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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纵之才,恰逢乱世 第二章 贪玩少年遇上亡命汉子 (第2/2页)

孙昭远道:“自小所见家叔,从未见其绪须,王捕快是否记错了?”

王捕快媚笑,乃信其所说,道:“是卑职记错了,原来剃须明志的是道台大人,不是知府大人。今日之事,既是误会一场,我等这便收队,打道回府。既是知府亲戚,此事定是个误会。”

王捕快出去,对方宏建道:“这三人哪是什么盐贩子,明明是三个平常游客,差点闹出天大误会,尔等下次再敢乱报,当心我定不轻饶。”

那方宏建一脸诧异,这王捕快已被盐帮收买,平时暗通消息,借刀杀人之事可谓不少,怎想今日突然变卦,还道是孙招远在房内给了许多银两。方宏建附身贴耳道:“捕快大人,我愿意出三倍银两,此时万万不可就此了结。”

王捕快大声喝道:“你是觉得本捕快漏抓了坏人,还是什么做得有失身份。知府大人亲侄亲证这三个朋友身世清白,岂可不信。”说着便带队回府。

方宏建听这样说,不知虚实,不敢造次,忍辱道:“我们走。”跟着捕快一并去了。

金飞三兄弟上前称谢,道:“今日凶险,若然不是兄弟相助,鹿死谁手,尤未可知。即使侥幸杀死官差逃脱,日后难免成为朝廷通缉要犯,再想行走江湖,便更加困难了。”孙招远道:“先不要谢我,我只是用了缓兵之计,谎称是知府亲戚,若是他们回府复命,发现此事作假,那就大事不妙了。不如快趁现在,远遁了去,这才妥当。”

金飞道:“那我三兄弟走了,留下你,万一他们找你,治你之罪,不是拖累了你。你跟我们一起走。”孙招远心道,我可不比你们,我虽然是招摇撞骗,那是怕父亲知晓不得安生,却是真有后台,若被人拆穿,巡抚自会保我,一切皆可安然无恙。

正待拒绝,那金飞道:“不如我们先暂避盐府,正好那边最近有场灯会,场面宏大,煞是好看,也可解解乏。”

孙招远一听欣喜,问道:“什么灯会?很热闹吗?”

金飞道:“那是自然。盐府因盐而兴,富商聚集,巧匠辈出,历朝历代,盐府富商皆好灯会,那些巧匠,便做些龙虎牛蛇,里面挂着蜡灯,晚上一看,栩栩如生,巧夺天工,场面又极为宏大,每次灯会,占地百亩,周边县府民众,扶老携幼,竞相观看。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孙招远道:“还有如此有趣之事,不知此去盐府多久?”

金飞道:“慢慢行,也就十日,若有坐骑,两天便到。”

孙招远道:“那且快行,休误了灯会。”

孙招远突然想起这院子如何处置,金飞道:“何事忧心?”

孙招远道:“实不相瞒,这个院子是弟弟名下。”

金飞道:“那这客栈如何处置?”

孙招远又突然放宽心,想不过一个宅子,不要了又如何,且客店生意极好,虽开张不久,投入尽皆收回,即使丢了,也不可惜,却又不想让其余人知道他的底细,知其富贵。便道:“无妨,我交由掌柜打理,他是个妥帖之人,必不负我。”

那掌柜刚才躲到了街上,正好进来。孙招远便告知掌柜道:“我与三个朋友将去路阳府,有什么变故要找我,若是官府之事,便在门口挂个红牌子,若是家事,便在门口挂个绿牌子,自会有人禀报于我。”金飞心道,此子虽小,心思可真是细腻之极。

怕夜长梦多,金飞简单包扎,便出门赶路。四人走出客店,已是半夜时分,街上无人。

走出城外,抬头看了看天上星辰,金飞道:“咱们向南走。”走出几里地,突然看到一户农家,竟然有个马棚,里面正好四匹骏马。孙招远本是个读书人,体弱不力,道:“若是能骑马赶路,弟弟才不会误了哥哥们的行程,不然我脚力孱弱,走的太慢。”

