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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双向奔赴的爱情才有意义 > 二十八. 你伸手就行了

二十八. 你伸手就行了 (第2/2页)

“随你。”

“嗯,要不这样咯,你过去跟她叙叙旧,我呢,上午处理一下手头工作。”想了一下回了微信,“昨晚对不起。”

“……”

响午,我点开了毛琪琪的微信,一张她与黎小鹏在商场的合照更新在朋友圈。

“吃饭了吗?”我问。

“正在跟黎小鹏逛街,”她微信回复了:“中午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

“嗯,不过去了,还有事忙,给我打个包吧。”我说。

“嗯,好!”她回。

下午一点多,门铃响起。

她回来了,给我带了剁椒鱼头,还有香锅。

“这是吃完饭之后,另外给你点的湖南特色菜。”她放下了包包,换上了鞋子,走进卫生间。

我合上电脑,跟在她后面,等她站在镜子前扎起头发和侧脸脱下耳环时我在后面轻轻的抱着她。

她并没有挣脱,我也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她。

“你先吃饭吧,都快凉了,我先洗个澡。”她转身微笑看着我。

“好!”我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算是和解。

“下午我们去五一广场逛一逛,买点纪念品之类的?”我提议说。

“忙完了,不用工作了?”她刚爬到床上,准备午睡一下。

“忙完了呀,你先休息一下,等一下我叫你。”我伸了伸懒腰。

下午我们没有选择地铁出行,而是选择了便捷的共享单车,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尝试使用共享单车。她的车技好烂,不知不觉就会被我甩在后面或者交叉路口。

沿着橘子洲河边的江滨路,工作日休闲的老人三五成群的跳舞、下棋、打牌不亦乐乎。

一颗大榕树下,三四十人围成一圈,哈哈大笑,圈子中间响起了激昂的音乐舞曲。

“我们去看一下呗!”喜欢往人堆里转的我拉着毛琪琪钻进了人群看热闹。

只见两个20岁出头的女孩子用蓝牙音箱播放着激情的舞曲,正在欢快的起舞,女孩扭动身姿,拉着人群里笑得最凶的大叔一起舞蹈。

“呜!哈哈~”众人的激情被点燃,纷纷鼓掌起哄。

大叔忘情的搂着女孩的腰,笨拙的跟着扭动,

过一会儿,大叔累了,喘着粗气,退下场来;众人起哄。最后,大叔把手伸进口袋,掏出钱包,抽出了一张100元钞票大声说:“大爷给赏的!”手一扬,捏着100元钞票的手高高举起挥动。

女孩子抱着大叔,向上一跃,一把抓住了钞票。两手指往后贴着腰身一滑,把钞票推进了紧身牛仔短裤的口袋里。

女孩子继续舞动着,在人群当中转悠。一位头发花白的大爷接过了女孩伸过来的手,被女孩拉着转圈圈,手舞足蹈。只见大爷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孩子扭动的身姿,红光满面,嘴角泛沫,像是在寻找合适的时机,向他梦寐以求的地方探索过去。

“真没意思。”毛琪琪拉着我转身。

“还有这事!”我感叹道,“我怀疑第一位大叔是个托。”

我们牵着手,买了票去参观小吃街旁边的火宫殿,大殿朱红色的高墙,纵横交错的分布着许多个殿厅。

“哦,今天还有跟莫江杰联系吗?”闲聊中,我无意的问了她一句。

“不想再说这这件事。”她脸一黑,很不高兴的侧过脸。

“这么奇怪,见不得光吗?”我皱起眉头。

“呵,是谁见不得光啊?”她甩开了我的手反问,快步独自向前走。

“……”

“这根本是两码事儿,我们现在这样不合适。”我愣了一下快步追上去,“我们现在的关系,股东与其他导师是不知道的。”

“哼,你心里怎么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再说了,你跟阿江讲这么私密的事情和频繁的联系也不合适吧?”说实话我反感她跟莫江杰所谓的同事加‘姐弟’关系。

“你说够了没?李启聿。”她不耐烦的回头看着我说。

“怎么啦,你跟他的关系,难道我不能问了?那你经常说我跟梁方怡又是怎么回事儿?”我有点恼火。我问她时,她给我甩脸;她质问我时,我却要低声下气像犯错的孩子一样,这也太不公平了。

“去吧,找你们家梁方怡一起过吧!”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向左边快步钻进了人群。

“发癫了都。靠!”看着她跨过一道殿门,我愤怒的嘟哝着。

接近傍晚,信众与游客越来越多,接踵摩肩,我抬眼看着耸立的塔尖。“随他去吧!”我想着,转身向右边走去,没出几步,还是不忍心,转身向着她离开的方向寻去。

寻遍了整个大殿也不见她的踪影。我拿起手机给她打了微信电话过去,响彻许久无人接听。再打过去,被挂断,又打过去,依然被挂断!

“有毛病,真的是!”我愤怒的摇了摇头,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依旧不见回信。

我拨通了她的电话,回应我的依然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接听。

“不管了,随她去吧!”我越想越气,双手插袋,穿过广场,走进国金中心,漫无目的转悠了大半个小时。

还是没忍住,又给她发去了一条微信,“我没有找到你,现在国金中心等你!”

