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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明明是他暗恋我 > 78.庄云的指点

78.庄云的指点 (第2/2页)

“你以为呢?”

“那我吐给你吃吧?”

“……你真恶心。”

“考怎么样?”

“大部分都会做,估计比平时考试的时候要好点吧,老师手下留情了。”

“啊,我还期待着你来文科班陪我呢。”程豆豆说。

“嘿嘿,不瞒你说,蔡老师都想我去文科班呢。”江暖得意地说。

这时候,后面传来“哗啦”一声,江暖他们几个一回头,就看见是陆然和他们班另外一个男生,垃圾桶倒了,准确的应该说是垃圾桶的拉手断了,陆然手里抓着拉手,桶子却翻在地上。

“哎哟!真倒霉!这破垃圾桶什么时候不坏,这时候坏!”

陆然没说话,低下头来很快就把掉落的垃圾清理,然后和那个男生走了。

“江暖,你觉得陆然会不会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哈?”江暖不明白程豆豆在想啥。

“你就是那个绑匪啊,劫持他劫持的久了,没你他还过不下去了。”程豆豆煞有介事地说。

“如果陆然听到了,你猜他会怎样评价你?”

“怎样评价?”程豆豆一脸期待。

“天真无邪脑洞大,幼儿园最适合你。”江暖模仿陆然的语气说。

“你真讨厌!”

三个人一起走回家,上了公交车。

当公交车转弯的时候,正好就看见他们班的李铁头载着一个女生。

江暖立刻乐了:“哎哟!李铁头厉害啊!这么快就带上漂亮女同学了!”

“那个好像是我们文科班的班长呢!”程豆豆说。

饶灿用胳膊肘碰了碰江暖:“诶,我怎么看着那辆自行车挺像是陆然的啊。”

“哎,陆然那么平庸的审美,他那自行车款式烂大街!”江暖说。

“我也觉得自己的审美很平庸。”

通透的声音响起,三个人齐齐回头,就现陆然竟然就在她们不远处,拉着吊环。

“陆……陆然?你……你怎么会在公交车上?”江暖结巴了起来。

陆然什么时候上的车?

她刚才说的话,他是不是都听见了?

“我骑自行车骑到龙门路站的时候,李铁头问我借自行车送张丹丹去医院,她把脚踝扭了。”陆然用很平铺直述的语气说。

也就是陆然借了自行车给李铁头之后上了公交,那么自己说了什么他未必听见了咯。

江暖轻轻顺了顺胸膛。

“你和你朋友说我坏话,我也不能打你,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陆然反问,江暖被噎到。

饶灿赶紧转移话题:“其实比起李铁头,你自行车骑的更稳啊。还不如你送张丹丹去医院呢,避免二次伤害。”

“我不载别的女生。”陆然淡淡地说。

江暖在心里小声说了句:臭屁。

车子到了站,陆然先下了车,江暖也跟着下车。

两人一起进了电梯,江暖有点小尴尬,站在陆然身后不说话。

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江暖将手机拿出来,看到了一条来自饶灿的短信:他说他不载别的女生,说明在“别的”女生之外,有一个是他愿意载的。

江暖眼睛一亮,像是抓到什么小把柄一样,“陆然,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没有。”

“骗人!你刚才说你不载别的女生,而不是不载女生,那你就是有想载的女生啊!”

这个现,让江暖觉得陆然果然还是他们的同龄人啊!

如果说女生是“少女情怀总是诗”,男生嘛可不就是“人不风流枉少年”了!

这时候楼层到了,电梯出“叮——”的一声。

“你到家了。”

江暖知道陆然是不会承认的,但是能这样奚落他一下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下次跟我们说说你喜欢谁,我们帮帮你。”

江暖走了出去,电梯门正好合上,陆然伸手一把将它摁住江暖才没给夹到。

“谢谢……”

“江暖。”

“嗯?”江暖回过头来,看见陆然,就像是看见那天在路灯下一把将她放在前车盖上的陆然。

“你会去文科班吗?”

江暖想起饶灿曾经说过,上学期其实陆然也是花了精力教她的,如果她就这么去了文科班,陆然也许会觉得被背叛了之类。

“我也不知道,也许会。但我并不是因为不擅长理科才去文科班当逃兵,我只是觉得,文科我能学的更好。”

“你去文科班未必会更好。”陆然说。

“为什么?”

“因为政治、历史和地理,一个是按套路答题,一个是要死记硬背,一个是需要逻辑思维打着文科招牌的理科,你未必会比在文科班好。”

江暖不喜欢政治,记那些历史事件也能要她的命,而且地理里面本来定位到美洲的,她可以定位到南极去,十万八千里。

“而且去了文科班,我就教不了你了。”

说完,电梯门关上了。

在那道越来越窄的缝隙之间,江暖看见陆然的眼睛好像有一点暗淡。

她忽然想起来,陆然说他不载别的女生,但是她回去找挎包的那个晚上,他载过她。

这天晚上,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耳边响起的就是陆然的那句“我就教不了你了”。

哎哟妈呀!

