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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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润过来拂云轩的时候,见宁真卧在榻上捧着经书看得认真,他不由揶揄一笑,“不是都倒背如流了吗?怎的又看上了?”
他递给她一支湖笔,“昭妃娘娘这是要为《金刚经》作注?”
见他要往榻上坐,宁真没好气地踹他,“外间湿寒,陛下莫要沾到了。”
沾到什么?沾到她盖着的薄毯?
竟然嫌他衣服上有水汽。
萧景润哑然失笑,俯身握着她的脚踝,给她将毯子盖严,“那朕换身衣服再来。”
贵妃榻上,宁真缩了缩小腿,咬着唇不去看他。
被他碰触过的踝部隐隐作热,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萧景润没有留意她的反应,而是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不对啊,外间湿寒,朕往前殿走一趟换了衣服再回来,岂不是又沾染水汽,白换了?”
宁真不解其意。
只听他吩咐芦桦:“你,去跑一趟,将朕的衣物拿来,朕在这儿换。”
宁真:……
亏他还知道要些脸面,芦桦取了燕居服来,他没有当着宁真的面,而是在折屏后更换。
天子常服,衣料自然是极好的,更换时没有发出什么窸窸窣窣的大动静。
但他换下来的衣物并革带,要么抛在折屏上沿,要么随意丢在地上,带来的声响实在是让人想忽视都难。
就这样,萧景润嘴上还在说:“真是奇怪,这拂云轩虽不大,但朕看着空空旷旷的,怎么就容不下几个箱笼专放朕的衣裳呢?”
芦桦与春姚几个皆掩唇笑,“是,奴婢疏忽了,奴婢这就替陛下准备。”
宁真听着他们一唱一和,无语凝噎。
忽地余光中出现一抹黛青,萧景润穿这颜色的燕居服,将皮肤衬得白了些。
忆及初见他时,许是在西北吹多了风沙,他举手投足间满是粗粝的恣睢与落拓,如今便多是矜贵了,甚至在这骤雨初歇的日子里,有着一丝清隽之感。
“捻儿还愿意同朕一道用晚膳吗?”
萧景润坐下,垂着眼帘,褐色眼瞳里的光泽稍被掩盖,竟显得有些像被雨水打斜了的孤草。
他往她那儿挪了一尺的距离,仍没有抬头看她,目光只是落在薄毯的团花对雁纹纹样上。
真是气人,连大雁都成双成对的。
宁真含糊地应了声,便不理他这副矫情饰貌的样子,径直下了榻。
席间两人相对而坐,芦桦与春姚在一旁布菜。
余光瞥见那册经书,宁真问道:“白日里韩相说的永莲寺的比丘镜观,与澄湖白蛟有什么干系吗?”
她当然知道说书都是夸大其词的,哪怕真的有白蛟,也不可能镜观去说了几句就能将白蛟感化了。
但说书说书,总不会都是空穴来风,矫言伪行吧。
萧景润饮了一口清茶,“还未可知,往坏了想,也许永莲寺想造神吧。”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宁真瞪大了眼睛。
芦桦与春姚也微一愣怔。
赋予一个普通人超乎常人的能力,添加一点神秘色彩,并将其无限夸大与拔高。下一步就该吹捧镜观小师父集“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等所有优点于一身了吧。
或许干脆用不上,就有前赴后继的百姓为其折服,将镜观视作自己的信仰与崇拜。
这样的行为,究其根本,是永莲寺一方所为,还是背后有人指点呢?
若是后者,指点的人又是打的什么主意呢?
挑战君权吗?
传国玉玺上可是明明白白刻着八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如果人人都跑出来宣称自己有天命,那谁承的才是真正的天命呢?
宁真张了张口,萧景润推给她一盅汤,将她要说的话堵了回去,“无事,别想了。自会有人查,过些时日便知晓了。”
佛理深妙,出家在家皆循其法,但宁真老实地做到断恶修善,却不代表与她同在佛门的人也会修身慎行。
而这些会打破她认知的风霜雨雪,他会帮她挡开。
最近几日天气晴好,日头却开始晒起来了。
宁真跽坐于贵妃榻上,一旁摆着矮足小香几。
萧景润进门时,看她正低头摆弄着东西,春姚则是站在一边给她束襻膊。
春姚见皇帝来了,连忙要出声,被萧景润阻了。
他接过春姚手中的丝质襻膊,亲自挽了宁真的袖子。
宁真觉得眼前阴影不对,抬头看时才发现是他。
“陛下!”
“做什么呢?那么入迷,朕在这儿站半天了。”
他自然地举起她的手臂,绕过后背,将襻膊系好。
最近几日萧景润都没有在拂云轩留宿,突然这么亲昵宁真觉得有些不习惯。
她扯了扯袖子,但没扯动,他系得还真结实。
萧景润瞥过那玉藕般的小臂,轻咳一声,在榻上坐下。
他没想到莹白的肌肤与赤金的绞丝纹镯原是那么相配。不过想想也是,她气质纯然,简单大方的设计着实适合她。
宁真指了指小几,“我在磨香药呢。”
这上头堆着的都是已经分好的香料小粒,只需放入石臼里研磨成粉末状便可。
只是这工序说着简单,举着石杵研磨却是个费时费力的活儿。
萧景润“嗯”了声,“待香粉磨成,捻儿可以送朕一份吗?”
“不行。”
他刚还想说他将荷包都准备好了,可以将她亲手磨制的香粉放入其中,每日贴身携带。管他什么沉香檀香,只要是她磨的,便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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