“具体什么地方?”

“在三楼服装区中庭凳子上,等一下接到你之后,我们上美食区五楼找东西吃吧。”

“我现在过来。”她回复。

可因为国金中心实在太大,我们也都不熟悉具体的方位,她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急性子的我语气重了,很不耐烦的用微信语音重复了我的位置。

“你这么大声干嘛?”她显然也有些不耐烦。

“没干什么啊?我只是告诉你我的位置,谁叫你一声不响的甩手就走!”

结果可想而知,等我再次去联系她的时候,她说正在去地铁站,准备回酒店了。

“好好的,搞成这样子,烦死了!”我用力的拍了拍玻璃栏杆,旁边坐的一对情侣猛的吓了一跳看着我。

“我到地铁站了,你在哪里啊?我给你买票。”打电话没接,给她发了一条微信。

“谢谢,不用了,我已经上车了。”她冷冷的回复。

她如此的冷处理,让我越加烦躁。深吸了两口气,心想:还是先回去再说吧!再吵下去,大家都会更难受。想到这些,我立即把票买了,挤上了回酒店的地铁。在车厢内,我不断的张望寻找她的身影。

晚上七点多的地铁晚高峰还没过,我旁边的一对貌似大学生的情侣旁若无人的搂抱在一起靠在扶杆上咬耳细语,轻声浅笑。

走出地铁站,一股晚风袭来,有些许冷,马路边的老板已经支起了煎饼摊子。

我向前方望去,毛琪琪比我先出站,已经走过了煎饼摊,在我前方200米的地方。

“老板,给我来两份煎饼加鸡蛋,其中一份加辣。”

“好嘞,帅哥,咋今天这么早就逛街回来啦?”老板还认得我,熟练的摊着煎饼。

“嗯,是啊,老板麻烦快一点。”我双手插着口袋,看着毛琪琪渐行渐远的背影。

拿起两份热乎乎的煎饼果子,我快步加小跑,在酒店门口追上了她。走到电梯门,她正准备按电梯,我猛的从她身后伸出手抢先按下了向上的按键,她显然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发现是我,又转了回去故作平静的进了电梯。

她静静的站在房间门口,出来的时候只有我带了房卡。

“吃点东西吧!这个是加辣的。”进了房间,我把煎饼果子递到了她面前。

“嗯,你吃吧,我不太想吃。”

“吃吧,不吃会饿肚子啦。”我抱了抱她,“我给你倒杯热水。”

总算是缓和下来了。

“你不是一直说想在这边喝个小酒吗?明天就回去了,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安排一下?”我递了一杯水给她。

“真的吗?”她接过喝了口水。

“对啊!”我肯定。

“嗯,去哪?”她问。

“不知道,我看看附近有什么吧。”我说完打开了美团,把定位切换酒店附近,搜索着附近的清吧。

她放下了吃了两口的煎饼果子,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凑了过来,“唉,要不把黎小鹏也叫一起?今天中午吃饭,她说想见见你哦。”

“可以啊!去胡桃里怎么样?”我说。我翻着手机发现了附近三公里有一家胡桃里音乐餐吧,现在正好是晚上清吧的时间。

“嗯,好嘞,那我通知她出发,她也是住附近。”毛琪琪笑着打通了电话。

毛琪琪在路上给我讲过她的故事,她俩是在广州认识;黎小鹏跟前男友谈了六年的无果恋爱,是因为父母不同意最终没有走到一起。

我们选了一张靠窗边的小桌子,我给他们点了酒和小吃。

在胡桃里,她们俩兴致勃勃的回忆过往的趣事,时而捂嘴哈哈大笑,时而探身轻声细语,估计是说着女人间的八卦和花边听闻。反正除了见面时的介绍寒暄,就几乎没我啥事。我自个靠着椅背玩起了手机;毛琪琪时不时侧身看我,握着我的手笑着继续跟黎小鹏聊,她是怕我受到了冷漠的对待。

“我才没有呢,你们聊就行了。”我心想。

毛琪琪正式以男朋友的身份把我介绍给她的朋友认识,以此来宣示,对我的尊重。毕竟,公开男朋友在一个朋友面前后,恋爱的八卦新闻就会以光速到达一群共同好友。

黎小鹏住的比较近,晚上12点我们走出餐吧,她有些微醺,开心的在店门前的广场上转圈圈,踩着石墩子跳舞,差点没站稳,幸好我冲过去把她扶了下来。她看起来心事重重,努力的想让自己看起来快乐,然而眼中不时闪过的忧郁和对往事的放不下都在她不经意的动作与表情中泄漏出来。后来毛琪琪说她还没有在过去的这一段刻骨铭心的情伤中走出来。

在失恋中走不出来的人,通常对失恋的投入比对恋爱时的投入还要倾心。她要是能重新找到一段新的感情,抑或全身心让自己忙在事业中,才能放下执念前行。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们在深夜的马路边走边聊,十几分钟后穿过一条公路隧道就到了她居住的小区门口,她跳起来紧紧的抱住毛琪琪说着道别的话;我们挥手再见。

