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章 狗鼻子 (第2/2页)
“这就对了,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你去追上今天离开的雷生,把这一盒东西送给他,记住不要说是我们送的。就说是冶子山送的。”钱滃拿出一个用布包裹着的盒子,交给鲁难。
“里面是什么?不会是什么毒药,雷生一打开就一命归天了吧,还有,要送东西,你们直接飞过去一会儿就成了,干吗要我送去?”鲁难奇怪的问。
“盒子里的东西,普通人是看不明白的,至于为什么不说是我们送的,这有个道理,我们怕说了,他就不收了。你知道雷生师父为了怕我们有求于他,必定告诉过他,不得收取其他派的贵重物品,你要是说冶子山送的,他就没有防备,到时他看不懂礼物的来历,自然要交给他师父,而他师父一看里面就明白是我烽火台送的礼物了。到时不领我们的人情,也得领。”钱滃说得枯木开花,骆长子要不是知道里面是什么礼物,都被说得信了。
鲁难很懂的样子说:“哦!拍马屁拍成这样,也算无敌了。东西拿来,我这就去。”说完伸手要说好的那一瓶丹药。他没有问为什么冶子山送的东西雷生就肯收,因为他明白雷生的师父嘴里说的其它门派,肯定不包括像冶子山这类小门派。
钱滃送上丹药后说:“雷生已经走了几个时辰,只怕你要追赶不易,我这里有两张神行符,贴在腿上行走如风,速度至少快两倍,可以帮你快速追上他。”
钱滃说完帮鲁难贴上两张符,然后向鲁难挥手意思叫他快去。
鲁难快要出门的时候,钱滃突然叫他:“鲁兄弟等等。”
鲁难回头问:“怎么了?”
钱滃有点难为情的说:“鲁兄弟,这天炎的玉珠峰听人说有好些奇巧地方,我只听过传闻,比如他们炼丹技艺高超,到底怎么个高妙法,哥哥我真想知道。你是不是试着帮我打听打听,回来告诉我,不白听你的,要是让我知道些真东西,我再加你一瓶元气丹。”
鲁难苦着脸说:“这个难了,我昨天在擂台上把雷生打得够呛,只怕他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
烽火三人傻了。
然后只听鲁难说:“不过我有一个办法,雷生在冶子山几日,只对马高很有些好感,这个马高就是那个死去炼气士的徒弟。要是把他带上,雷生说不定心软,对我就不再讨厌了。”
烽火三人神识传音交流了一下,觉得可以试试,不就多用一付神行符罢了。于是让鲁难去告诉阳继明,就说是他们说的,需要马高帮忙,让阳继明行个方便。
“不用叫阳师叔来一趟?”鲁难问。
“你只管去,你那阳师叔会同意的。”肖游说。
鲁难在路上暗道:“看来阳继明成了烽火台的奴才了。”
果然没有费半点事,鲁难拿到了开锁的钥匙。来到关马高的地方,先让看守的两个师弟滚蛋,然后对还在大喊大叫的马高说:“蠢货,我只说一遍,你要是愿意听我的,我就放你出来,要是实在太蠢,那么你就关死在这里吧。我也懒得管你。说来也怪,吼了半天,嗓子也不见哑的。”
马高虽然脑子不好,但听说有机会出去,终于停下挣扎和大骂,静了一会儿点点头。
“听着,你师父死了,以后你没人管,在冶子山是混不出名堂的,要想报仇也打不过别人,只有离开这里另找地方练出大本事。我带你去找那个雷生,你跟着他走,就算最后依然没有混出人样来,至少活着是没有问题的。但我放你出来,你不能闹,明白就点头。”鲁难见马高想了又想终于点头,鲁难一边开锁一边说:“我的亲娘啊,我鲁难什么时候成好心的老婆婆了。”
马高一出来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鲁难大喝一声:“记得你刚才点了头的。”然后头上早挨了一下,是被鲁难用手指狠狠地敲了一下头,刚要发作的火气因为害怕马上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站在那里让鲁难帮他贴上神行符。
鲁难带着马高按烽火台修士事先指点的方向一路猛追,贴上神行符就是跑得快至少跑了四五百里,却依然没有看到雷生两人。中途马高到了饭点就叫饿,让鲁难很不耐烦。
追到第二天半夜,鲁难半是自言自语半是对马高说:“不会啊,难道是错过了。按理他们不应该跑这么快,我们可带着神行符呢。就算雷生跑得快,周星也不可能跟得上。”
“我们回头再找。”说完叫马高跟着他回转。
马高这时慢吞吞地说:“昨天下午天色快黑的时候经过一个小镇,我好像发现雷生。”
鲁难跳起来在他头上一拍说:“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嗯?不可能,我都没有看到,你怎么可能看到?”说完又要打。
马高一摸头说:“我看到那个人长得不像他,所以没说。”
鲁难没好气的一脚踢在他身上说:“长得不像,又说发现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闻到他的气味和雷生一样嘛。”马高委屈的说。
“气味一样,气味一样。难道是易容了?你竟然有狗鼻子的本事?”鲁难惊喜地又猛打马高的头。
“鲁师兄,别打了,再打我不走了。”马高大叫。
“你行啊,竟然也会赖皮。好吧,这就回头,到时你再闻到雷生的气味就指出来。”鲁难说完高兴得又是一脚。问了问当时发现雷生的地方离这里大概四五个时辰,如果现在回去应该在天亮时分可以赶上。
两人于是向回走。鲁难并不担心找不到人,因为他打听好了周星家的地址,发现和这条路的去向差不多,猜想雷生肯定会先陪周星回一趟家。
向回走了几时辰,辰时刚刚过一会,小路上迎面走来两个人,前面一个个子比鲁难高两寸余的中年人,皮肤微黑,胡子一看就是打理过很整齐,只是现在被毛毛细雨淋湿打得起了微卷,头发中杂着几根白丝,一看就是四处奔忙地生意人。身后跟着的是比马高还高些的壮汉,背着一个大包,腰上插着短刀,应该是个跟随。
鲁难见来人也是两个人,不由仔细打量了一会,终于看不出什么,于是继续向前。
四人交错正要各自分开的时候,马高突然叫了一声:“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