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驭鬼尊者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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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邺王朝的天下,能被奉为尊者的,不过一人。这人,唤作颜啸,人尊位佛语“不二”。
传闻不二尊者有两名弟子,人所熟知的那位,常覆鬼脸面甲,一袭红衣,御着一只火凤游荡天下,多造杀戮。
而人所不熟,却又名传诸国的那位,唤作仲西侯,为大邺王朝最西之城的现任城主。
仲西侯不由笑了出来,他曾令人搜寻过不二尊者的踪迹,结果亦可知。
针落人海亦可寻,而叶归森林又如何?
千算万算都不曾想到过,自己的师尊,就一直住在自己的掌权区域。
“孤曾探寻过师尊踪迹,不曾觅得。小师弟这是,找到师尊了?”
听得仲西侯这句小师弟,凤凰背上的红衣男子是否皱眉,那面甲遮掩,仲西侯看不到。可那双面甲没遮住的眸子,此刻的确有几分不悦。
仲西侯可不去理会这小师弟是否不悦,继续道:“孤十岁时,花满西城的仲南燕还在,曾有四位七品高境武夫来行刺他,是师尊出手相助。孤十五岁时,父亲毒并,那时的不夜城已经人心慌慌,是师尊一刀一剑,坐镇西地三年。等孤十八,四城和围此地······”
仲西侯话语未尽,红衣男子抢了话:“是师尊替你除去了四城首将,然被人暗算,身中火毒。”
仲西侯停顿了下,看去红衣男子时候又是咧嘴呵呵笑了笑,随后继续他的自言自语:“等二十,师尊孤身赴东海,之后消失于天下,踪迹无人可寻。本以为是师尊应了你们仙者所谓的天劫,身殒道消。现在看来,倒的确是孤多虑了。”
听到仲西侯的担忧言语,红衣男子发出清冷笑声:“你终究只是武夫,并非修仙者。至少在这天下,无人能伤师尊分毫。”
“哦,修仙者是这般厉害的存在么?那,师尊的火毒,又是如何?”
仲西侯只此一问,红衣男子顿时缄默。
仲西侯躺回了椅子上,看着将彻底没下的落阳,语气悠哉:“说吧,小师弟这般从暮寒楼跑来西地,为何?”
红衣男子也没再与仲西侯继续就颜啸是否在不夜城这一话题,他从凤凰背上跳下,迈入了听风楼。
“寒风起,猎鹰季,仲城主甘心一生屈居西地?”
听得这么一句,仲西侯眉头不由一挑,随后又是咧嘴嘿嘿。不等仲西侯回答,听风楼里传出了登楼的脚步声。
脚步声急促,显然来人有些焦急忙慌。
登楼上来的,是名黑甲侍卫。这名侍卫正要开口冲仲西侯汇报,看到在仲西侯身侧的鬼面红衣男子,不由眉头一紧,手也按上了腰间的弯刀刀柄。
仲西侯余光瞥了这人一眼,黑甲侍立马将手自刀柄挪开,随后单膝跪地,头低垂。
“此人为孤的小师弟,暮寒楼萦如歌,你但说无妨。”
黑甲侍卫头依旧低垂,也没再别的动作,汇报道:“有支商队才进城就报官,说是在城外为匪人劫了道。”
仲西侯微微皱眉,有些纳闷。虽说他西地黑甲时常巡行沙漠,围剿沙匪。可沙匪如沙狐一般狡猾,不止三窟,难以彻底清剿。纵然如此,这等小事也不该会来报他一城之主才是。
这名黑甲侍卫自是明白,寻常商队被劫,不该来汇报城主。他沉默许久,最后咬咬牙,继续汇报:“城,城主,商队贾人称,那名劫道男子说了句,说了句······”
见这名黑甲侍卫久久没将话说出口,仲西侯不由咳嗽了一声。
听得城主咳嗽,这名黑甲侍卫由单膝跪地改为五体投地,声微微惶恐:“那名商贾说,劫道的人说了句,娘希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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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听得黑甲侍卫说出一句音不标准的脏话,仲西侯哈哈笑出了声,随后更是看着萦如歌,问黑甲侍卫,“他们,可是被一位红衣男子劫了道,最后此人御凤离去?”
“是,这名商贾称,称城主的朋友劫了他们白银千两,蜀绣三百匹,还有······”
一旁鬼面红衣的萦如歌再难听下去,语气微带嘲讽,问这名黑甲侍卫:“此人在哪?看来本座不真的将他钱财劫掠了,他是心中痒痒,难以忍受!”
“呵呵,小师弟,你是对那名商贾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见仲西侯一脸坏笑,萦如歌冷哼一声:“商队在沙漠里遇到了化为恶鬼的沙匪,本座不过顺手将之除去。随后,要了这件红袍作报酬。怎知,他给了袍子,问本座要十五两银的袍子钱。本座一时不悦,骂了一句,也未刁难他们。”
听了前因,仲西侯点了点头,随后同那名黑甲侍卫开口:“这支商队报官说丢了哪些东西,你就从他们的货物里头取出等量货物。另,税钱再加上九百八十五两。待他们补给完毕,立刻清扫出不夜城,不得停留。”
黑甲侍卫并未质疑仲西侯的决定,应了声,就下了听风楼。
“为何是九百八十五两?”
“既然说是被劫了一千两,那这商贾就是已经损失了一千两。既然他已经损失了一千两,那这一千两就不该存在。小师弟你这袍子价值十五两,孤自不能占人便宜,买东西,是要付银子的。”
听仲西侯这一箩筐的歪道理,萦如歌不由沉默,也是不愿再与之争辩。
仲西侯则是颇为好奇看着眼前这将自己遮严实的小师弟,想着一句“娘希匹”从他人口中说出来,不由又是咧嘴嘿嘿,笑如痴儿。
萦如歌不明白这西地城主怎的如同痴愚之人,立马咳嗽一声,示意有事要同仲西侯说。
仲西侯从椅子上起身,示意萦如歌同他走去一旁的矮桌。二人在蒲团上盘膝,仲西侯提起桌上的金酒壶,将紫色酒水倒入两个金子做的酒杯中,随后将一杯酒推向了萦如歌。
萦如歌将酒杯挪向了一侧,右手一摊,变戏法一般,掌心多了一本蓝皮册子。
仲西侯接过册子,打开后只看了第一列字,不由眉头成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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