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榕树下诉真情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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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该郁金香上从早八点到下午四点的长白班,她是来接范廷簇的大夜班的。她不来接大夜班,范廷簇的班就交不了。快到九点了,郁金香还没有来。范廷簇也不声张,他把该做的事做完之后,就去宿舍看郁金香去了。他敲开郁金香的门,才知道郁金香病了。于是,他去向护士长说明了情况。卢护士长知道郁金香生病后,临时在上机动班的护士里,另外安排了一名护士,把郁金香的长白班顶替了下来。范廷簇正要离开护士长办公室的时候,突然说道,“半瓶醋,照顾郁金香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需要住院,你就揹着她去门诊安排住院。住不了院,你就揹她回来好好照顾她休息。出了问题,我拿你试问。”
范廷簇领了卢护士长的命令,又返回郁金香的寝室,弯腰对躺在床上的郁金香说道,“小郁,护士长让我揹你去住院。”
“住啥院啦,我又不是患什么重病。”郁金香有气无力地说,“我只是觉得脑袋又晕又痛,起不了床,吃点药就好了。”
“还是去门诊看看吧,医生说住院,就住院。”范廷簇仍然坚持说,“医生说不需要住院,开了药,我揹你回来就是了。”
“我说不住院,就不住院,你不要在说了。”范廷簇一边听郁金香说,一边拿手掌在衣服上使劲搓了几下,然后在郁金香的额头上摸了摸,感觉没有发烧。于是说道,“先喝点开水,我在去给你弄点吃的。”
范廷簇说着就去拿水瓶倒开水时,里边一滴水都没有。他急忙走进自己的房间,给郁金香倒了开水端过来,放在床前的凳子上,接着他侧身坐在床边上,轻轻地把郁金香的上半身扶起来靠在自己的左臂上,右手端来杯子给郁金香喂水。郁金香喝完了水坐不住,范廷簇又将她轻轻放下躺回床上。
“你就好好躺着休息,我去锅炉房打点开水回来。”范廷簇说完,提起温水瓶就朝锅炉房走去。不一会儿,开水打回来了。范廷簇找来牙刷,先在上面挤了牙膏,然后在刷牙的口盅里兑好了温热水,让郁金香刷牙。郁金香吃力地侧过身来,接过范廷簇递给她的牙刷和口盅准备刷牙。范廷簇担心刷牙的水流在地上,他赶忙去自己的寝室里拿来盆子双手端着接在下面。郁金香刷完了牙,又躺回床上。范廷簇把盆子拿去洗了,又在里面兑了热水,给郁金香轻轻地洗起脸来。这时,郁金香的头似乎没有先前那么晕、那么痛了。她吃力地将上半身坐起来,然后靠在床头上。范廷簇见她背后没有什么垫的,急忙跑回自己的寝室,把折成豆腐块的被盖抱过来,放在郁金香的后面垫着。有了这个东西垫在背后,郁金香感觉舒服多了。
“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你买啥呀,食堂早就卖过饭了。”
“我去饭店里买呀!我也还没有吃饭。”范廷簇愉快地说,“买回来我们一起吃。”
“好吧。那就麻烦你帮我买一点。”郁金香有气无力地说。
“那你稍等一会儿,我买了立刻就端回来。”范廷簇说完,拿起郁金香的餐具和钥匙就走了。走出门时,他把郁金香的寝室门轻轻地带过来关了。
大约半个多小时以后,热腾腾的绿豆稀饭和小笼包子就端回来了。郁金香披上衣服,坐在床上准备和范廷簇一起吃饭了。
“是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我也想自己吃。”郁金香期待地看着范廷簇,“可是我头还晕得很,可能坐不起。”
“那我喂你吧!”范廷簇说完,就去洗手,接着找来喂稀饭的条羹,一口一口地喂起郁金香来。
郁金香一面吃着稀饭和小笼包子,一面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绿豆稀饭和小笼包子的?”