事实上,打那以后我就没有再次见到过她。长沙回来三个月后,毛琪琪跟我说黎小鹏怀孕了。是新结交的男朋友。

最后一次听毛琪琪提起她,已经是三年后的2021年的7月份,那时黎小鹏在家做代购,毛琪琪向她买了一包两斤重的坚果。当然,她们私下肯定还会聊感情和工作,这些属于女人的话题,我自然没有过多的去了解。

那晚,回到酒店,卫生间卫生间的热气模糊了玻璃,水珠集聚成一串,像一条条贪食蛇左右晃着脑袋拐爬下来,越来越快……

四天的长沙之旅结束,回来的这天是传统的中秋佳节;虽然中间波折重重,但以如此和谐的气氛结束行程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让我们万万想不到的是,在回来的高铁上又发生了意想不到的矛盾,又一次让我们的关系跌入谷底。

回来的高铁上,因为是同时订的票,我们是连坐的,不必再去挑选和调配座位,我们商量着回到宗州的过节安排。

窗外层山叠嶂飞快后来移动,我打开背椅靠板,用手提电脑处理了一份农业的商业计划书;她手机玩腻了,依偎在我肩上睡着。

我低头看着她,刻意的立了立肩膀,生怕她滑落下来。

她扎起了丸子头,两缕秀发挂在脸颊,让我想起了《天下无贼》电影里,像极了女主角在列车上瞌睡的样子;我轻轻的抚了一下她的脸,内心升腾起电影的画面,杨坤的《那一天》的前秦仿佛在耳边响动,“……记得那一天上帝安排我们见了面,我知道我已经看了春天~”

为了这趟旅行,她花了很多心思,我也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刻意的做了这样旅程安排,她是第一个或许也只有她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会对我说:“你伸手接就行了。”的人。

这种全新的生活状态,跟我过往枯燥无趣平淡如水的生活不同;她的出现增添了一抹浪漫的亮彩。

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情侣出游,总不能让女孩子买单吧,想到这里。我打开微信给她转了旅途的费用。

车到了郴州西,换乘时间,毛琪琪被车厢内人群来回走动的热闹吵醒。

“你干嘛给我转钱?”她看着手机,惺忪的抬眼问我。

“你收就好了,算是你买的车票钱。”我笑着拍拍她手背,拿过她的手机,点了“收款”确认。

满心欣喜的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的情绪像是广东的天气一样,五时花六时变;我本出于好意的举动,被她理解为刻意疏远。出于习惯的理性,我急忙解释,结果越解释越糟糕,她连连摆手摇头,拿起包包起身就坐到了后排空位处。

“不可理喻!”我头大、无奈得又有难以压抑的愤怒。

一边是极尽的温柔,一边又是极端的冷漠;就像是过山车,快速的从一个极端过渡到另一个极端,连喘气的时间都不留给我。我缓了一下情绪,回头看了看,只见她侧头望向窗外发呆。

“出发时,我们想方设法,转车厢只为找到连号的座位;回来时,她却义无反顾离开,在孤孤零零的座位上。”我苦恼的思想,努力寻找问题所在,到底她为何会有如此决绝的过激行为?

“至于这样?能不能好好聊。”微信发出。

“李启聿我们分开吧,不合适,真的,太累了。。。”

“……”

当我再发微信时,提示我不是她的朋友,发现已被拉黑。

“真是讽刺,昨晚还在一起缠绵,刚才还都依偎在一起,整趟列车就我与她互相认识,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你不是她的朋友’?”我苦笑,心想:“跟李雅吵得再凶,-还没有被拉黑过。真他妈的瞎折腾!”

到宗州东站了,她拖着行李箱,经过我的座位时,把我买的酱板鸭和装着我换洗衣服的手提袋丢在我旁边的空位上,头也不回的走出列车门。

我狼狈的背上电脑包,提着行李追赶上去。

“我来拿吧。”我伸手拖她的拉杆箱。

“不用麻烦你。谢谢!”她加快脚步。

“干什么啊,你!”我终于压抑不住大声的吼道,来往的乘客显然被吓了一跳,纷纷注目。

“有毛病,真的是。”她愣了一下,向左边的出站口走去。

“这么巧?琪琪。”一个高大的青年男人在站口叫住了她。

“嗯,是啊,刚从长沙回来。”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挥挥手说,“我赶车,回头聊。”

我想起,这个男人是她的前同事周聪,参加过荣创智社的沙龙课。我装作陌生人,拎着两袋东西,努力的让自己冷静;在靠边的通道刷了车票出站。

慢悠悠的走到地下停车场取车,我已经没有冲动再去追她回来;她自己开着车过来的,由她去吧!

只觉得一下无法接受大起大落的离心感,这种无力感让我紧握拳头咬牙切齿,心里骂着狠话。很多道理告诉过我,愤怒是无能的表现。我承认,跟她相处,无限放大了我的无能,也无时无刻的考验着我的短板;这跟我在商务场合的系统严谨的逻辑与有说服力的观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滚吧!妈的。”想到这些,我心里依然愤怒难填,更无法理解她的过激反应与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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