大鼎旁边一身道袍的人比着一个奇怪的手势,再向旁看,那些人先后跳入了大鼎,那道袍人换了一个更诡异的姿势:四肢着地,将大鼎置于自己的背上,匍匐着。李望他们还没来得及仔细端详这壁画后半截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湖底中心,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抽出一把剑,将自己左右手割开一个口子,将血液注入到了壁画之中,霎时整个壁画亮起幽幽红光。看到那把剑的时候李望和王川都惊呆了,那正是南州州主的象征—玄火剑!自己的父亲在干什么,王川按奈不住自己准备下去一问究竟却被李望一把抓住,他愤怒的睁开径直飞了下去,李望只得跟着下来。王川正欲开口的时候,只见王世云已经与那诡异的血光相连接,又是一阵阴风大作,鬼哭嚎叫的声音越来越大,空气中血腥之气越来越浓厚,原本明亮的月色早已被遮蔽,血鸦群盘旋在上空。王川大声呼喊他父亲,那人却丝毫没有反应,面容迅速的枯槁下来,那身红色道袍已经被阴风撕烂露出被鬼灵啃食的躯体,哪里还有人形,只剩一个骨架,自己的父亲到底在做什么,王川心中充满不解和悲愤,他知道这绝不是父亲从小教导自己的人间正道。
李望感到后背阵阵发凉,啪、啪、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一只巨大的全身血红的血鸦出现在面前,头顶上站着一个面容寡白眼神黯淡无光的少年,那神鬼蕃在旁亮着幽幽血光旋转在他身旁。白诺?李望内心一惊,这人经历了什么,身上所带鬼厉之气让自己都莫名恐惧,他修的道究竟是什么一个道,如此阴冷诡异。王川此刻所有注意力都在他父亲身上,他试图通过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叫醒父亲,但都无济于事,他丧失了最后理智,抽出了轩辕剑径直朝着那些连接王世云的血光斩去,就像在砍空气一样没有任何作用,他吹响万兽笛,一时间万兽齐鸣和哀嚎不止的鬼声相呼应。日向州的万兽朝着这边奔腾而来。王川使劲全身解数还是没能叫醒他的父亲,此刻的王世云就如同一具傀儡任由那些光束摆布,这世间谁又不是时光的傀儡呢?
“地皇?”一个刺耳难听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屑。血鸦王朝着正在吹奏万兽笛的王川一步一步走去,李望察觉到什么,祭出自己的人皇印,走到王川面前,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王川,能做的就是让他免受伤害,借着以河图印护在前方,又唤出洛书结护在后方。胸口的玄火鉴仍是他不想召唤的存在,尽管他感应到炽烈澎湃。
轰隆一声巨响,王世云脚下一道血光直冲而出,王川一个箭步正欲冲上前,却被血鸦王挡住了去路。“小子,你要敢坏我好事,就别怪我了!”血鸦王尖锐的带着威胁的声音。只见那血光过后一个巨大的鼎出现在王世云下方,飞速旋转起来,霎时间万鬼静寂,白诺身旁的神鬼蕃此刻也停止了转动,仿佛一时间所有人都在朝着这个鬼道祖宗行礼致敬——鬼鼎现身了。血鸦王藏不住眼里的兴奋,立马开始催动血鸦大阵准备以鬼鼎再开阎罗之门,让鬼皇重入修罗道。那些血鸦正欲靠近鬼鼎之时,却被鬼鼎瞬间吸食干净,一波又一波……直到王世云渐渐苏醒过来,伸手去触摸那鼎后,那躁动不安的鬼鼎似乎才渐渐平静下来。”什么?我竟不能控制此物!“血鸦王有些恼羞成怒,他没想到眼前这个曾跪在自己苦苦哀求的人竟成为了鬼鼎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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