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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指尖不过年华 (第2/2页)

来到大堂,看到启云帝与宗政无筹带来的人分列两边,各自警惕地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喘个气也得小心谨慎。漫夭丝毫不怀疑,如果此时有人忍不住打个喷嚏,都会引发战争。

客栈的掌柜窝在柜台后的一个小角落里,惶惶不安地望望这边又看看那边。

漫夭想了想,还是决定上楼,回到房间,锁好门,才呼出一口气。经过这一番折腾,感觉更是疲惫极了。

傅筹的到来虽然不是她所期望的,但至少解了她的围。她不必独自面对那个可怕的男人,心里安定了不少。她缓缓走到床前,感觉这屋子里残留的那个男人的气息怎么也散不去,她皱眉,去打开窗子,窗外是深密从林,幽暗漆黑,空气清新无比。

她闭上眼,深呼吸,忽然,一阵风吹过,一股异常熟悉的清爽气息扑面而来,她心口一窒,猛地睁开眼睛,朝窗外密林里望去,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她正要关窗子,忽见两个玄色身影如鬼魅一般从头顶掠过,由屋檐上方飞入密林,悄无声息,速度极快,只让人以为看花了眼。

漫夭怔住,就在那一刹那,心底涌现无数情绪,她呆呆地站在窗前,看着黑暗中的某一处,目光忧伤,一转不转。

天空乌云聚散,月不明。突然一道闪电,直劈而下,似要将天劈开两瓣。黑夜,瞬间被点亮,她看到数丈外的密林之中,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古树林里显得那样的萧瑟孤单。她心头一震,眼眶瞬间发红,眼泪来不及落下,门外又有人敲门。

这一次的敲门声,又急又重。

她猛然回神,听见门外脚步纷乱陈杂,顿时心生警惕,回头盯着门的方向,既不应声,也不开门。无论是启云帝,还是傅筹,她都不打算让他们进屋。

过了一会儿,门外之人见里面没动静,似是有些焦急,出声叫道:“璃月,你睡了吗?”

这声音……是宁千易!他终于来了!

她扭头,再看一眼密林方向,发觉那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已经消失。她连忙关上窗子,点了灯,才去开门。

门口的男子仍是爽朗大气的笑容,灼亮的眼中透出异常期盼的神色。一见到她,便紧紧一握住她的双肩,面色激动道:“璃月,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漫夭眼光淡淡扫过他身后已经一一团一和气的两个男人,对他点头微笑道:“我很好,谢谢千易你的关心!”这个男子,热情爽朗仍似昨日一般。

她一如一年前那样熟络地叫他的名字,并无半点疏离的神色,听得宁千易眸光璨亮,心里雀跃无比。那个一见倾心从此魂牵梦萦的女子,他终于……又见到她了!虽然满头白发,却比从前更让人着迷。

这一夜,三国皇帝,一国皇妃,在这样简陋的客栈里,坐了一夜。就属宁千易心情好,话也多,启云帝和宗政无筹偶尔搭几句,漫夭借口说累,自己跑去休息,其实她的心,早在看到窗外那个熟悉身影的那一刻起,不知飘去了何处……

第二日一早,天初亮。漫夭应宁千易邀请去尘风国王城,选马大会将至,启云帝与宗政无筹也在邀请之列,她纵然不喜与这二人同行,却也无奈。这次选马大会,怕还不只他们,想必各国皇帝都会到场。而她,必须在选马大会之前,找到与宁千易单独相处的机会。

宁千易为她准备的马车宽敞而舒适,一路上都很顺利,到了尘风国王宫,刚下马车,小腹突然一阵绞痛,她面色一白,站立不稳。

“你怎么了?”三个男人同时紧张问道,她却已经一痛得说不出来话,浑身无力,朝地上倒去,启云帝面色一变,慌忙将她接住。

“快传御医!”

午时的天空浮云聚散,光线时而明灿,时而一陰一霾。

尘风国王宫,倾月殿,浮帘摇动,黄幔相隔,她皱眉躺在里头,只露出一只手在帘外。

宗政无筹、宁千易、启云帝三人目光紧紧盯着她的手,只见那只手纤细而苍白,手心泛着盈盈水光,似是被冷汗沁透。

御医把过脉,眉头紧拧,神色疑惑不解。

宁千易焦急问道:“御医,璃月所患何症?要不要紧?”

