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回 亲王成庶人 沐雪盼白头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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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漠寒回到景王府的时候已是夜里了,到了寝室里才发现风冥安在他床上抱着他的外袍睡得正沉。可仔细瞧瞧她的脸色并不好,眼下还有些发青,似乎这些日子都没能好好休息。
给风冥安掖紧了被子,又在房中添了个炭盆之后云漠寒才重新回到楼下书房把听柏唤了进来。
“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晚饭后,”听柏瞧着云漠寒脸色并不好,“主母说您这些日子忙得很。便没让属下们去通知您。”
“还有就是……属下问了听霜,她说主母最近似乎有些梦魇,还问坤公子要过凝神香。”
云漠寒听到风冥安有些梦魇的时候神色立刻有些不对了,若是到了要找坤宁要凝神香的地步——
他最近真的是有些忙了,也没能去看她。毕竟想要把云漠若赶出安阳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朝中经营了这么多年,虽是因为苛税案被削掉了不少人手,云漠若也依旧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算上今晚,云漠寒已经连着三天没合眼了。
至于风冥安睡不好……云漠寒已经大约能猜得出她究竟梦见什么了,再加上……估计她知道他太忙,也不能肯定他今天晚上会不会回来,到他这里来应该也就是求个安稳觉。
“城西藏峰岭的别院是不是已经修葺好了?”云漠寒思索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
“是,外面的阵法也都已经布置完成了。”
“明天让听雪多送些新做的衣服过去,守卫也安排好。”
云漠寒吩咐完这些便也让听柏下去休息了,等他返回楼上换了衣服再去看风冥安,却见她睡得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安稳。放轻了动作把人揽到怀里才发觉风冥安似乎是出了冷汗,贴身的衣服都有些湿了。
才要度内力过去,想让她睡得舒服些,怀里的人便被噩梦惊醒了。
“……你回来了……”过了有好一会儿风冥安才回过神来,盯着云漠寒看了好久才开口。
“那是梦,安安,那是梦。”云漠寒拿了一旁的帕子来把风冥安额上的冷汗擦干了。
“那不是真的。”
他的安安自小便那么不喜有人近身,再加上这次出的事……她的噩梦……
“我梦见你……没来……我知道那是假的,可、可是……”
“寒郎……”
云漠寒听着风冥安那小声的呜咽已是心疼极了,可如今能做的也只是抱紧了她极力安抚着。
“我明日带你去别院住几日好不好?我在城西连带着一整片山林新买了个院子,那小山谷中有处汤池,现在入冬了去正合适。带你散散心也好。”
安阳城里的事基本上已经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看陛下会下什么样的旨意了,他能做的、要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
“不用带多少人,那边也宁静的很。”
“现在去……”这次云漠寒说后面的事交给他,风冥安还真的是没再花心力,再加上她这段日子精神状态是真的不好,所以关于云漠若的事情究竟处理到什么地步了,风冥安还真的是不那么清楚。
只是在来云漠寒这里之前风康跟她禀报说月凉王女今日离开安阳城了。
“都安排好了,接下来我们只要听着动静便好。消息自然会有人送过来的,再说了也不是去很远的地方,只是城外,有什么事都是来得及的。”
“现在安安要做的就是睡觉,”云漠寒说着便把风冥安重新塞回了被子里,“好好睡一觉,我在这儿呢,你安心便好了。”
“已经在算好日子了……”云漠寒一边轻轻拍着风冥安哄她入睡一边小声说道,“来年开春的时候……天气暖和了便下聘了……”
“然后便能迎安安过门了……”
“绫潇坊那边已经在给你我选吉服的料子了……等过年的时候你去好好看看花样……”
“上次说的那新的马具已经制好了……过些日子天气好了可以去跑跑马……青焰和烈焰也许久没在一起跑过了……”
“还有紫焰……那小家伙近来脾气似乎更大了些……等你心情好些了,陪它玩玩……”
“要不……这次也带着它一同到别院去?”
“话说回来那小东西能泡汤泉吗……”
云漠寒捡了些琐碎家常的事情说着,他听着风冥安那逐渐变得绵长的呼吸和边上烛花爆开的声音,渐渐也睡着了。
两人相拥着,这一觉直睡到了第二日正午,而等云漠寒带着风冥安收拾停当从景王府往城外去的时候,云漠若也被云帝召进宫了。
第二日上午他们便收到了朝中发出来的邸报。
“皇四子云漠若,通敌月凉,查有实证,贬为庶人,发配北境。”云漠寒拿着邸报念给风冥安听,不过他省略了中间那些云帝痛斥云漠若的部分。
“陵王府女眷没官,他倒是到现在都没有孩子,也算是省了份罪孽。”
“户部尚书韩承明被贬泉州……东边是个还不错的去处,那地方也就是穷点儿,让前户部尚书去整顿整顿也好。”
“平北侯薛丰下狱,柳州平北侯府查抄,这倒是没什么了……苏沽……”云漠寒扫视着最后那几行,“年后问斩,冀州苏家在朝为官者一律革职……子孙三代不得入仕。”
“看来二哥还是没把那些东西交出去啊。”
云帝没动云漠尘,云漠寒把邸报合上扔到一边,然后继续给风冥安烤桔子去了。
关于云漠尘的罪证,其中有很多关键的部分被云漠寒先收集起来交给云漠澜了,如今云帝不清楚这些东西在谁手里,更不知道掌握这些证据的人接下来想做什么,才没像处置苏氏一族一样处置了薛家。
再有就是……宫中肃昭仪求情了吧?
不过再看冷炙同时传过来的消息……云帝也召了云漠尘进宫,据说他声称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受了薛丰的胁迫……
云漠寒把桔子皮扔进炭盆里,看着那袅袅升起的白烟轻轻嗤了一声。
一开始或许是,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手上沾的那些人命,又怎么会是这样一句话就能解释的呢。
“安安?”云漠寒把那个剥好的桔子放到风冥安手中才发现她又有些出神。
“……我没事。”
“只是——”风冥安转过视线看了一眼被云漠寒扔到一边去的邸报,“这么多年的经营终成了一场空……如何能真正甘心?”
“他被发配北境……那边可是与天狼接壤,再有那位质子公主,陛下可没处置。”
“既然把他送去北边,定然也是父皇深思熟虑过的。”云漠寒知道风冥安担心什么,“天狼……国中内乱已现端倪,他们有得闹呢,如今的天狼王死在他那几个儿子手里也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好了——安安啊——”云漠寒拉长了声音让风冥安重新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我带你到这里来是来散心的,别想那些了,现在想了又没用。”昨日晚上风冥安睡得还是不太好,虽是没再半夜惊醒,却又是发了不少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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