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地图上的搭理梦 (第2/2页)
战争是残酷的,而更残酷的是当这场战争已经迫在眉睫的时候,将要被打的一方还没有意识到当下正在经历什么。
那一日看着浩浩荡荡的起源星地图,蓝想到了很多问题。
面对一个可以随时从空中进行太空打击的文明,这些落后的就连空间跳跃技术都还没有的弱小存在可以做一些什么?
在那个时候好像事实就已经被定制在了蓝的命运中,在不久之后一场天空坠落红色火球的灾难里,他将要无能为力的面对天崩地裂,从而迎接自己的死亡。
要么是被熔岩焚烧,要么就是被岩石砸死,除此之外就是不幸的成为奴隶,像是虫子们饲养的宠物一样仰望曾经同样身为虫子的自己。
那个时候的自己近乎有些绝望,漫无边际的地图可大可小,可是看到地图的人始终只能身处在这地图的一角。从而永远逃不脱太空打击的天然命运。
然而也就是同样面对地图的时候,再看它,蓝忽然发现一条条连接沙漠的虚线其实就在告诉自己答案。
那些行走在这片土地上的龙类已经用行为告诉了他改变命运的机会。
他是一名优秀的投资家,一个资本帝国的操作者。
坐拥一个经济整体的半壁江山,手握三分之一的政府国债,哪怕已经是一个死人,这些钱财的使用以及钱财的调用权限也只有自己一个人从中知道答案。
而如今,试想如果这么多的钱,经济市场一半的资金突然用来做出不法勾当,你觉得虫族这个庞然大物的巨人还有可能运转自如,拿得稳那把要从九天之上坠落的审判权杖?
你觉得虫族文明还有可能安稳自如的开始他们野心勃勃的战争计划?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蓝这一次就要用自己一生的积蓄,从而兑换自己一条龙虫不分的异类生物一条命,他偏偏要用自己一生的积蓄为这个落后的古老文明迅速冲上战争的前线,从而来一场针锋相对的游戏。
这不算犯法,因为那些前将会通过法定程序流往他们该去的地方,从而为自己织出一张巨大的网,而所有的渠道所有的结果,都将只会有自己一个人知道,从而当这张大网落下的时候,整个鱼龙母船的内部都将会爆发起一场恐怖的哀嚎。
他可以预见到那一天将会怎样,所有的市民将会恐怖的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食物,所有的生产公司都将会倒闭,就连强大的程式化打印机也将一台都没有,为数不多的剩余就是鱼龙母船那强大的中央控制中心,那群已经坐在岗位上领导了这艘飞船行驶万年的老家伙。
只有他们的手中有着食物,只有他们的手中有着生存的水源,也只有他们会成为众矢之的,而他们的军人,他们的机器,都将面对三分之二的市民群众,从而迎接劈头盖脸的内部烦恼。
也就在这个时候,蓝将会获得一段时间的空隙,从而借助已经运输出来的高科技,为自己打造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从而迎接混乱之后的虫族战士。
这不可谓不是一场惊人的斗争。
宁可鱼死网破蓝也要狠狠地在虫子的身上咬下一块肥肉,哪怕最后死去三分之二的同族生物,他也要自己作为一个幸存者活到战争的最后时刻。
这是蓝的世界,他将要在这个资源丰富的文明星球继续构建自己的金融帝国,乃至于借助这里丰富的生命元素享受着那些老古董都不能享受的永恒生命。
他将会成为这个世界少有的能见到最后黎明的虫子。
而他也会是最后能够代表虫族的文明生物。
而这一切的出发点,仅仅是蓝要活着。
他不要成为那个死去的虫子,他要成为一个活着的龙。
沙漠之中的风还在吹,但此时已经并不在黑压压的一片,天光不见的时候已经差不多结束了,走出了那一片漆黑的烟雾,他们才算是走出了死神的的魔爪。
死神从来没有远离这片沙漠,就像生命元素一直都与这颗星球同在。
一颗从东方升起的曜日之下,朗山岩骑在高大的土行兽身上,他的背后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而影子的结尾仿佛已经沉入了沙丘侧面的阴影里。
“前面就是搭理梦,地图上说那是有水的地方,据说地下埋藏着一个古老的文明,我们刚刚走出沙尘旋涡,体力精力在魔法保护下并没有损失太多,尚且可以直行从而在那里扎营。”朗山岩像是一个大副,向着自己的船长汇报这一路行船接下来应该继续的道路。
自从出发之前,他们就已经有所商量,各有各的打算继续之后的道路。
面对一场即将汹涌莫测的游戏,朗山岩自顾自的选择了自己个人的选择。
他不过是一个冒险者,不会参与到任何的战争游戏里,但是对于任何的战争阵营,他都会选择做自己所能做的调和工作。
这一路之后,朗山岩将会回归到他的岗位上,一方面是虫族军部冒险者联盟的最高指挥官,一方面是蓝的铁杆粉丝,他会尽自己所能在之后的战争中保持着最好的协调作用。力求让一切的战争消耗都得以降到最低。
蓝不闻不问,沙漠的朝阳刺目逼人,就连魔法的保护都已经正在被它迎面撕裂。
“鱼龙母船在什么方位?”
“太阳的方向,距离我们有三个坐标系的距离。”朗山岩对照着地图,意思是说再有三个地理坐标,它们才可以到达那里。
“那也就是说如今的行进速度,我们还要有三星期时间。”
“差不多是吧。龙族的地图绘制方法与我们并不完全相同,坐标系距离是他们认为的标准长度。”
蓝摘下眼镜,转身看着背后行进了连续一个星期的旋涡地带,风沙在里面滚滚弥漫,气流用一种能够拔起大树的拉力一扫而过,不论巨石沙尘,统统都要裹挟起来带入到恐怖的运行中。
“这风力可真够呛的。少说也可以让一架重甲坦克飞起来。”
“就算不是如此也能让坦克被砸的变了形。”一号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如此说道。
“是很古怪。在风暴的中心我都在思索我们能否出的来了。”朗山岩有些后之后觉得拿出了一个玻璃瓶,里面竟然是一些正在旋转中的风沙。
蓝看去那瓶子,仔细看去瓶子竟然是密封的。
可是风沙却依然在里面像是有了魂似的告诉转动。让人疑惑到底是风自己钻了进去,还是瓶子的神奇作用让风自己转了起来。
蓝接过那瓶子,拿在手里细细观看,风转动的时候带动着瓶底的砂砾,砂砾随弱小的风流转动时起时落,有一些沙子持久的在风眼处打转,而有的跟上队伍,又掉了队伍。
“这是暴风中采集到的标本?”蓝归还了那神奇的玻璃瓶。
“一个偶然捕捉的。不知道为什么,在那风暴里我似乎可以感觉到一个生命的存在。就像是荒野之中面对一头受伤的野兽。”