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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 西虢镇疑云环扣 郐邑城动魄惊魂 (第2/2页)

其思沉思,生疑,“京城来的大人?莫非是大王下的旨?”

正是时有雷声隆隆,苏云生领众人一同到窑屋避雨躲雷。其思、罗玟、苏云生围石桌而坐,曾廷之一旁端茶伺候。其思环视而察之,窑屋内有年老者,灰头盖脸,冒雨作业,打刀墨刀;有年少者,背扛重担,着蓑衣,往来矿洞与窑屋之间。其思能清楚地看到,少年身后留下的一串串脚丫印;还有茅屋内农妇忙活织蓑衣、烹吃食。

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拄着拐杖由里出,见诸位大人至,激动,慌忙行跪拜礼:“老朽给各位大人请安!”

苏云生对曰:“关大人、罗大人,这位朱伯,乃西虢镇三十多年的老司会了。西虢镇事无巨细,他都悉究本末,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苏云生介绍道。

“朱伯忠心为西虢镇付出半辈,实乃可敬!”其思赞曰。

朱伯作揖再拜,娓娓道来:“大人谬赞,老朽愧不敢当!西虢镇之安宁乐业,全是仰仗罗大人、苏大人的功劳!”朱伯躬身作揖。

“据本官所知,西虢镇一直人丁兴旺,物阜民丰。可今日来看,采冶之重活,何以多由老者从之?”

朱伯回禀:“大人,您有所不知呀!西虢镇青铜采冶原只能身强体壮者从之,可自从一年前西虢镇来了不少京城的官,说要征兵,把很多年轻人都带走了。他们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朱伯更咽,红了眼,续曰:“现如今,西虢镇剩下的大多是老人、小儿,还有良家妇女……无奈,日子总是要过的,西虢镇若是没有了采冶,大家也就没法活下去了……”

“朱伯可还记得,京城来的官是何人?”其思问。

“老朽只记得,主事者唤公孙大人……还有一个叫欧阳将军的人……”

公孙大人?欧阳将军?其思眉头一皱,他捋了捋思绪,安抚曰:“本官知道了,此事本官会给大家一个交待!”其思回问苏云生,“苏大人,本官让你查的账册之事如何了?”

苏云生禀曰:“幸亏有朱伯的帮助,下官才对好了账!”苏云生遣曾廷之取来账册一部,续曰:“关大人果然料事如神,账册的确有问题!大人您请看!”苏云生一一指出账册疑点,“其一、目前西虢镇采冶所需石斧、石凿、黑水、熔炉等,远远少于账册上记载的数目;其二、正如阿虎所言,矿量任务繁重,远超现在的采挖水平;其三、每个月京中下拨的粮饷与实际不符,西虢镇拿到的至少少了三成……”

其思愈发深感不妙,他亟需更多的证据证实自己的猜想,点点头,回曰:“此事事关重大!需要更多方面的实证,才能将此事彻底查出个所以然来!关某在此谢过诸位了!”

连续不断的沛雨让郐邑的溱水、洧水不负重荷。两河交汇之处,已洪流泛滥。新密之滨河水滔滔涌入,两岸民居淹没于滔天之水,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太子一行人浩浩汤汤驱马入郐邑城,城内多饥寒百姓,瘦骨嶙峋,衣衫褴褛,垂死病殃。

太子见流民之多,与祁鄢商量片刻,便喝令将士,“来人!把他们通通抓起来,关到地牢罢!”

“是!”众将士领命,纷纷出动,惹得百姓跪地求饶,哭天抢地。

酹泽不解,恭敬作揖问:“太子,恕臣愚钝,不知太子此为何意?”

太子哼唧一声,目无表情,回曰:“本宫收到密信,郐邑城内盗贼猖狂,狡如狐狸,他们会伪装成任何人出现。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个道理……”太子傲慢回头,“国师不会不知道吧!”

“是!太子所言极是!”酹泽低头附和。驱马跟随太子,酹泽顿生感慨,于是乎偷偷掐指一算:太子杀伐果断,与武公性格最似,有王侯之气,可独独缺了仁义之心。恐怕日后成王,过犹不及……

自太子入城,下令封锁郐邑城,以便围笼困兽;宵令也由平日的亥时提至戌时;城内酒楼茶肆一一筛查可疑之人;城内各处设有关卡,兵力布防增多;御林军逐一上街盘问,布贴告示,示曰:“近日城内盗贼频多,凡有自首者,可大赦;凡有助力抓拿逃犯者,可嘉之。”

告示一出,城中刑部司门庭若市,往来人多。认罪与领罚者,老弱妇孺皆有。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酹泽见状,不忍难过。太子不问实情,统一下令,若是轻壮男子,则直接收押大牢;若是老弱妇孺,则行板令,让有心人知难而退。祁鄢见之,心生敬仰,啧啧称赞:“太子之举,实乃高明!”

“哼!”太子哼唧一声,不以为然,“本宫不过是略施小计罢了!既然父王交予本宫如此重任,本宫自然不可懈怠!”

酹泽爱莫能助,心生烦闷,于是乎主动请旨,到溱水、洧水查水怪食人之事。

酉时三刻,天色渐暗。酹泽徒步穿丛林而过,行将溱水地,见数个老孺幼童行拄拐杖沿河而走,酹泽关切,探问道:“老人家,你们这是要往何处去?”

一老妇伤心难过,咳咳两声,回曰:“无家可归之人,无处可去!这位公子,千万莫得过河,会没命的!”

“祖母!我好饿……”一个面黄肌瘦的红辫孩童苦苦哀求道,老夫人无奈摇摇头,太息落泪。酹泽从袖中取出干粮,孩童见之,直咽口水,还没等酹泽开口,他便一把抢来干啃,狼吞虎咽。

另一个孩童分食,忽而更咽,咳呛窒息,倒地暴毙。老妇人看罢,紧张哭喊道:“太白!太白!”

酹泽讶异,跪地问诊。红辫孩童偷偷看罢,趁其不备,龇牙咧嘴,扑背欲袭。酹泽躲闪,却见众人妖气冲冲,团团包围,瞬变凶兽,张牙舞爪,嗷嗷对吼。

酹泽定睛看,原是水中妖兽蜚与巴蛇。酹泽怒,施法控兽,不料妖兽凶猛,破了阵法,害的酹泽受伤吐血,法力渐弱。

可恶!酹泽现真身,化为河神,往溱水地去,引妖兽入河。妖兽穷追不舍,冰夷御水施术,不料妖兽嘶嘶发吼,呼朋唤友,河内凶兽愈多,团团围困。

冰夷生疑:妖兽之凶,非他所能控,甚是古怪!到底如何破?

蜚吐大疫,黑烟笼河,巴蛇趁乱,蹿河而出,缠足上身,将冰夷拖拽入河。冰夷挣扎不得,眼见脱身无望,却见天上有人,直旋而下,双剑泛光,直刺七寸,解冰夷之困。

冰夷定睛再看,此人布衣素裹,却掩盖不了他眉宇间的英气逼人。他身旁之人,是寒月宫的玉兔焱儿。

“你是……钩陈将军?”冰夷认。

钩陈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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