御医从沉思中回神,忙起身禀报道:“启禀王上,公主脉象甚是奇特,臣行医数十载从未遇到过心脉跳动如此缓慢之人,不过,依目前看来,这方面似是暂无大碍……”

宁千易心中着急,不想听他长篇大论,便打断道:“你就告诉朕,她现在身一体难受,到底是何原因?”

御医道:“王上莫急,公主……只是有喜了!”

“有……有喜?”

宁千易和宗政无筹面色皆变,目光一陰一晴不定。启云帝目光也变了一变,却看不出是喜是怒。

漫夭也愣住,她怀孕了?她激动地坐起来,不顾腹中疼痛,掀一开帘帐,急急问道:“御医,你确定吗?”

御医点头道:“是喜脉没错!而且已经有三个月了!”

三个月!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这里面竟然有了他的骨肉!她真的有了他的骨肉!她心里竟然说不清是高兴还是难过,这孩子来得这么不是时候!难怪这些日子她总觉得疲惫,也怪这些日子遇到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大意到连信期推迟两月都没觉察。

御医见她眼中有将为人母的光华闪耀,不禁叹息一声,又道:“原本该恭喜公主,可是……”

漫夭心头一沉,一种不祥之感瞬间笼上心头,她连忙问道:“可是什么?”

御医叹道:“可是,公主的身一子本就不大好,而腹部所中一剑,虽未伤及腹中胎儿,但已动了胎气,再加上公主郁结在心,又长途跋涉,未能得到很好的调养,这胎儿……怕是凶多吉少!”

她的脸色随着御医说出的每一句话变得更加惨白,直至最后血色全无。那句凶多吉少更令她如遭雷击,瞬间全身僵硬。她颤一抖着唇,喃喃道:“你是说……我的孩子……保不住?”她一句话没说完,心头大痛,眼眶控制不住的泛红。如果知道自己已怀有身孕,她绝

对不会自刺一剑,绝对不会!

御医叹息着,没有答话。

她眼光一瞬黯淡,用手抚一着腹部,强忍住心底蜂涌而出几欲将她淹没的苦楚和酸涩,微微仰起头,一字一字,缓缓问道:“有没有可能……保住他?”

尽管强忍悲痛,但那眼中的恳求,是那般的明显。

这个孩子,她不能失去!一年前的那场屈辱,虽没要了她的命,但子一宫出一血,身一子已经大伤,她曾经一度怀疑她这一辈子是否还有成为母亲的资格?如今,终于有了孩子,却又因为她的疏忽致使这个孩子无法来到这个世上,这对于她来说,真的很残忍!

面对她的祈求,御医低下头去,这个问题,以他的能力,他没敢回答。

漫夭又问:“如果,如果这个孩子保不住,我……我是不是……从此就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她很努力的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却控制不住声音的颤一抖。

御医惊诧抬头,他本不忍说,却没料到她自己就这么说出来了。见她眸光倔强,似是一定要一个答案,他只得应道:“公主的身一子曾经受过很大的创伤,倘若这次小产再伤了身一子,以后,怕是……”

“不用说!”她突然急切地阻止道:“不用再说了!我,我知道。你出去吧。”

御医行礼退出房间,叹息着摇头,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那是何等的残忍!

屋里的三个男人从各自的沉思中都醒过神来,全都怔愣在原地。

宗政无筹因为御医的最后一句话,整个人变得僵硬,蓦地想起那最不堪回首的一幕,一年前的那个傍晚,她满头白发从红帐内走出来,刺目的鲜血从她光洁的脚踝一直蜿蜒到地上,那些赤足留下的一个个血色的脚印,一直留在他心里。而这些,便是御医所说的,她

曾经的创伤。原来他带给她的伤害,不仅仅是那一刻的耻辱!他竟然还在这里期盼着她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看着女子眼中最后的希翼被打破后的碎裂眸光,不管她如何掩藏,那绝望还是一分一分的从她眼中透了出来,悲哀的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容乐……”

“皇妹……”

宗政无筹和启云帝同时叫她,漫夭猛地抬头,那么强烈的恨意令他们倏然住口,她冷冷地盯着他们,缓缓吐出两个字:“出去!”声音冷得像是掘地三尺的冰。

“璃月,你……没事吧?”宁千易从没见过这样的她,在他的眼中,她无论何时何地,永远都是平静而淡然,可是此时此刻,她是那样的绝望而悲伤。

“千易你也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艰难地抑制住声音的颤一抖,尽量将这一句话说得完整。

