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傅泽昼(29) (第2/2页)
“什么瓜?让我也听听?”蓦然一道清浅伴着脚步的声音响起,菱歌后知后觉的抬眸,发现是一身常服的江宴。
她心里的一个才冒出来的念头瞬然又压了回去,江宴在她身边坐下,一股淡淡的柠檬味涌入菱歌的鼻尖,菱歌吸了吸鼻子,有点奇怪:“江宴,你不是不喷香水的吗?”
“对啊,”江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随即说道:“洗衣液是柠檬味的而已。”
菱歌了然的点点头。
“好了回来,听八卦。”季思思见是自己人,也就大大咧咧的出声道:“你们知道在谈恋爱中最忌讳的是什么吗?”
菱歌配合着问道:“动不动提分手?”
江宴挑挑眉:“玩的花?”
“都不是,”季思思摇摇头,她竖起指骨,在江宴和菱歌的面前晃了晃,振振有词的说道:“而是,当小三。”
“是个人都不会这么做吧。”江宴嗤之以鼻。
菱歌也点了点头。
“对呀,是个人都不会这么做,但是吧,我公司有个部门,里面有一对情侣,那个女的就是个小三。”季思思说。
而菱歌和江宴面面相觑,示意着季思思往下说。
“总体还是这么回事,男生和女生也是一些鱼龙混杂的场所里碰到的,可能是惊叹于和上班的对方完全不一样吧,后面两个人……怎么说呢……”季思思忽然带着歉意的看着菱歌,菱歌有种不祥的预感问道:“怎么了?”
“嗯……后面两个人的发展,就像你和傅泽昼的那样,一开始都是那种关系……”季思思慢慢的补充道。
菱歌“……”她轻咳一声:“继续继续。”
“其实重点不是这两人一开始的关系,而是他们谈了几年,女的发现男的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有一个订婚对象,还是那个订婚对象找上女生的,说他们两个要准备结婚了,让女生识相点赶紧退出。”
菱歌的喉间梗塞一片,她喝了口咖啡,口腔里弥漫着都是苦涩。
“然后呢,后面那个女生怎么样了?”江宴适时出声问道。
“被全公司的人发现是个小三后,离职了。”季思思轻描淡写的说道。
菱歌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他们,谈了几年?”
“他们是公司的老员工了,谈了有七年差不多吧,比我们岁数都大。”季思思想了想说。
菱歌莫名的想到七年之痒,她端着咖啡不知道是该喝还是该放,最后只喃喃的说了一句:“其实,这个女生挺可怜的。”
“当然可怜,”季思思语气里全是惋惜:“七年了,据说都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却被人意外的告知,你当了几年的小三,插足了别人的感情。”
“关键是那个订婚对象也不是善茬,嚣张的要命,直接扬言称要让女生在这座城市混不下去。”说到最后季思思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那个男生呢,”菱歌将咖啡杯有点抖的放在桌子上,眼眸却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那个男生,从头到尾,有什么表示吗?”
“一个屁的表示都没有,甚至还觉得自己订婚对象是对的,”季思思想起来都一脸恶寒,她甚至还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可能也借此想到了自己之前那个极品男朋友,语气里满是鄙夷:“那个男的也让人挺下头的,说大家都是各取所需你情我愿,还说和女生一点感情都没有,用完了就丢可真是给他玩的明明白白的。”
菱歌听着听着,心脏像是被无数个尖刺狠狠地戳着,因为都是女孩子,所以在有些方面,能有一点感同身受。
“所以说,现在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季思思补充说明。
江宴躺着也中枪,愣愣的看向季思思:“嗯??”
“我不知道你谈恋爱是个什么样子,所以——”季思思冲江宴假笑了一下:“把你划分到不靠谱那一栏也不为过。”
这是什么歪理,江宴忍不住反驳道:“那为什么不能给我划分到靠谱那一栏?”
“因为——”季思思继续保持着脸上的假笑:“偏见。”
江宴:“……”
菱歌听着他们拌嘴,弯了弯春娇,眼眸余光瞥见傅泽昼给她发消息,她想到季思思刚才说的以及傅泽昼骗她说没参股转而又大力拉财源的事,不是很想回。
她索性将手机静音,一切消息设为免打扰。
做完这一切后,菱歌才装作没事人一样的问道:“待会我们去玩什么?”
放纵起来忘记了时间,菱歌和一行人在酒吧一直待到了晚上十点后,她才从混乱喧嚷的舞池中出来,晃了晃不太清晰的脑袋后,翻出了手机。
菱歌裹着一件新买的外套和江宴打了声招呼就打算回家,江宴看了眼现在时间,出声道:“要不我送你?”
“不了,”菱歌摆摆手:“我想自己回去,路上想会事情。”
江宴知道菱歌的性子,也没多劝,只是说了句路上小心。
菱歌没喝太多的酒,夜晚的月亮高悬于苍穹之上,她手里一边抛着钥匙一边查看着傅泽昼给她发的消息,无非就是问她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家。
菱歌忽地心生出一阵烦闷,索性就将手机关机,上了车之后在方向盘上趴了一会,才启动了汽车。
这次她去的是一家比较远的酒吧,开回去要一个多小时,她路上飙速了会,才将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夜深人静的楼道里,就连头顶的响应灯都不觉清冷黯淡,菱歌的面色醇红,钥匙对了好几次才将门成功打开。
她刚一开门,刺眼的灯光便映入她的眼帘,菱歌关上门,在门口停了好一会才听到一道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嗓音响起:“未婚妻今天去哪里了?”
菱歌后背发凉,抬眸对上坐在沙发上傅泽昼的视线。
但很快,菱歌又自顾自的换鞋,答非所问:“我今天很累了,你别闹我,我先去洗个澡。”
傅泽昼强忍了一天的怒气在此刻又被菱歌轻而易举的勾起来,他嗓音里带着危险:“未婚妻,我就想知道一个答案。”
“但这个答案不是必须的,”菱歌感到有些无力,酒精的麻木与神经的混乱让她没办法好好思考:“我今天很累,你要是一直这么依依不饶的话,我去酒店住。”
“未婚妻在外面鬼混了一夜,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傅泽昼冷笑了一声,阴森的嗓音让菱歌听着不是很舒服。
“有什么好交代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该有的自由还是要有的,不是吗?”菱歌甚至可以说是异常冷静的反问。
傅泽昼气得肝疼,他咬牙切齿道:“行,菱歌,你真会触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