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玉扳指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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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娅担心仅凭一块碾盘镇不住这群鼠妖,唯恐它们再出来吓唬人,自己一个女人家家的怎么应付得了成了精的东西?所以她脑筋一转把索八留了下来。
而索八倒也求之不得,能有处安身立命的好地方,冬挡风雪;夏遮雨露的挺好。还有一日三餐不用愁,虽说不是每顿都大鱼大肉的,至少不用看人脸色食嗟来之食了。
更主要的是还可以与玛丽娅朝夕相处,就从这方面来讲累吐血也值得。索八在玛丽娅的“孙二娘酒馆”里算是个打杂的,白天听从玛丽娅吆来喝去做着活计,晚上在店里当值夜的更夫,倒也落得一身安逸。
天长日久的不可能总让索八睡桌面子,于是玛丽娅找来两位工匠,让工匠买来砖瓦木料等物,就在后院自己的寝室旁隔出来半间小屋。屋子比狗窝大点,只能放下一张床铺,可以说是开门就上床了,即便这样也比那间破山神庙强得多。
有索八在玛丽娅白天轻省许多,晚上有他当更夫自己睡觉也颇为踏实,一连过了半个月仍然相安无事,长尾巴的食客也再没有出现过。
就在这天傍晚,外面下起了小雨,玛丽娅见没什么客人,没必要点灯熬油的,就吩咐索八把酒馆落下门板,熄了炉灶,一切收拾停当后玛丽娅与索八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索八这个憨货喝了二两烧刀子,酒劲一上来倒头就酣酣睡去。咬牙放屁打饱嗝,一连贯的噪音都会在他的沉睡中出现。幸亏这厮没媳妇,假如有个瞎眼的婆娘嫁给了他,睡半宿觉就得跑出来,谁受得了他这一身的臭毛病?
玛丽娅洗漱完毕也钻进了被窝,她躺在火炕上听着窗外雨声涟涟,不知不觉也进入了梦乡。
她正睡得香甜之际,只觉得被窝里钻进来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那东西贴着自己的身体上下来回乱窜,玛丽娅只感觉那东西窜动之时像有动物的爪子在挠她的皮肤,麻麻的、痒痒的,时而爪尖还会抓疼她的皮肤。玛丽娅用手在被窝里摸索着,摸了半天也没摸到那个东西。
恍惚间有人用尖细的声音反复说着同一句话:“拿命来……拿命来……”
这声音带着怨气在空中来回飘荡,每重复一遍便回音不断。
玛丽娅从睡梦中挣扎着醒来,立刻坐了起来,她吓得浑身大汗淋漓,只觉得身体虚弱四肢酸软无力;头疼脑胀,跟得了一场大病差不多。
她隐约看见屋里站着一个人,这人正用着邪恶的眼神盯着自己,眼小如绿豆,眨眼间闪着凶光。吓得玛丽娅迅速退缩到火炕的最里侧,后背紧紧靠着墙面,哆嗦成一团,她想喊索八来救命,可嗓子却像被棉花团堵住了,试了几次竟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这时原本昏暗的屋子里,突然现出一道蓝色的微光,蓝色本就诡异,这蓝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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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忽明忽暗恍若鬼火,通常鬼火就是蓝色,借着蓝色的“鬼火”玛丽娅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那人个头及矮,不足三尺高,佝偻着身子,瘦肖的脸颊,跟上次夹着尾巴来店喝酒的客人差不多,尖嘴猴腮的奇丑无比,让人看了总觉得浑身麻酥酥的。
他贼眉鼠眼的看着玛丽娅,然后微微上翘的胡须颤了颤说:“你们人类的心好歹毒,居然用碾盘堵住了我们的出口,害得我们鼠城饿死近半,血海深仇当即该做个了断?”
这个瘦骨伶仃的人张口说话的时候前边几颗门牙格外突出,呲牙咧嘴好像个猢狲。
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尖细,就像皇宫里的太监,不男不女的腔调好不刺耳。玛丽娅听他说话只感觉浑身阴冷阴冷的,凉风像锥子似的直往骨头里钻,于是她用被子死死的裹住自己的身体,一点不敢动弹。
玛丽娅明白了,眼前站着的这位人不人鬼不鬼的原来是个鼠妖。索八用碾盘把人家的交通要道给封死了,它们出不来所以饿死了不少,这只大耗子是来讨说法来了。
其实玛丽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眼前这位丑鬼的确是老鼠妖,也是找她算账来了,然而真正害它们的是索八,为什么不找索八而找她玛丽娅来了?她有些懵,此时此刻只顾害怕了,只是一转念,她也无心多想。
还有一点蹊跷之处,老鼠本是穴居动物可以随意在土地里打洞,甚至可以在坚固的水泥墙上打出洞穴来,被碾盘压住之后它们为什么不从别处打洞出入鼠城呢?
其实这是个简单而复杂的问题,我们要从碾盘说起。碾盘顾名思义就是碾磙子下面的大圆盘,是用来承托碾磙子碾去谷壳的石头做的底盘,碾盘与碾磙子合称碾子或者叫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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