宁千易见她面色坚定,虽然不放心,但还是跟另外的两人一起退出屋子,默默替她关上门。

漫夭垂手,黄幔落下。

寂静的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眼泪再也忍不住,如潮水般涌了出来,顺着苍白的面庞滚滚而落,溅湿了胸口的衣裳。她曲起双一腿,弯着身一子,用双手紧紧捂住嘴,将那欲脱口而出的更咽之一声掩在喉咙。脸埋入膝间,身一子因无言的哭泣而剧烈颤一抖着。

不知从哪里灌进来一屋子的风,撩一起帘幔翻飞,飘摇着隐隐露出女子无助而哀伤的身影。

半敞的窗子外头,立着的三名男人面色各异,皆是沉痛而担忧。宁千易转身叫来侍卫,吩咐道:“即刻于各城张贴皇榜,传朕令:“谁能保住容乐长公主腹中胎儿,朕,赐他侯爵之位,永

宗政殒赫目露欣赏之色,心中亦是万分欣慰。启云太后面色却是愈发的难看,猛一甩袖,怒极反笑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好戏不过才开场。”说罢看一眼身前龙椅上始终没反应的启云帝,皱眉道:“齐儿,你今日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

小旬子回身行礼,面上忧心忡忡,语气恭敬道:“启禀太后一娘一娘一,皇上今天早起嗓子就不大舒服,一整日都没开过口了。”

启云太后凤目微垂,扫一眼龙椅扶手上搭着的一只手,手上大拇

“你!”苏志业一口气更在喉咙,“我是男人,怎么能一样。”

苏曼道:“呦,没想您老还随身携带古董呢,等咱们市博物馆展览的时候您可一定要把这思想拿出来展示展示。”

苏志业气得胡子一撅一撅的,“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明天你就给我滚出苏家!”

章这时燕真真冲了过来,含泪控诉,“你怎么能这么跟爸爸说话呢,虽然你不喜欢我,为了报复我勾引卫霁,可是爸爸没有错,沈凌哥没有对得起他们吗?”

苏曼看着燕真真委屈的模样,突然想高歌一曲,好一朵美丽的白想抵赖不成?”

苏曼转向燕真真,语气和蔼,“那这事儿就要问问我的好妹妹了。”她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昨天是不是你约卫霁出来的。”

燕真真有一丝慌乱,卫霁的确是她约出来的。

卫家在江城也算得上数一数二,但卫霁仅仅是个知道搞艺术的小儿子,家里的企业都由他哥哥卫仪经手。虽然卫霁对她也很好,但她就是不甘心嫁给他。为了她的幸福,只能牺牲他的苏曼一边欣赏燕真真强装镇定的模样一边道,“不信?你看这是什么。”手机屏幕上是卫霁跟策划师的聊天记录,清楚的写了整个求婚计划,约好了等燕真真来房间后就开始。可中间策划师联系不上他,计划也只能中断。

原因么,自然是刚见到佳人就被迷晕了。苏志业看到这里也懵了,“真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燕真真眼含热泪,“谢谢你沈凌哥。”苏曼故作苦恼,“你回答的好像没错,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沈凌不耐烦,“有话就说,装模作样做什么。”

苏曼啧啧两声,既然求锤那就给你锤,“答案是...摄像机。”

燕真真听到这三个字,仿佛一盆冷水兜头而下,整个人从里到外透心凉。

苏曼仍嫌不够,笑容可掬道,“这么美好的一幕当然要用摄像机记录啦。”她走到放针孔

苏曼冷不防开口,“沈凌你也太着急了,我还没说完你就急着站队。”

沈凌皱眉,“你什么意思。”

苏曼撩了下那头海藻一般的长发,对沈凌眨了眨眼,“有奖问答,求婚中有一样必不可少的道具是什么?”

燕真真脱口而出,“戒指?”她意识到自己居然真的被苏漫牵着走,赶紧闭上了嘴巴。

燕真真彻底慌了,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卫霁居然会赶在这个节骨眼跟她求婚。

不过燕艳倒是很冷静,倒打一耙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怀疑真真陷害你不成!”

苏曼突然诚恳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燕艳惊讶。

苏曼道,“居然现在才让你

苏曼笑容可掬,“你说,卫霁该不会无聊到,女朋友不到场,自己谋划一场求婚自娱自乐吧?”。

而苏志业见燕真真如此懂事心头一暖,“好女儿你受委屈了,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看着眼前乱哄哄的一片,苏曼冷不防道,“你们是不是太着急了点?事情还未有定论就急着把屎盆子扣在我脑袋上?”

在一旁观战的燕艳不愿意了,“我们都是亲眼看见的,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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