你很想教我吗?

难不成你真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被我烦的久了,没我烦你了,你就浑身不自在?

到正式第一天上课,江暖就拿到了自己模拟测试的成绩。

但没多久,还是被老妈弄起来了。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起来!你陆叔叔还有袁阿姨都来了,陆然也来了,赶紧起来!”

江暖心里对陆叔叔,也就是他老爸昔日的老对手现在的老朋友还是非常尊重的,她爬起来,刷了牙洗了脸,来到客厅对着陆氏夫妇眯着眼睛笑着说:“陆叔叔,袁阿姨,新年好!”

“嗯,小暖真乖!”袁阿姨将江暖拉到自己的面前,从陆然那里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妈妈绝对是个美人坯子。

“十点了才刚起床,确实很乖,小乖猪吧。”陆然的尾音上扬,那双眼睛看着她。

“你要是像小暖一样做只小乖猪,我也觉你可爱。”说完,袁阿姨就拿了一个红包给江暖,“新年平安喜乐,学习进步。”

“谢谢袁阿姨!”

江暖还没把红包塞进口袋里,陆然的手就摊倒了她的面前。

“干嘛?”江暖问。

“你新的一年要平安喜乐,学习进步,肯定是要靠我的。不用缴费吗?”

“切!”江暖甩头就走了。

正好江暖和陆然的爸爸都想喝点黄酒,就打了他们两个出去买酒。

黄酒的酒坛子有点分量,江暖给完了钱,本来以为陆然会端,谁知道陆然揣着口袋站在那里一点没有伸手的意思。

江暖撇了撇嘴,“你就不能搬一搬吗?”

“你知道自己搬酒的样子从后面看像什么吗?”

“像什么?”江暖觉得肯定不是好话。

“北极熊的幼崽,所以我决定在后面多看一会儿动物世界。”

“……”

你不就是说我胖!说我肿!

江暖抱着那坛酒,气哼哼地走在前面。

昨天才觉得你没那么讨厌呢!

陆然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大概抱了一大段路,江暖的胳膊有些酸,酒不沉,酒坛子是真的沉。

“江暖!”

陆然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她一抬眼就看见几个骑着摩托车的人从路边咆哮而过,出嚣张的声响,她的肩膀被人扣住,一把带了过去。

酒坛子哗啦一下摔碎在地上。而中二青年们的摩托车队毫不在意地远去了。

悲哀涌上心头——妈呀,那一大段路白抱着它了!

“你不看路吗?我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陆然的话说到一半,就像是原本裂开的瓶子忽然又被封闭了起来。

江暖抬起头来,但是陆然的眼睛让她知道,她刚才把他吓到了。

而很多年以后,当她长大,她才明白陆然的”我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指的是“我担心自己不是每次你危险的时候都能在你的身边”。

”那你端着酒不就没事儿了!“江暖不开心地回了一句。

“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去买酒。”陆然说。

听到这句话,江暖的心里好受了很多。

至少陆然也要把那个大酒坛子抱一路了。

看着陆然走远了,等的无聊的江暖就跑到路边的烟花爆竹店里,买了点小玩意儿。

江暖刚从店里出来,就看见陆然拎着一瓶酒远远走来。

江暖眯着眼睛盯着他的手,直到他走到自己面前。

“喂!你怎么买了瓶装的了!”

“都是花雕,喝在他们嘴里都是一样的。你真以为他们会细细品么。”

陆然拎着酒,继续向前走。

江暖的心里可不爽了。

玻璃瓶的花雕能有从酒坛子里倒出来那么有感觉吗?

陆然这是投机取巧!这是作弊!

江暖越想越生气啊,如果陆然这样也算买了酒回去,那么刚才她抱了那么一路算什么啊!

他们进了院子,正好路过陈大妈的楼下。

陈大妈住一楼,自带一小片院子。

她在院子里养了一窝鸡,咕咕地叫着。

江暖斜着眼睛坏笑了一下——陆然,你不是正经八百乖宝宝吗?

她从口袋里拿出刚才买的摔炮来,朝着陈大妈的院子里一扔。

平地一声“砰——”响,笼子里的鸡被惊得声嘶力竭叫了起来,扑腾得鸡毛一阵乱飞。

“哪个杀千刀的——小兔崽子!”

陈大妈一声怒吼,推开院子门冲了出来,就看见陆然拎着酒站在门口。

至于江暖,早就跑远了,从院子拐角探出脑袋来得意地看了陆然一眼,又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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