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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百战凭一剑 (第2/2页)

随着两人过招,朱铭狼狈不堪,赵虎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们一开始是觉得胜之不武,所以虽然答应了应翩翩的挑战,但看到朱铭抢先出手,便站在旁边没有动弹。

但眼下看朱铭越来越狼狈,眼看竟有要输的势头,这个脸可是谁也丢不起,于是赵虎等人不敢再对应翩翩小觑,纷纷拿起手中兵刃,向他攻去。

应翩翩见状,唇角无声的一扬,心道,我真怕你们不来。

他所用的并非纯粹武学,而是奇门遁甲之术。

应翩翩起初仅仅是在读史记中的日者列传和龟策列传时对此道稍有了解,并未精研,但他生性聪明又坚韧好学,自从在原书中意识到自己双手颤抖诗画尽废之后,决意选择从武之路,应翩翩便也决心要做就做到最好。

他下苦功研习大量带兵打仗的兵法,奇门遁甲之术对于排阵布兵多有助益,因此应翩翩也认真钻研过。

傅寒青找的这处院子不知是哪位高人所建造,但应翩翩一踏入便知,这外面种植的树木以及脚下的石路,甚至周围作为装饰的奇石,全部都是按照奇门遁甲方位所排布的阵法。

应翩翩刚才邀战的时候便已经将这一点算好了,而这阵法正是遇强则强,人越多威力越大,也就让他越省力。

那棵小树,就是锁阵的阵眼。

之前阵法没有启动,其他人一窍不通,也看不出端倪,但应翩翩特意拿了傅寒青的宝剑,第一剑就削断了那棵小树,使得阵法形成,人便也已经入局了。

赵虎等人站在旁边观战的时候,很不理解朱铭何以会在应翩翩无力的攻势之下那样狼狈,直到身临其境后,他们才意识到其中的凶险。

这些人只要想对应翩翩发动攻击,自然就得追随他的身影而行,但是跟着他走了几步,周围的世界便好像一下子换了面貌。

地面在旋转,树木在挪移,耳畔传来奇怪的嗡鸣,天空也好像被割裂成了一块块,在头顶变换着奇异的形状。

应翩翩足踏星宿方位,移形换影,翩若惊鸿,在剑光花影中辗转来去,一时只见他白衣翩跹,身影忽而在前,忽而在后,忽而在左,忽而在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令人难以捕捉。

他手中剑势绵绵不绝,叠成重重雪幕,一柄剑仿佛已经化身万千,难以捉摸,有时令人捕捉到空隙一剑刺去,阵法却又转瞬而变,反倒容易打中自己的同伴,更是缚手缚脚。

赵虎突然明白过来,其实在这样的阵中,人越多反而越是牵绊,他想要大声呼喊自己的同伴退出,却发现这座迷宫重重叠叠,根本无法寻到出口。

没想到真是看轻了这小子

朱铭道“这什么妖法”

话犹未了,他忽然觉得银光一闪,刚才还无影无踪的长剑从面前划过,朱铭连忙就要躲闪,那剑却如灵蛇一般回过弯来,剑面在他脸上“啪”地抽了一个耳光,打得他满口是血。

应翩翩轻描淡写地说“你觉得你最厉害,别人如果胜过了你,要么是用了卑鄙手段,要么是会妖术,对不对”

朱铭被伤的不重,但侮辱性极强,又惊又怒,连着出了几刀,却根本挨不着应翩翩的边,反倒冷不防又挨了一下。

应翩翩又道“你觉得你家那个脑子不正常的将军天下第一的好,不管别人情愿不情愿,心里怎么想,被他看上了,都得老老实实听话,半点不能反抗。一个自诩保家卫国的军人,满心都是这样的念头,我看你外出打仗的时候,只怕也没少强抢民女,欺压百姓吧”

朱铭“胡说八道,你”

应翩翩笑了笑“你厚颜无耻,蛮横自大,这也就罢了,但如此是非不分,还觉得自己是个正义英雄,实在叫人看着恶心。傅寒青教不好你,那我来代劳,还在这丢人现眼的做什么给我躺下待着罢。”

他身形飘忽,轻如一羽,衣带袍袖在风中飞拂,话音方落,脚下轻旋,只听“砰”地一声,朱铭的脑门重重磕在了一根横斜的树枝上,眼冒金星,倒地不起。

其他人见状,心中也各自暗感骇然。

虽然他们行军打仗,之前多多少少都听说过五行八卦之阵,但却不知竟然神妙至此。又或者说,没见过有人能够将这种阵法配以身形步法,发挥到极致。

赵虎起初还在担心这里的人太多,不好发挥,这时担心倒成了多余,因为倒下或是被彻底困住的人越来越多,到了最后,挺立者只剩下了他一个。

“到你了。”

应翩翩看着赵虎笑了笑。刚才挨揍的那些人,他是一个个骂过来的,对每个人的点评都直戳痛处,骂完了再撂倒,造成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创伤,以至于赵虎看到这个漂亮之极的笑容,全身就是一抖。

