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主仆对话 (第2/2页)

小烛也一样不敢挑战世俗规则，她只是觉得时机不对，苏家人不该在小姐受苦受难的当口儿干落井下石的事。

她沿床边转了两个来回，质问道：“那姑爷呢？他就任您伤心？趁您身子不便想光明正大坐享齐人之福？”

这句话明显刺痛了柳蓁的神经，她想起那一日桃花树里小烛若隐若现的身影和苏儒丰兴趣盎然地凝视，感觉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

“夫君他……夫君自然不是随便之人。但如果是你的话，我想，夫君一定会愿意的。”她一句一句，艰难地说。

“为什么？”难道小苏大人有其他打算？

“因为夫君喜欢你呀！”柳蓁的脸上几乎要挂不住笑容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小烛断然否定：“姑爷乃神仙般人物，而我不过是个粗鄙丫鬟，况且……况且我身子已经不干净了，姑爷哪可能瞧得上！”

“情之所起心之所系。感情说来就来，本就无甚因由。”事情发展到现在，容不得柳蓁再犹豫彷徨，只怕她不出手，她那婆母就要大显神威了！

“小烛，你嫁与夫君是最好的选择。其一，是在帮我，解了我目前的窘境；其二，是在帮你，可以永远留在我身边；其三，是在帮夫君，他肯定不愿对着一名陌生女子。”柳蓁郑而又甚地看进她眼底，语气诚挚：“好小烛，你就答应了吧，好吗？”

这一个普通的早上，她收到的爆炸性消息实在太多，一会儿是苏家逼着小姐纳妾，一会儿是姑爷对她有意，一会儿是要她嫁给姑爷……

小烛觉得自己的脑筋已经转不动了，呆呆地点了点头。

主仆两个筹划了一上午，就等找个时间跟苏儒丰摊牌。

结果——

“听母亲说，你要给我纳妾？”当天晚间，在饭桌上，苏家大公子就爆发了。

小烛听的一个激灵，拿筷子的手不稳，啪唧掉到地上。

苏儒丰抬头看了她一眼，换了副口气对柳蓁说：“夫人有孕在身，就好好养着，忙活这些事干什么！”

柳蓁本就一肚子委屈，当即拐弯抹角地顶回去：“以往数月，蓁儿受害喜所累，没考虑夫君的难处。近日，经母亲提点反省自身诸多不是，深感妇德有亏，惶恐不已。”

“是母亲逼你的？”苏儒丰瞬间就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眉峰狠狠凸起：“这件事我不同意，你不用忙了，我自会跟母亲说。小烛！”

突然被点名，小烛吓的把筷子又给扔地上了。

苏儒丰看她的眼神带上疑问：“你有心事？”

“没有哇！”她赶紧堆起假笑：“姑爷有何吩咐？”

“照顾好你家小姐，别叫她胡思乱想。”

这话明着说给她听，实际是让柳蓁不要把苏夫人的话放在心上。

小烛喜出望外，飞快地行了个礼：“是！小烛感激姑爷对我家小姐的垂爱！”

她朝柳蓁眨眨眼，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而柳蓁何尝不感动，突然觉得她之前所有的苦累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