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第2/2页)
“游历回来这些天,终于想起我来了?”一个身着素衣、面容枯槁的老人正坐在棋盘旁,自己跟自己下棋,“这次又闯了什么祸了?”
叶兰亭嬉皮笑脸地在老人面前坐下,“瞧您老人家说的。几年没见,来看看您还不成了?干嘛非得是我闯祸,我在您老人家眼里,就是个惹是生非的主儿?我都长这么大了,不是小时候了。”
老人淡淡道:“不是闯祸,就是有事求我出手。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
叶兰亭欣喜道:“您老人家答应帮我了?”
老人兀自落下一颗棋子,“你先说,我先听。帮不帮忙的另说。”
叶兰亭善机谋,除了泡女人一事无成,唯有棋艺甚佳。放到扶阳学宫,必是做师傅的人物;在这位老人面前,也毫不逊色。当下瞅了瞅棋盘,拈了一颗白棋放下。
老人终于自他来后,抬头看了他第一眼,“这些年,棋艺没落下啊。”
叶兰亭立即打蛇随棍上,笑嘻嘻地道:“那是。名师出高徒嘛。总不好丢您老人家的脸。”
老人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你不是我的徒弟,我也不是你的师父。教了点棋艺而已,不足以称师徒。若以此论,人人都要称我师父,太累。”
叶兰亭装模作样地叹气,“就知道您老人家看不上我。我不就是没学武嘛!不会武也能成就一番大业,不信您老人家就等着瞧嘛。”
“再说我有您老人家,还要学武作甚?再学也学不成您这样啊!这不,现在那个皇子惹事,我又得求您来了。”
叶兰亭终于扯到正题,老人便接着问道:“哪个皇子?当今皇帝有五位成年皇子,都在京都。怎么就惹到你了?”
“那几个在京都的,跟我无关。这个倒好,溜溜地跑到咱们西北来了。来就来吧,还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安插人;我和父王要做什么,他知道得清清楚楚,还要插一手。这种人我还敢留吗?”叶兰亭义愤填膺地道。
“哦,这人是谁?”
“当今的私生子,叫景琪的那个呗。皇家都不要他了,我搞不明白他还这么死心塌地地一心为皇室,是为了什么。就不能袖手旁观看好戏么?”叶兰亭愤愤然道,“这大宇如何,与他何干?再说,我也不想对朝廷做什么,我只是要拿回我应得的罢了。”
“他干扰你的计划了,你想让我出手,杀了他?”老人轻描淡写地道。好像叶兰亭只是请他去杀一只鸡下厨一般。
“我怎么留他?我想到的,他都想到了;我没想到的,他也替我想到了。我做过什么,正在做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他都了如指掌,比我自己还清楚。这种人不可怕么?我敢留他性命么?”叶兰亭越说,越觉得毛骨悚然、后脊发凉。
“我多少年都没杀过人了。除了取他性命,还有别的法子么?”老人道。
叶兰亭不甘,挣扎半天,咬牙道:“不能取他性命,那便囚禁他!让他不得与外界有任何接触!”
“这个可以。”老人点头应了。
京都。
皇宫。景天的御书房。
景天端坐案桌后,旁边侍立苏值。前面站了一溜儿五个青年男子。正是景天五个成年皇子。
景天将两道密函传下去,“喏,看看吧,天机阁刚刚传来的消息。”
如今景天正当春秋鼎盛,虽有五个皇子成年,亦未有立储之意。不立储,也不扶持某个儿子,索性将他们一并带在身边,以朝务国事,磨炼考验他们。
五人对自己被突然拎到御书房,已经见惯不怪了。谁都知道这又是一场暗中的较量,不由个个打起了精神。
很快两封密函看完,一封是,“萧毓泽在西北活动频繁,似有往北罗逃窜迹象。”另一封是,“西凉公主奚画扇在叶王府藏身多年,近日突然离开西北,疑往西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