金飞道:“深更半夜,叨扰别人,别人定心生怨气,未必谈妥。不若将马骑走,银两丢到屋内,也不算负了别人。”四人便进马棚牵马。怎料四匹马皆是名马,力大认生,嘶叫起来。

马主人出来查看,大叫:“来人啦,有偷马贼。”村里屋子,尽皆灯亮,乡亲村民,拿着锄头棍棒,前来助力。

四人转眼间,便被数百人所围。马主人道:“前年才偷去数匹名马,今日又来,欺负我乡村村民,今日不把小贼乱棒打死,怎叫其余小贼害怕。”

说着,村民举着锄头便上。金飞等人也不解释,拔出兵器,准备杀出一条血路。孙招远思忖,这可真是误会,本想买马,却又闹出这种误会,要是和山贼对垒,倒也无事,偏生村民无辜,倘若被这三人所杀,岂不造孽。突然心生一计,抢过金飞宝刀,刀片抽打四匹骏马,那马体大力强,被人这一抽打,奋起前蹄,往前奔跑,村民皆躲避,生生打开一个大缺口,孙招远道:“快走。”四人快步奔走。

云溪州三人,都是练家子,转眼就追上马,骑上马背,那孙招远,却是个孱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眼看要被村民追上一阵爆锤。金飞骑了马回去救他。一只手提了他衣襟,拉上马背,牵着剩余马,四人四马向南奔去。

孙招远将身上十两银子抛下,大声道:“我们不是偷马贼,这点银两是买马钱。”那些村民看到银子,便停下,商量一阵,各自回家了。

骑了半天,孙招远体力恢复,又惦记着盐府灯会,生怕去的迟了路上有什么变故,便一路快马加鞭。

金飞道:“弟弟慢行,这马高大,摔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孙招远道:“我怕官兵发现破绽,前来拿你,我们且快行,早日到盐府地界,再做休整也不迟。况且我乃少年,有的便是精力,只要不是做苦力之事,我都可应付。”

金飞哈哈大笑,道:“你若是个修行功夫的,凭弟弟的心智,肯定习得一身上乘武功,定是个忠肝义胆的大侠。”

孙招远一路纵马前行,不知道怎么,突然马腿绊倒,摔下马背,顿时眼冒金星,两眼发黑。金飞道:“不好,中了埋伏。”

果见树林后面出来一队人马,约有百十人,手执长枪,慢慢将几人围住。一般行走江湖的武林中人,都是使刀弄剑,因为刀剑皆可随身携带,方便拿取,形势不对,立刻防身。而土匪一般都是占地为王,惯用长枪长矛,一寸长一寸强,专克刀剑。

金飞本想骑马冲过去,却想着孙招远已经落马,不忍将其抛下,道:“这两日便是我兄弟三人命数吗?”

那土匪头领道:“几位,经过我这宝地,若不留下身上钱财,我们兄弟这么多人,还吃得起吃不起饭?”

若是孙招远清醒,直接就给钱买路了,可他现在是摔得不知东南西北,口不能言。

金飞道:“你在这占地为王,收刮钱财,我还以为你是官府呢,原来是些土匪。我和你干的都是杀头的买卖,凭什么我要让着你,实不相瞒,杀人,我也是会的,交钱认怂,却打小学不来,若是土匪兄有本事,自己来取就是,要的了多少,就看土匪兄的本领了。”

土匪头领大怒,立时手一挥,地下喽喽尽数全上。

那三人登时提刀在手,骑着骏马,左冲右突,时而围在一起,时而分开砍杀。

这些喽喽,学了些兵营之法,并不急于强攻,三五人围在一起,以长枪为盾,稳步向前。那三人再是什么英雄豪杰,也不敢强突,那长枪攻击距离远胜过刀剑,还未砍到敌人,早被长枪挑落马下,所以三人尽是虚招,无非是想砍出破绽,方敢近敌。