他心里默想,我好像还没说过什么难听的话

“表面上看着客客气气,实则心里最是瞧不起人,假仁假义,说的就是你记好了,以后少来惹我”

应翩翩冷笑一声,剑花挽起。

“铮”

剑气激荡,光影如虹,刚才还平静美丽的花雨中骤然绽放出杀机,赵虎瞳孔骤缩,正要躲闪,脚下却被一截虬结的树根猛地绊住,摔倒在地。

应翩翩的剑锋在他喉头划过一道浅浅的血痕,随即飘然后退,手腕一翻,立剑于地。

他负手笑问“如何”

应翩翩那一剑,所刺的正是青龙巽位,阵法立止,霎时间门满目清明,唯有满地傅家家将,浑身狼狈,面如土色。

他们竟然输了。

输在了一名没有内力的书生手中,被又打又骂,颜面尽失。

一时间门无人说话,他们不想心服,但不得不服。

世事纷扰,恩怨纠葛,很多时候,道理、立场、选择,原本就辩不分明,也不必去辩,能够让人沉默折服的,唯有绝对的力量。

此时此刻,站在面前的人还会是这个人,却再没有人敢将半分轻视投在他的身上。

应翩翩看没人说话,轻哼一声,看着傅寒青说道“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主子就知道扫兴,你手底下这些人,也同样招人讨厌”

傅寒青转过眼来,凝视应翩翩,两人目光一碰,傅寒青从他的眼底看到了无遮无拦的挑衅之意。

艳色迷神,风姿驰意,方才潇洒仗剑,此刻风流斜倚,眼前这个人,仿佛无论身处何地,所为何事,都令人神魂予夺,摄心动魄。

他活得一天,都要肆意妄为的活,活的痛痛快快,热热闹闹。

自己既然心存贪念,一意强求,自然不能再委屈他半分。

傅寒青不急不恼,只说“既然看着讨厌,那你就不必看了。”

他向着朱铭赵虎等手下道“你们不用再跟着我在这里了,回军营去吧。”

这些人尚未从输给应翩翩的颓丧中回过神来,冷不防听到傅寒青这样说,都是大惊失色。

朱铭脸色都变了“将军,我们都是曾经跟你出生入死过来了,你怎么能如此重色轻义”

应翩翩在旁边“嗤”地笑了一声,朱铭说到一半生生顿住,猛然意识到现在是他们输了,很快就要在脸上贴了以色邀宠,狐媚惑主八个大字,根本没脸说人家是“色”。

这么一琢磨,更是又气急又憋屈,简直想死。

赵虎则比他冷静一些“将军,这次是我们不知天高地厚,以后一定对应公子尊敬有加,绝对不敢再冒犯他,惹他不快。”

应翩翩为难的皱起眉头,说道“不好意思,但我只要看见你们的脸,就会很不快啊。”

“你”

傅寒青淡淡地说“我并非在惩罚你们,而是你们会有如今这样的想法,全怪我自己当初识人不明,没有以身作则,约束好下属。现在就算要改,也是来不及了,所以将你们调离,才是最好的方法。”

将其他人还要说什么,他一抬手“我意已决,不必再说了。”

赵虎等人又气又急又是懊悔,却知道傅寒青的性子,出口的话绝对不会再收回去,这下他们绝对无法再留下了。

应翩翩眉眼含笑,十足的祸国殃民,还提醒他们“几位,走之前莫忘了履行赌约啊。”

傅寒青不觉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道“现在可高兴些了”

“高兴。”

应翩翩懒洋洋地道“如果你能一起滚蛋,那就更好了。你怎么不走呢”

他言辞刻薄,语气却天真温柔,说罢之后微微一笑,道声“累了”,从容而去。

应翩翩这般举止,简直是明晃晃地把“我就是在利用傅寒青,用完就扔”写在脸上,只把赵虎等人气的怒目圆睁。

原本应翩翩若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漂亮青年,傅寒青毕竟血气方刚,把他带在身边暖床也就算了,他们起初的目的也只是想打压一下应翩翩的傲气,吓的他乖乖听话,不要恃宠而骄。

可如今一来,这些人大为受挫,才意识到自己的浅薄无知,不得不把应翩翩当成强敌看待。

他聪明心狠,美貌多才,把傅寒青迷的神魂颠倒,再加上对傅家又是明明白白的憎恨,留在傅寒青的卧榻之侧,谁又能够放心

可惜,傅寒青这番却是铁了心了,根本劝说不动,还催促他们动作快些,免得应翩翩不耐烦了又要着恼。

这些人只能含着悲愤的泪水收拾东西走人,离开之前还被应翩翩令人堵在了门口,要求他们都用难以洗去的墨汁在脸上写了“以色邀宠,狐媚惑主”八字之后才肯放行,可以说是阴损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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