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程玉词是护短的性子 (第2/2页)
手机忽地短促地响了一声,宋羡鱼看见自己手机同时亮了一下,她拿过手机,上面显示季临渊来的一条短信。
【在哪儿?】
难得,带了个标点。
宋羡鱼回:【在三楼和小爱她们看电影】
【下来】
这回没带标点,也稍显强硬。
宋羡鱼嘴角抿了一下,起身跟另外三人说要去卫生间,走楼梯下来,萧老夫人已经不在客厅,估摸着是歇下了,不过客厅也多了两个人,萧承与罗剪秋。
见宋羡鱼下来,季临渊起身:“我先回去了。”
萧让眉起身要送。
季临渊开腔:“您留步,小鱼送我就行。”
萧让眉笑了笑,明白年轻人腻歪,尤其是感情正当好的时候。
宋羡鱼在好几双眼睛的注视下,跟季临渊后头出去,一离开众人视线,季临渊长臂一伸,把宋羡鱼搂进怀里,低头望下来的眼神带着股儒雅的风流感,与刚才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的稳重正经截然不同。
萧家院子占地面积广,除了花圃、草坪,还有一小片的树林,初秋依然枝繁叶茂,林外的路灯照不进去,里头黑漆漆一片,正是幽会的好地方。
宋羡鱼被季临渊抱在怀里,满心的甜蜜与幸福,夜色将两人笼罩,微风吹过,只听得见树叶沙沙作响。
“行了吧?”宋羡鱼手指一下下在季临渊厚实的背上抚摸,声音带着笑:“只在这住一晚上,就这么舍不得我?”
季临渊拥住她的力道有所加重,却也不至于叫她窒息,开腔的语气透着关心和宠溺:“一会回去早点睡。”
宋羡鱼嗯了一声,而后抬起头:“要不亲一下再走吧?”
黑暗里,她看不清季临渊的表情,却也能感受到那双眼的深邃。
下一瞬,男人微微俯身,低头吻住她的唇。
不知过去多久,说是宋羡鱼送季临渊,最后反倒是季临渊把她送到楼房门口。
宋羡鱼站在门外,看着那辆黑色路虎缓缓驶离,脸颊还带着些热度,她在外头又站了一会儿,等脸上温度散了才进屋。
客厅里人不知道去了哪儿,只有佣人在收拾茶几,宋羡鱼上三楼找萧爱她们,到了三楼,经过公用卫生间,宋羡鱼脚步停了一下,脚尖调转方向,准备推门进去。
手刚握住门把,她听见里面传出熟悉的声音,带着些冷感:“有什么事请直说。”
这是苏玉琢的声音。
宋羡鱼愣神间,里面响起罗剪秋的声音:“你还有脸来这?你姐姐是个什么货色,你心里清楚,被人知道萧家找了个妓、女的妹妹给当伴娘,外面怎么看?”
“说得好像你有多高贵,你老公还不是成天往烟柳巷跑?”苏玉琢反唇相讥。
言外之意,罗剪秋还不如个妓、女。
宋羡鱼没打算偷听别人墙角,转身离去。
隐约听见罗剪秋气急败坏的声音:“识相的就带着你那妓、女姐姐滚出京城,否则我弄死她!敢觊觎不该觊觎的男人,她还没那个资格!”
……
回到放映室,那部电影还没结束,宋羡鱼不放心苏玉琢,给她打电话想叫她回来。
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苏玉琢说很快就过来。
收了线,苏玉琢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罗剪秋:“要是没话说,就让一让。”
罗剪秋怒视着她。
苏玉琢眼中划过一抹不耐,抬手推开罗剪秋,拉开门出去。
“叫你姐姐离萧家人远一点!”罗剪秋恶狠狠道:“再被我现她乱使狐媚功夫,我当真弄死她!”
苏玉琢不甘示弱,没回头,直接说:“你先管好自家的猫,别到处偷腥。”
说完,她甩门而去。
罗剪秋捏紧拳头,一双眼里布满了嫉妒与怨恨。
许久,她一把将盥洗台上的东西都挥落在地。
为了离那个男人近一点,她嫁给大了自己将近二十岁的中年男人,这么多年任她如何努力,那个男人始终不拿正眼看她,像冰块一样一日复一日地冰冻她的心,如今居然对一个低贱的妓、女几次三番伸出援手,她嫉妒得要狂。
……
苏玉琢回来后,宋羡鱼没说什么,八点四十几分,一部电影快结束,萧让眉上来喊女孩们睡觉,明天要早起。
顾欣颜和苏玉琢的房间在一楼,宋羡鱼要送她们回房,被两人拒绝了。
宋羡鱼也就没跟她们见外。
在一楼跟二楼中间的缓步台,苏玉琢跟顾欣颜遇到上楼来的萧砚,对萧爱这个看起来冷冰冰、又话不多的堂哥,顾欣颜打心底里憷,她挽着苏玉琢往旁边让了让,谨慎地打了声招呼:“萧总。”
萧砚淡淡颔。
想看向跟自己打招呼的女孩,视线却先落在她旁边没出声的那道丽影上。
这时候,罗剪秋挽着萧承走上来,苏玉琢的目光泛着冷漠的情绪看向萧承,姐姐是她的一切,所以对萧承,她简直有海样深的恨与怨。
她希望姐姐能找个真心相待的良人,而萧承,很显然只把姐姐当玩物。
苏玉琢情绪过于专注,没注意到萧砚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顾欣颜挽着她站在旁边,一直到萧承与罗剪秋也走过去,顾欣颜才和苏玉琢下楼去,见楼下没人,她小声跟苏玉琢说:“你觉不觉得萧总好吓人,总是冷冰冰的,看着就不好接触,还是那位大萧总看着和蔼一点。”
顾欣颜嘴里的大萧总,指的是萧承。
苏玉琢冷冷地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和蔼有时候不是好事,我倒希望他们都冷冰冰的。”
都冷冰冰的拒人千里,她姐姐就不用吊在萧承这棵树上了。
萧承对苏粉雕确实是不错的,两人有一腿后,苏粉雕要什么他给什么,千依百顺,如果他没有家室,苏玉琢不会这么反感他。
“你没事吧?都冷冰冰的,那还不冻死人啊?”顾欣颜吐槽,“我觉得还是和蔼一点好,看着就舒服。”
苏玉琢眼神又暗又沉,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