“那是我平时观察的喽!”范廷簇愉快地笑着回忆说,“你还记得不,有几次我跟你一起上小夜班,十二点下班后去食堂吃夜餐,你经常吃的就是绿豆稀饭和小笼包子。”
“你还记得呀!”郁金香吃惊地说,“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你还记得。”
“我不是关心你吗?”范廷簇顺水推舟地说,“我不关心你,我记它干啥?我要是不关心你,我就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了。”
郁金香听了,两只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范廷簇。
范廷簇喂完了郁金香的稀饭和包子,自己才吃。
范廷簇洗完了餐具,走过来正要说话时,忽听郁金香亲切地说道,“廷簇,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做了。”
“不,我要背你去门诊部看医生。”范廷簇怡然地说,“我要是走了,你一个人去不了门诊部。”
“我去门诊部干啥呀,又不是什么大病。”郁金香两眼深情地望着范廷簇,“我就是一个重感冒,开点药来吃了就好了,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么?”
“问题是护士长就这么安排的呀!”范廷簇邹起眉头如实地说,“我要照顾不好你,就要拿我试问。”
“那是护士长吓唬你的,你就当真了。”郁金香期待地看着范廷簇,“你去门诊部帮我开点药回来就赶快去睡觉,你上的是大夜班啊,白天不睡觉怎么行呢!”郁金香忧心忡忡地说。
“好吧,我去门诊部帮你把药开回来了就去休息。”范廷簇说完,就朝医院的门诊部走去。不一会儿,范廷簇就把药拿回来了,他给郁金香倒了开水,看着她吃了药,然后拿了一根小凳子,靠近郁金香的床边坐下了。他刚把头斜倚在床头边上,就听郁金香说道,“廷簇,我想小便了,厕所我又去不了,怎么办?”
“很好办啦。我去拿个便盆来,我扶着你坐在床上就解了,然后我端去厕所倒了就是了。”范廷簇有点尴尬地说,“这跟我半夜陪你去上厕所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方便。”
“哎呀,幸亏你没有走。”郁金香感激地说,“你要走了我就完了。”
“你生了病我不会走的,我会在你寝室里一直陪着。”范廷簇说完,就去公共卫生间拿了一个便盆来,在床上垫了两张旧报纸,然后把便盆放在报纸上,把郁金香慢慢扶起来,就着便盆解了手,撤了便盆,又让郁金香复又躺下去。他见郁金香躺好了,才把便盆端到厕所去倒了。
“廷簇,真对不起,给你增添了不少的麻烦。”郁金香难为情地看着范廷簇,“从我记事起,除了我的母亲之外,还没有谁对我这么好过。”
“好什么啊,那是你生病了嘛!生了病我就该这样照顾你呀。”范廷簇笑着安慰道,“你千万不要认为给我增添了麻烦。”
范廷簇陪着郁金香坐了一阵,刚想站起来到门外的廊檐下走一走,就听郁金香低声说道,“廷簇,我好像背上出了不少汗,感觉湿浸浸的,而且还特别的凉。”
“那我看看,摸摸就知道了。”范廷簇轻轻把郁金香侧过去,伸手进郁金香的背部摸了摸,果然内衣湿浸浸的,并且还凉手。”于是说道“我先帮你把冷汗擦了,擦干以后在换内衣,怎么样?”
郁金香听了只是不吱声,两眼深情地望着范廷簇。
“不吱声就是同意喽!”
郁金香点了点头。
范廷簇在郁金香的一个箱子里,找了一张纯棉毛巾和一件内衣出来。他把内衣放在床头上,接着把毛巾对折过来后,让郁金香面朝墙壁侧躺着,他就坐在床边上,右手将对折过来的毛巾,轻轻从衣服下面拿进去,左手把衣服微微提起来,从后背的颈椎部位及至两个肩膀逐步往下擦,一直擦到腰间部位。擦了一遍,范廷簇又把毛巾翻过来对折后,又如是擦了第二遍。这时,整个背上的冷汗都擦干了。才对郁金香说道,“我把脸背过去,你自己换内衣可以吗?”