怎耐得土匪有些本领,所使方阵,从未有乱,所有枪头始终对准三人。

陆大强嚷道:“这样下去不是对手,力气用尽,必被挑落马下。大哥快想法子。”

姜富贵道:“是呀,大哥,对方百人,就是砍死百十头猪,也要砍几个时辰。务必要想破敌良策。”

金飞道:“你两个休慌,擒贼先擒王,我去去便回。”

说着拍马赶到,寻了一个空隙,纵马一跃,跃出重围,直杀向土匪头领,土匪头领真不是等闲之辈,早料狗急跳墙,左右护卫二十人,个个是精壮后生,拿着长矛,待金飞近了便刺。金飞登时找不到破绽,只好在几丈远处停下。

那边陆大强和姜富贵腿上都中了一枪,形势危急,危在旦夕,金飞是个汉子,本已杀出重围,这时逃走,也是可行。但金飞又杀了回去,从背面砍倒四五个土匪,贼势稍浅,不多时,其余土匪又以同样方阵围了上来,眼见几人将命丧于此。

这时,从密林深处嗖的一箭,命中土匪头领后背。这箭若是在前方射出,土匪头领必然能避开,可这射箭之人,躲在土匪阵后,土匪头领头后没有长眼,躲避不开,射穿胸膛,当时命毙。其余土匪见状,尽皆丢弃兵器,各自逃命。

金飞等人定睛一看,从密林深处走出来一个挽弓的汉子,和一个白衣的女子。三人纵马前去道谢。

金飞单膝下跪,道:“兄弟几人路过此地,差点死于土匪之手,幸得壮士出手相救,如若不嫌,请随我移步,前去镇上,好生喝酒。”另外两人虽然腿受了伤,也下马跪拜。

那壮士将金飞三人挽起,道:“我等也是行路,准备去都城府有点要事,走到此处闻得杀声四起,却是土匪抢人。我于暗处偷偷观察,知那人是头领,俗称擒贼擒王,便挽弓拉箭,将其射于阵前。也幸是你等先到此地,若是我二人先到,此时被困,必是我二人,饶是我箭法精准,也难以招架。从这一层来讲,我二人还要谢你们一谢。因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扰了,我们就此别过,有缘再会。”

金飞道:“既如此,兄弟也不强求,但求知道壮士尊姓大名,日后行走江湖,也留个念想。”那壮士道:“免贵,杨长铭是也。”

金飞大惊道:“难道是江湖盛传的前朝名将杨将军的后人。”

杨长铭道:“正是。”

金飞立即态度更加恭敬,道:“今日能被杨兄所救,真是三生有幸,既杨兄有要事,我也不敢耽误行程,咱们就此别过,山高路远,望杨兄好生保重,但有一日重逢,我必定好生款待。”杨长铭道:“那是必须。”说完,二人便走了。

这时,孙招远才缓缓起身,他身体娇柔,这一摔,真是把前胸后背都摔到了一起。过了良久才渐渐转醒,眼前之事,尽皆不知,问道:“土匪呢?”

金飞道:“打跑了。幸得杨将军的后人出手相助,否则今日你我皆危。”

孙招远道:“杨将军?是那个镇守黄岛的左都督杨云将军?”

金飞道:“当然是他。”

陆大强道:“少年时便知杨云大将军威名,聂耳族贵帝当年不敢进犯中原,便是杨云将军率将士深入敌后抗击之功,但是兄弟我才疏学浅,不知具体细节,还请赐教。”金飞道:“这事弟弟知是不知?”

孙招远心里觉得好笑,他是过目不忘之人,早就熟读史书,对历史著名人物,都有深刻见解,正好之前在家讲学,有先生之好,便心想,这次就给三个哥哥上这一课,便道:“哥哥们若要听,弟弟便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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