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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第2/2页)

宁真脚步一顿,随后充耳不闻,兀自往正殿走去。

“你给我站住!”贺蓁快走两步,拦在她身前。

小善子迎了出来,对贺蓁道:“不得无礼!”

整个绮华宫估计也只有他敢和贺蓁如此说话,其余人还畏惧昔日永嘉朝大公主的余威。

贺蓁正愁没人和她对线,她斜睨着小善子,一个哼笑声从鼻腔发出,行云流水极了。

“你是什么东西?本宫被册封为公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是哪户人家的看门狗呢!现在进宫来了,抱着贼人大腿了,就愈加成了狗仗人势的东西,竟敢在本宫面前现眼。我呸!”

“贺蓁,你现在怎么出口就是这些话?”宁真秀眉轻蹙。

“你装什么相?又想摆着姐姐的架子管我?”贺蓁见宁真来拉她的手,连忙往后退了半步。

“他是看门狗,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父皇的丧期还未过,你就、你就和那贼人行苟且事,你太不要脸了宁真!”

昨夜皇帝留昭妃侍寝之事,阖宫都知道了。

但谁能想到所谓侍寝,其实只是一个睡这头,一个睡那头呢?

宁真不想和贺蓁解释这种事,便绕过她进屋了。

贺蓁却不放过她,追了进来将门一关。

由此屋内只剩她们二人。

贺蓁坐到宁真身边,压低声音,“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潜伏在宫中想暗中找机会杀他?”

宁真愕然,“杀谁?陛下?”

她顿了顿,匪夷所思:“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不会是看了我屋里的话本吧?”

宁真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书案边的双层亮格柜,那儿正摆放着几册纪明琢带来的话本。

这时,小善子在殿外敲了敲门,“娘娘,小人就候在此,如若有事,请唤小人。”

宁真扬声回了句知道了。

随后对贺蓁道:“去岁冬天我进宫来,只是因为有个宫人到庵里找我,说我爹快死了,想见我一面。后来你也知道了,我没能出宫。所以,哪有什么潜伏暗杀啊。”

贺蓁哼了声,“我要是你,每次有机会接近那贼人的时候,我就会杀了他。”

“你老是贼人贼人地叫陛下,那你是怎么看待我们的父亲当年夺了陛下的位子呢?”

这还是宁真头一回在贺蓁面前对贺茂闻以“父亲”称呼。

“父皇——父亲那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

贺蓁语气微弱,说实话她毫无底气。

更何况,早年间她还听说民间有人叫贺茂闻昏君。

“我不觉得我们需要背负父辈的恩怨,我们应该去追寻自己的生活,”宁真看着面前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心下叹息,“这么轻易地谈报仇更是不可取。你年纪还小,不应把这种话挂在嘴边。”

“哪种话?”

贺蓁仿佛被戳到了肺管子,从绣墩上站起来,指着宁真道:“你仁慈,你佛心,你可以和仇人同榻而眠,我不可以!甚至呆在宫里我都嫌恶心!要不是母亲,我……我早就和弟弟一样,离去算了!”

宁真不赞同,“你才多大年纪,就生生死死的?真到了刀架在你脖子上时,你断然会后悔的。”

“宁真,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你是不是不信我敢死!”

十岁的小姑娘,满眼包着泪,唇角都被她咬破了。

确实,阖宫上下,除了贺蓁,其余人都像那场宫变没发生过一样,避而不谈。

如今贺蓁身边,没了父母弟妹,面前唯一算作亲人的宁真又是这副态度。贺蓁真的很怕将来大家就此忘记了永嘉朝,忘记了永嘉帝。

她更不敢想,史官提笔时会怎么记录那场宫变,后人又会怎么评说她的父亲。

甚至她的母亲,先后嫁过两位帝王,也会被人口诛笔伐吗?

“贺蓁,我们还是别谈这些了。我和陛下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宁真知道她在气头上,只是倒了杯茶给她,旁的没说什么。

谁知贺蓁的手一扫,桌面上连茶盘带茶杯均掉落在地,哗啦作响。

“宁真,你不会以为萧景润是看上你了才让你侍寝吧?他只是想羞辱你,想羞辱所有贺家人。你看看我母亲,如今不知道被关在哪里,对她来说或许那日你没拦她,她更能解脱。

比起直接杀了我母亲,萧景润为什么留她性命,你不知道吗?

他恨我母亲,如同我恨他一样,他不杀我母亲却让我在你宫里倒恭桶,我的命捏在他手里,他知道怎样才能让我母亲更痛心!

宁真,我都无法想象我母亲现在是多么心如刀绞!

而你,无非是他萧景润养的一条狗罢了。他高兴时招招手把你叫去,不高兴时对你吆五喝六。你仔细想想,难道不是吗?”

贺蓁这一番话讲完,又见宁真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继续道:

“再看看这宫室,你不是说你不想呆在宫里吗?都快两个月了,你出去过几回?他把你拘在宫里,就好像拿了绳索套着狗。宁真,你原本是一个独立的人,现在你成了他圈养的狗。”

宁真露出怔然的表情。

贺蓁再接再厉,“这半个多月以来,送到绮华宫的都是你厌恶的吃食,萧景润却要内侍盯着你一口一口咽下去。如今你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吃完,宁真,你仔细想想吧,你到底是在忍气吞声还是——被驯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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