郁金香听了范廷簇的话,满意地说,“可以。”
郁金香换了内衣,又把外套穿上了,才轻声说道,“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比先前好些了吧。”
“好多了,现在身上清爽多了。谢谢你,廷簇。”
郁金香说话时,范廷簇已经把换下来的内衣和擦过汗的毛巾放进盆子里了,然后对郁金香说道,“你就躺在床上休息,要是想睡就睡一会儿,我去把衣服和毛巾洗了就回来。”
“不不不,廷簇,等我好了我自己洗,哪能衣服都要你洗呢?”郁金香着急地说。
“你是担心我洗不干净吗?”范廷簇看着郁金香说,“你洗我洗都是一样的。你躺着休息吧,我一会儿就洗完了。”范廷簇说完,端起盆子出去了。范廷簇洗完衣服回来的时候,都快吃中午饭了。他拿了一个晾衣架,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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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挂在了房间外面的铁丝上。
“小郁,中午你想吃点什么?我好去给你买。”范廷簇看着郁金香说,“吃稀饭,还是吃干饭。”
“你吃啥,我就吃啥。”郁金香转了两下眼珠,“我喜欢吃你们战士食堂的饭菜。”
“好,我这就去买。”范廷簇关切地说,“你要是能起来坐一会儿的话,就尽量起来坐一会儿。如果不行,就还是躺着。”
范廷簇说完,拿起买饭的餐具就出去了。他买起饭菜回来的时候,郁金香已经坐在床边上了。
吃饭的时候,郁金香发现青椒炒的蓮藕片一点也不爽脆,就像吃砂锅炖的藕根一样,耙饥饥的。范廷簇捻了一片完整的藕片数了数,藕片上面一共有九个孔。范廷簇解释说,“那是炊事员弄错了,用来清炒的藕片,应该是七个孔以下藕根,节与节之间比较长,形状比较细。九孔以上包含九孔在内的藕根,只适合于炖猪脚或大骨头。形状也有区别,节与节之间比较短,而且粗胖。”
“这个你也懂!”郁金香吃惊地说,“是谁告诉你的。”
“书上说的喽,我是看书看到的。”范廷簇说,“书上还配得有图片。”
中午饭后,郁金香看着范廷簇说道,“下午你就不用来照顾我了,你得好好地补一下瞌睡,晚上你还得上大夜班呢!”
“好吧,我听你的。”范廷簇爽快地说,“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你说一声我就过来帮你。我就在你的隔壁,挺方便的。”
范廷簇洗完了餐具,放回郁金香放餐具的地方。然后又去卫生间拿了一个很干净的便盆回来,放在郁金香的床下后说道,“你要想上厕所的话,就在屋里解了。便盆就放在床下面的。一个人不要去上厕所,小心摔伤了没人知道。我睡醒了就来看你。”
郁金香休息了两天,感冒就全好了。
愉快的工作和生活,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就象春天的花草,一夜之间就长了很高。转眼之间,两年过去了。范廷簇和郁金香,从互不认识,到走到一起;从相互了解,到配合默契;从彼此关爱,到情感升级。就这样一步一步,发展到人类情感的顶峰——爱情关系上来了。
然而,现实生活就是这样:你越是想企及的东西,它又离你越来越远;你越是不想得到的东西,它越是向你越来越近。范廷簇有意识地渐渐疏远郁金香,尽量避免与她有更多的接触。除了别人不愿半夜起来陪她上厕所的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和每天凌晨都要雷打不动地帮她给十多个病人抽静脉血之外,其他的事情,范廷簇都千方百计找借口回避。精明睿智的郁金香,也发现对方在有意识地疏远她,但她不知道究竟为什么?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打算找个时间,约范廷簇把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说清楚。有一天下班前,郁金香在护士办公室一边脱白大褂,一边对范廷簇说道:“半瓶醋,吃过晚饭你不会有什么事吧!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到海边走一走,怎么样?”范廷簇也想把闷在心里的话向她做个解释,免得产生误会,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好吧。”
吃过晚饭,两人来到海边的沙滩上,清凉的晚风,轻轻地从湛蓝湛蓝的海面上吹过来,将平静的海水荡起一串串你追我赶的涟漪;岸边长着一丈多高的密密麻麻的开着白花的芦苇,一群群野鸭子不时从芦苇丛中飞向琼海的上空。沙滩的尽头,有一排合抱不交的大榕树。他俩面对面地坐在榕树下面凸兀的树根上,彼此交流埋在各自心中的隐密。
藏不住心事的郁金香,首先打破尴尬的沉默,用画眉鸟一样的声音问道:“廷簇,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以来我有一种很不愉快的感觉,发现你总是在有意无意的躲着我,疏远我,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事情惹你生气,还是你对我产生了什么误会?”范廷簇听了,半点惊奇的反映也没有:“我不疏远你不行啊,我们之间的关系,在医院上上下下闹得沸沸扬扬,都说我们两个在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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